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被反派撩心动了(180)
当晚,傅景骁习惯性地先去推窗,推了半天没能推开,却将屋里的虞卿卿给吵醒了。
虞卿卿坐在床上屏息听着窗外的动静,等没声了,忍不住撩开帐帘朝窗边看了眼。傅景骁没走,还能隐隐看出有个人影站在外头。
虞卿卿裹紧她的小被子,没打算去开门,唇角勾起一点得意的弧度,心想就该让他吃吃瘪!
然后她并没有得意多久,一柄利刃从窗缝间伸了进来,咔嚓一声用来反锁的木栓断成了两截。
傅景骁照旧翻窗进来,从那一条细小的帐帘等中与虞卿卿对视。
虞卿卿不自觉地攥紧被子,刚放下帐帘又被两根修长的指节撩起。傅景骁在床边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关窗干嘛?也不嫌闷得慌。”
虞卿卿撇撇嘴,想着他明知故问,干脆不理他。
傅景骁盯着面前如粽子般的鼓包,她将头都缩在被子里,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好连着被子一起,把她抱到腿上。
虞卿卿挣扎,可抵不过傅景骁手劲儿大,压住她的腿将人紧紧按在怀里。扯了她盖在头上的被子,揉了揉她的脑袋,又去捏她的下巴。
虞卿卿被气笑了,瞪他:“傅景骁你逗猫呢!”
“可不就是猫吗,炸了毛的猫。”
虞猫猫挥舞着爪子想去挠他,瞧见他指节上那圈还未消的牙印,想想还是算了。
怪疼的。
傅景骁猜到了她的心思,嘴角噙着一抹笑,亲了亲她的面颊:“给你的药膏涂了没?”
那药膏是徐川特制的,涂了那些红痕能消得快些。刚入秋天还有些闷,她总不能日日蒙头躲在屋里。
“涂了。”
傅景骁有点点失望,其实还想帮她涂药膏来着,又问:“那……要不要再涂点?好的快些。”
虞卿卿哪能猜不到他的心思,分明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一想到昨夜那微凉的薄唇落到身上,虞卿卿双颊又是一红,一双美目瞪着他:“那也不要你涂!你走!”
傅景骁可舍不得走,装得无辜又可怜:“嘶——方才来时摔着了,手肘正疼翻不了墙,怕是走不了了。”
一听他摔着了,虞卿卿有些急,松开被子去看他的手肘:“摔哪了?我看看!”
可再一抬眸,便傅景骁微勾的嘴角。知晓被骗,不由一拳捶在他身上。
傅景骁赶紧去抱她,亲了亲她的唇:“乖,今夜不闹你,让我抱着睡会儿。”
虞卿卿不愿挣扎了几下,便又听见他道:“我得出去办些差事,估摸有月余不在长安了。”
虞卿卿不动了,任由他抱着。
傅景骁又亲了亲她的头发,将人搂进怀里。
“宫里中秋是出什么事了?”虞卿卿枕在傅景骁的手臂上,抬头看了眼他的侧脸轮廓,忍不住又继续问了声,“跟你有关系吗?”
傅景骁睁开眼,没有否认:“有。”
虞卿卿顿时又觉着心被猛地抓紧了,咬着唇小声喃喃道:“我不想当皇后。”
感受到怀中人身子有些僵,傅景骁又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抚:“我知道。没什么事,你放心。”
“嗯。”虞卿卿应了声。
“我走了之后,宫里应当会发生些事,你别乱想。”傅景骁提醒。
“好。”
“还有……”
“什么?”
“被子分我点儿,都被你盖了。”
虞卿卿:……
天不亮时,傅景骁便走了。待虞卿卿醒来时,床侧的温度已经逐渐变凉。
中秋一过,该把虞思思送回家庙才是。听闻,虞卿卿没出门这两日,虞思思伏在虞宏章膝头哭了两日,哭得嗓子都哑了。虞宏章一时心软,将她留了下来。
乔氏虽劝过,却也无用。
虞宏章只道祁王殿下当时只说不想在长安城再见到虞思思,虞思思若日日居于闺中,不去凑那些宫宴的热闹,自然也碰不上傅景骁,如此便不算忤逆。等来日,再给她寻一户好人家,也算对得起她早逝的亲娘。
不知不觉秋风吹散了暑气,天渐渐变凉了。
这日虞邵回府,带回了宫里一消息——秋才人薨了。
中秋刚过,秋才人便被皇上关进了冷宫。无缘无故,没有说明任何理由。
从前秋才人得了圣宠,在宫里得罪了不少妃嫔包括宜妃。等她一失势,最喜的便是宜妃,屡次派人去冷宫羞辱她,接连数日都不曾落下。
中秋人是在冷宫走的,走得悄无声息。等到第二日,宫女去送饭时才发现人躺在木床上已经没气了。
虞卿卿隐隐猜到,秋才人的死或许和她与文王之事有关。秋才人发丧那日,虞卿卿偷偷派羽儿去文王府瞧过,人家依旧活得逍遥自在,似乎秋才人之死未给他造成半点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