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有丑阁(120)
后恒:……
好好的,提什么亲人关系。
“那好,我问问你,我不在的时候有什么新鲜事情发生,同我讲讲。”后恒自然地上席落座,目光直接找到了桌上的锦书。
自己果然被监视着一举一动,介泽吐息着,平复着心态,试探道:“后恒,你一直故意瞒着我鬼烛的事,不就是怕我知道他是乔珂?”
后恒抖开竹色布帛,没有再掩饰,直接承认:“是。”
介泽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承认了,眨眨酸涩的眼睛,继续说道:“化名昭朏,不让我抛头露面,也是怕让乔珂找到我对吗?”
“对。”后恒没拿布帛出气,异常平静地将布帛叠好放在几案上,然后抬头看着介泽。
“其实没这个必要,你又不是不知道的,我向来偏袒你……”介泽说着,甚至都有些唾弃自己做过的偏心事。
“大人,你难道就没细想过,几年前明府为何起火,为何你醒来会不记得这些,乔珂为何要离开主阁?你真的从来没有考虑过吗?”后恒用上了尊称,惹得介泽一阵心悸。
“我……还没有完全想起来。”介泽陪着后恒坐下,难得有良心地说了句:“这些年你受苦了。”
“那大人要补偿我吗?”后恒忽然话锋一转,调笑介泽道。
介泽懵:“这要怎么补偿?补给你几年阳寿?”
“我的大人啊。”后恒忽然低低笑了,伸手将近在咫尺地介泽揽到腿上,一臂探到他身后,将五指埋进他的青丝,扣着介泽低头与自己目光相汇:“你说呢?”
“给你三分颜色,还要开染坊不成?”介泽抱怨一句,捧着后恒的脸凑了上去,时隔多年,再次与熟悉的气息交缠,令他难以自制地沉沦了。
不再是苦泽梦境中兽性的撕咬,性子沉淀多年的后恒给予介泽的更多是耐心和温柔,两人慢慢地吐息,尽量不发出任何不堪的声音,免得让帐外的人听到。
最后,后恒与介泽额头相抵,抚着他的脸庞,低沉沙哑地问:“能吗?”
介泽再次懵:“什么?”
没等介泽体悟到这句“能吗”的精髓,后恒已经施以行动,他灵活地解开介泽轻薄的外衫,同时不安分地摄取介泽独特的气息。
介泽禁锢住后恒的爪子,从自己衣服里提起来扔出去。“这是白日里,把自己的妄念收一收。”
“好。”后恒说到做到,规规矩矩地为介泽将褪到肩膀上的外衫拉起来整理好,“大人,我都妄想了二十几年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你不喜欢白天,我便可以等到晚上。”
几百年未经情/事的介泽,心中瘆得慌:“你这些年就没在军中……”
后恒瞬间抬眼,黑沉的眸子望进介泽眼底,“没有,我一直在等你。”
一个正正常常的男子在本该娶妻生子的年纪憋了这么多年,介泽很怀疑看着后恒,心里纠结:*冷淡还是不举?
“你不也没有随随便便凑合着过正常人的生活。”后恒扶着介泽往怀里带了带。
“哦,我倒无所谓,一个人习惯了。”介泽没心没肺道。
“换一个人也无所谓?”后恒危险地眯眸,等待介泽回答。
介泽:“懒得换了。”说完,他很识相地站起来,退开几步远,让某人捞都捞不住。
眼看后恒面色愈加不爽,介泽愈加兴奋,饶有兴趣地盯着后恒脸色阴沉下来。
。"因为你除了让我心疼外,至少不会让我再疼了。。"介泽思考片刻,得出一个这样的结论,至少现在看来,后恒还是很听自己话的。
后恒细细思考了介泽这句话,脸色回暖,嘴角微乎其微地扬起一个弧度,他摩裟着指关节对介泽道:“阿泽,你毕竟多年辟谷,与常人有所不同,不过我马上派人带药来,不会让你疼的。”
“什么药?”介泽何止未经情.事,阁主他即使到身处闹市也如同避世一般,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晓。
“来人。”后恒低头斟了一杯水喝,举杯示意介泽:“过来。”
介泽没磨蹭,挨着后恒落席,“这水我从来不喝的。”
“这水,我派的人每日都会换的,干净。”后恒递给介泽杯盏,介泽不作声,接过来默默抿了一小口。
后恒就着介泽喝过的杯盏豪饮一空,这时,三狗已经进了帐子,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将军,有何吩咐。”三狗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低头跪着问后恒。
“你找些军中将士会用到的药置于昭朏睡帐里,还有,在我帐中也多备些。”后恒润了润嗓子,放下杯盏,又补充:“你去办就行,不必声张。”
三狗机敏,立即意会,领命去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