夫人跟老爷的小妾跑了(226)
他的目光再随着自己修长的手指下移,捻起她腰身两侧的系带,长指将系带理顺,将心衣下面的系带系于她的前腹。
尤玉玑惊愕地看着他的举动,无奈地叹气一声,道:“不要胡闹了。”
司阙收了手,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慢悠悠地说:“我在帮姐姐穿衣,没有胡闹。”
简直不可理喻。
尤玉玑伸手去解系带,想要将心衣脱下来重新穿好。可她的手腕却被司阙拍开。
他捏住尤玉玑腰侧的布料用力扯拽,将贴在尤玉玑后背的心衣正面逐渐拽过来,衣料紧紧贴着尤玉玑的身体擦过,终于被他拽正。司阙又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下摆。
尤玉玑瞧着司阙眼中露出满意的笑容,她也不由被他这小孩子心性的举动逗笑了。
不过她很快收了笑,若有所思地望着他。
司阙很快注意到了尤玉玑的神色,抬起眼睫望向她。尤玉玑浅浅一笑,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然后转身去拿余下的衣服,很快穿戴好。
司阙立在原地,皱了皱眉,还在琢磨尤玉玑刚刚那个意味深长的目光是什么意思。
尤玉玑刚要推门出去,手指抵在门上,又停下动作,她回头望向司阙,询问:“对了,你确定方清怡在酒里加的东西是燥怒散吧?”
司阙不悦地抬了抬眉,望向尤玉玑。
开什么玩笑,这是在质疑他辨毒的能力?
他就这点本事了,也要被质疑?
尤玉玑换了个问题:“你给方清怡用了什么药,她才浑身无力那个模样?”
“不是我干的。”司阙无辜地说。
尤玉玑一言难尽地看着他,自是不信他这话。
“停云干的。要不然扛不动啊。”司阙不大高兴,“现在药效已经过了。什么都查不出来。”
尤玉玑眼前浮现停云的模样。
“燥怒散是从毒楼买的。”司阙又随口说。
尤玉玑惊讶地望向他,质问:“你早就知道她心怀不轨?”
“没注意。”
司阙这答话,属实让人一时听不太懂。
尤玉玑大致弄明白就行,也不刨根问底。她缓缓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换上另一种让人想入非非的妩柔语调:“把衣服穿上吧。”
她嘴角轻扬,勾出一抹绯丽的笑,目光在他身上颇有深意地再停留了一瞬,然后转身推门出去。
司阙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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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玉玑走出净室,看见枕絮低着头站在门口,怀里抱着她的白狐裘斗篷。尤玉玑抿了抿唇,想起刚刚失态训斥她的事情。
“走吧。”她朝枕絮走过去,主动拿过枕絮臂弯里的斗篷。
她穿上斗篷,一边系着领口的银扣,一边斟酌了言辞:“刚刚不是故意凶你,只是……”
“我知道!”枕絮十分难得地打断了尤玉玑的话。
尤玉玑惊讶地看向她,撞见一双明亮的眸子灿灿有光。
枕絮认真点头,一脸认真地说:“夫人不用解释,枕絮都懂!”
懂、懂什么?
尤玉玑缓慢地眨了下眼睛,才再开口,绵长地“嗯”了一声。她再去打量枕絮的神色,见这姑娘翘着嘴角在笑,好似得知了一个大秘密似的。
“夫人,枕絮以后做事会更加小心的!”枕絮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尤玉玑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身边这几个人都瞧出了她与司阙的关系不太正常,只是她们都不知道她与司阙可并非磨镜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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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杏跪坐在窗下的床榻上,她将窗户推开朝外望去,努力寻找月亮的影子,可惜今晚的云朵太厚,遮了星与月的踪迹,她什么都看不见。
窗户开着,院子里的两个小丫鬟的说话声时不时传进她耳中。两个丫鬟正在谈着今天傍晚的那场大火。
她原先只是府里普通的丫鬟,后来被提成了通房丫鬟成了半个主子,也没有把自己真的当成主子,她面团子似的性格使然,没有立什么规矩管制身边的两个丫鬟。
“谁能想到,这事儿会是方姨娘做的呢!”一个说。
另一个不太认同:“真的假的?瞎猜的吧?表姑娘平日里多清雅高洁的一个人,怎么会做这么黑心肠的事情?我不相信。”
“这有什么好不相信的。你想想,如果不是她,世子妃干嘛将人抬着送到王爷眼前?听说人现在还绑在王爷的前厅里哩。”
两个丫头低头交耳又说了好一会儿,一个相信,一个不相信。相信的那个拼命找理由说服不信的那一个。
春杏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不多时,春杏忽然听到她们两个的谈话中提到了望江。春杏惊讶地望过去,仔细听了听,赶忙又出声询问:“你们刚刚说的是世子爷身边的小厮望江?这事情与他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