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拐跑闺秀+番外(10)
贺、彭、宋三人都在诚心堂读书,他们能在瑞安学馆念书也就这一两年的时间了,因为超过二十岁都未能成为童生者,学馆便不再收取了,至于贺少隐,虽然学馆的夫子们都挺喜欢他的,可他早有誓言,终生不考取任何功名,也终生不入京城一步。
开学第一日较为轻松,夫子们也没有出什么难题,然而宋韶晖的心思一点也没在学堂上,一上午就这么过完了,他安排在门口的小厮们也问了几个跟年轻女子一起到瑞安学馆门口的学子的姓名,只是听他们的描述,不怎么像是他要找的人,下午没有必要派人盯着了,没有那个缺心眼的学子会拖到下午才来,而且学馆下午就不招待人了,误了时辰的,只能等到第二天上午了。
下午只有一堂课,申时便下学,“梆梆梆”,铃声响起后,诚心堂里走进来一位六十来岁的、身着粗布青衫的夫子,他头发白了一半,但精神矍铄,面容严肃。
宋韶晖没见过他,他应该就是少隐说的什么凌大人了,这不怒自威的样子,宋韶晖就知道他是个顽固不灵的老学究,他是不喜欢这种一看就会管东管西的夫子了,没兴趣听这位凌大人说什么,宋韶晖将目光转移到窗外,凝视着窗外的柳树发呆。
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她在做什么呢?她还记不记得前几天在雨中帮过的狼狈的他了?
越想宋韶晖越觉得开心,要是能再见上她一面就好了,他这么期待着,忽然柳树下飘过一抹倩影,宋韶晖定睛一看,那不就是她吗?
“唰”地一下,宋韶晖站了起来,又“哐当”一声,差点把课桌都掀翻了。
凌夫子皱眉,他先前找学馆的王夫子了解过学堂的座次,眼前这位站起来的学子,应该是叫宋韶晖,是姚城宋家的独子,就问他:“宋学子,何故起身?是对本篇文章有不同的见解?”
“不是,没有。”被夫子一叫,他再看向窗外时,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了,于是他急了,“我有顶紧要的事情要做,失礼了,明天我再向夫子赔礼道歉。”
说完,他就往窗口冲,大有夺窗而出的架势,彭、贺反应迅速,一左一右架住了一只脚已经踩在窗口的宋韶晖。
彭宿压低声音劝诫:“你别胡闹,上学第一天逃凌大人的课,你想被你爹打死吗?”他家的老头子可恶,但他不会轻易打人,宋大家的就不一样了,宋老爷对宋大可是经常就抄家伙打人的。
贺少隐也劝他:“只剩半个时辰就下学了,你急什么?”
“我看到她了,她就经那柳树下过。”宋韶晖指着树,神情激动。
彭宿一巴掌拍在宋韶晖的脑袋上,压低着声音吼他:“宋大,你清醒点,别犯浑了,学馆里哪来的女人,你脑子里除了女人就装不下别的了吗?”
“可是……”他是觉不会认错她的身影的,应该就是真人,不是他的幻想才对,宋韶晖不甘心。
“别可是了,快回去坐好。”贺少隐和彭宿协力将宋大按了回去,又朝凌夫子和其他学子道歉,他真是为了宋大操碎了心。
宋韶晖没有注意到,他认为的老学究凌夫子并没有发怒,而是淡淡地道:“一时情急,可以理解,你三人扰乱学堂,坏了规矩,不可不罚,你们将今日讲解的这篇文章抄写五遍,并写一篇解析,明日交给我。”
彭宿和贺少隐都应下了,课又继续上了下去。
下了学,宋韶晖立马拉住了贺少隐,“你说的法子是什么?”这样下去是不行了,找不到人,他做什么都没劲,他非找到人不可。
第6章 温柔水乡
宋韶晖和彭宿跟着贺少隐来到了一家媒人馆前,这家媒人馆名为鹊桥馆,是姚城最大的媒人馆,他们三个经常待在一起的纨绔公子哥出现在这里,引得路过的百姓频频侧目。
“按相貌找女子,没有比鹊桥馆更适合的了。”贺少隐是真的希望宋韶晖赶紧找到人,再让他这么折腾下去,迟早弄得整个姚城不得安宁,“鹊桥馆是最有名的媒人馆,可靠且人脉广,也是离望湖街最近的一家,她既然并非妇人装扮,那她的画像也极有可能收录在这里。”
姚城有些名气,但也只是个小县城,不是什么大都城,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长辈们为儿女的亲事操持时,除了亲朋好友的介绍,也会通过媒人馆寻找合适的人选,媒人馆中收录了不少未婚男女的信息和画像。
宋韶晖打量着这花里胡哨的鹊桥馆,看着是挺好看的,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啊,那些画师们能画出她一二分的神韵吗?他不确定地说道:“能行吗,万一画得不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