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馔头牌(61)

作者:艾琳邢

李静言一边大叫着放手,一边回头冲着天香舫里喊:“阿如,阿如,你,你来见我一见,别不理我!”可是无论他如何大叫挣扎却都挣脱不了那几个仆妇,最后竟然被她们扔到一艘小船上。

小船甚小,只有一个老渔翁驾驶。他一看见李静言和春生都被扔在船上,驾着小舟就向岸边驶去。李静言想起上次阿如也曾扮作渔人载他去寻清因,忙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冲着那渔翁长长一躬,说道:“阿,阿如,你别再生我的气,好不好?我,我真是担心你!”

那老渔翁一看这青年公子向自己行礼,吓得说道:“公子,我只是一个渔人,你何必这样冲我行礼?”

李静言酒醉之下,根本看不清老渔人的相貌,可是听着那老人粗嘎的声音,他才知道这人真的不是阿如,失望之下,他一屁股坐在船上,主道:“老人家,你,你速速回转船头,我,我今天一定要见阿如说说清楚,不然的话,我,我就跳船!”

老渔人吓得说道:“公子,你何必这样!我这儿有一封信,是那船上的人让我给你的,你看看再跳船?好不好?”说完,老人笑眯眯地从怀里取出一张薄笺,只见上面阿如写道:“相悖非止一事,有缘再见,无缘情终。”李静言看着字笺,差点昏倒在船上。他一句话也不说,站起身就走。

那老渔翁见了李静言行动,吓得喊道:“公子,公子!”李静言却闻也未闻,径直走下船去,一步就掉进了秦淮河里!

合好如初

李静言看了阿如一张撒金便签上的十数个字,只觉得心灰意懒,竟然一步迈进秦淮河中。他本来已经酒醉糊涂,加之不谙水性,掉进河中便开始呛水气闷,竟然连挣扎都没挣扎,就沉进了河中。

等他昏昏沉沉半睡半醒之间,似乎又看见母亲走进他房里,可是他却没有力气与她说话。一时又看见梅姑娘来了,冲着他道了一万个不是,说什么不应如此,却又有人小声的哭泣。静言看着梅秋雨要离开,急的要叫她先住住脚,一定要把阿如请来,可是这一个瞬间,他才真切地听见耳边厢有悲啜之声,一下子静言便清醒了过来。

李静言睁眼一看,只见身边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阿如,她手里拿着巾子睁睁望着自己,眼睛里却不停地流下眼泪。李静言梦中乍醒,生怕自己是在做梦,他欠了欠身子,急道:“是阿如么?”

阿如一听静言叫她,立刻止了哭泣,看着李静言,冲外面喊道:“来人呀,快,快请大夫过来!”说着,她站起身来,自己抚着静言的额头,低低问道:“你可觉得头痛头昏?看我可还清楚?”

李静言这才看见,阿如的两眼已经哭的红肿,鼻头也红通通的,看上去让人又可怜,又心疼。他着急地要和阿如说些什么,却觉得头昏眼花,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好先闭目养神。

不一时外面的小丫环领了一位老先生过来给静言号脉下方,阿如陪在李静言,认真地听大夫的吩咐。大夫说李静言是酒后落水,惊吓之余,倒也没有什么大碍,身上有些虚弱,只要静养半日自然就会痊愈。送走大夫,阿如看着李静言,又开始无声地哭了起来。李静言耳听得阿如又在啜泣,只把李静言急的肝肠寸断,心痛至极。

过了一会,他精神稍足,立刻轻轻拉着阿如的手,小声道:“你,你别哭,看着你为了我伤心,此时就是让我死了,我也值得了。”

阿如却一把挣开李静言的手,用手擢着李静言的脑门恨道:“说你是个呆子,你真是个呆子吗?!看了一张字笺你就要死要活,以后咱们若真的在一起过日子了,我还能说话吗?”

静言想了想道:“我,我当时看了那些字,已经觉得什么都不怕了!加上我着急要回天香舫里找你,谁知一步走到河里去了。阿如,你别生我的气,其实我一直想要帮你……”

阿如哭着说:“不说那纸不是给你的,就是我写给你的,你也需想想你的父母亲戚,难道你竟然让我背上害你的罪名?你,你这个狠心短命的……”说到这里,阿如又抹起眼泪,好似她心中有千句万万的话,却又一时说不出来。李静言见阿如这样,他也叹了一口气,跟着阿如流起泪来。

过了半天,阿如道:“你以后,可别这么傻了!”

李静言听着阿如的话,心里明白那字笺竟然不是阿如写给自己的,他心中高兴,支撑着半坐起来,冲着阿如问道:“你,你没要与我分开?不是以后都不理我?”

阿如又气又恨,说道:“亏你还担着京师才子的名头,怎么你都看不出那字笺之中,上无名下无款,半个称呼也没有吗?再说了,若是我给你的东西,如何能让一个船工转达到你的手中,你都不想想吗?我问你,你今日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什么时候,静言哥哥也变成了酒鬼?”说到这里,阿如想了想便冲着外面喊道:“春生,你去岸上找一顶软轿,把你家公子带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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