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馔头牌(75)
李静言听着自家仆人带回来的消息更觉奇怪,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天香舫如何又能在短时间内营业,第二天一早便赶到秦淮河码头去寻找萧勇。没想到静言到了码头,正看见小船送了萧勇到岸边。萧勇一见静言,便笑着说道:“我猜你今天必来寻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早!既然来了,就陪我走一遭吧!反正他老人家也要见你呢。”
李静言一听,奇怪地问道:“却不知是哪位长辈?阿如说并无家人在京师之内呀?再说,我还未向贵府正式提亲,如今冒然拜访,只怕老人家会不高兴吧?”
萧勇却笑道:“我都没说什么,你倒有这么多话!是读书读多了,还是你有点傻?告诉你吧,我叔叔是个极大度的人,你见了他就会明白!再说他已经知道你和阿如的事情,你若不见,反倒不好。”说完,萧勇就非拉着静言一同前往。李静言无奈,只好答应与萧勇同去拜望这位长辈。
一路行来,萧勇竟然带着李静言去了智言观,前次静言曾因母亲不喜阿如一事躲到这智言观里,还曾遇到一位奇怪的道士,想不到阿如的长辈竟然也借住于此!静言怕自己失礼,早就问起萧勇这位长辈的称呼,萧勇言道:“这位叔叔是我父亲表弟,却与我亲叔叔无异。我们一小都叫他天赐叔,一会儿你见了他,也随着我们的称呼就好。”静言点头答应,又买了些礼物随带,这才与萧勇进了道观之中。
到了观里,萧勇向门子问了道路,一路拉着静言到了客房。红漆木室之前,萧勇少有地正经起来,他严肃地冲静言说道:“我这位叔叔性子虽然开朗,但他一生最恨负心之人,若是一会儿言谈之间,他用言语试探你和阿如之事,你可要想好如何作答!万万不要说错了话!”李静言听了萧勇的嘱咐,立刻点头答应。萧勇这才冲房间里大声问道:“天赐叔叔,我是小勇,您在房里吗?”
萧勇连喊了三声,屋子里却无人答应,萧勇有些奇怪地看看李静言,嘟囔着说道:“明明是他让我来的,怎么现在他人又不在?”
李静言忙道:“也许是老人家有事出门了!咱们别着急,在这儿再等等?”
萧勇摇摇头说道:“我看他多半是去前面了,你在这儿等等,我去前面寻他。”说完,萧勇也不等静言说话,径自离去客院,往前面大殿寻去。李静言看看萧勇走的匆忙,便无聊地自己坐在廊下,心里却想着阿如。
“怎么,你又有想不开的事情了?”忽听见耳边有人说话,李静言一回头,却看见一个老道身着灰衣道观站在院中,不是别人,正是前一阵子见过的那个南严道长!
李静言一见是他,忙起身拜道:“见过道长。”
南严老道却只是一笑,甩着长袖子,乐呵呵地走到静言面前,拉着他一起坐在廊下,笑着问道:“上次我和你说的话,你都想通了?我看你气色还好,想来心事已结?”
李静言知道老道重提他上次躲到这里寻清闲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说道:“道长真言甚是,静言已经想通了,遇事不可躲避,当尽心筹划布置,用心完成才可!”
南严老道听了静言的话一笑,点头道:“真是儒子可教!”说到这儿,他又问道:“小勇呢?怎么只有你来了我这儿,他没有来?”
李静言一听就傻了,却不知道这老道是谁,竟然知道萧勇与他是同行?静言正要发问,却见萧勇从前面急匆匆地跑了回来,一看到南严老道,萧勇就笑道:“天赐叔,你去哪了!”
南严老道一看萧勇,也乐的眉开眼笑,说道:“我去解手!怎么,你去前面找我了?小勇呀小勇,你怎么还是这个急性子?”
李静言看着萧勇和南严对话之间,已经猜到这位南严道长就是萧勇口中的长辈天赐叔,忙垂手站立一边,不敢再说什么。南严看看静言,却笑道:“你不必这么怕我!我早就知道你和小如之事,不然,我怎么会在莲花池边点拨你呢?”说完他哈哈一笑,带着静言和萧勇进了屋中。
萧氏家族
到屋中坐定,南严才向萧勇问起阿如的情况。萧勇道:“小如现在正在清因师太处小住,清因师太已经写信给道衍和尚,说明了天香舫的情况,所以昨天开始,天香舫已经重新开章,一切如同以前。但是因为此事,清因师太答应道衍,天香舫从今开始,为朝廷工作五年,只收半价。小如昨天已经说了,这样呆在京城也没意思,她再不回天香舫,直接与我一起出海回家。我猜她若是知道你在京城,定要再回京里的!”
南严老道听了点头,之后转头看看一边的静言,奇怪地问道:“李静言,阿如要离开京城了,你不着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