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冲动很快就平复了，作为一个多年的皇帝，上官晔的定力还是很好的，不过是被自己亲生儿子突然的打击到了！

冷冷的看着眼前得意的九王爷，“这么说，你已经等了很久了？没做好完全的准备，你那母妃是不会让你这么早就到朕的面前得意的吧？”

上官衍一愣，却又笑道，

“父亲说的极是，不做好周全的准备，我怎么敢这么在您眼前放肆？不让人守住了各个城门，我怎么可能在二皇兄他们来之前，从您这儿得了传位圣旨？”

皇帝上官晔闻之一笑，“呵呵，九儿，你觉得朕会传位给你？”

上官衍原本笑着的脸，听到皇帝这样说后，迅速的拉下脸，

“父亲，我劝您还是识时务的好！你以为还会有人来救你吗？整个皇城都已经被我包围了，你身边除了几个忠心的阉人，还有几个能用的？哈哈哈！”

上官晔一愣，却是向外看去，发现原本熟悉的侍卫换成了生面孔。

袅袅婷婷的，一个正红色的身影走了过来，

上官衍恭敬的朝着来人行礼，“母妃！您来啦！”

上官晔看着来人，多少年过去了，这个原本小自己很多岁的女人倒是依然姿色动人，尤其是在上妆之后，更显的倾国倾城。可是她不该，不该穿上这件衣服，这件自己只想着音儿才配穿上的衣服！

“卫眉凉，你竟是逾矩穿了皇后的服饰！”

看着面前这个略带了恼怒的男人，这个原本是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男人，卫眉凉脸上竟然带了温柔的笑意。

“皇上，您说，臣妾穿了这一身衣服，是不是很美？”

卫眉凉说着，却是张开双臂，向皇帝展示着身上精美、华贵的服饰，

“您说，这衣服绝对称我对不对？除了我，您觉得还有谁更合适穿它？”

皇帝上官晔看着眼前这个有些怪异的卫贵妃，并没有搭话，

卫眉凉冷哼 ，一甩广袖，

“哼，您大概只有那个死去的人，只有那个贱人才适合穿吧？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你口口声声说着我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却是给不了我最尊贵的名号！”

听到卫眉凉带了侮辱的提起了自己心中深埋的女人，皇帝上官晔瞳孔一缩，却是紧握住双拳依然隐忍没有说话。

“您不说话？呵呵，大概您也是知道了，当年就是我的父亲命简铭简大人献上了一副名作给的那贱人，呵呵，喜好书画的她啊，竟是不知道这是个全套！还临摹？所以，你看到那临摹之后的诗文，听到我那哥哥所说的什么暗藏情书，你就断定了那贱人与人偷情！哈哈，其实，你不该去怪任何别人的，是你，是你不相信一个从小青梅竹马的妻子，不相信自己的儿子！”

卫眉凉！如果可以，上官晔此时真的想上前把她的脖颈死死掐住，他此时真的不想听到这些剜心的话！

虽然自己所查到的内容与卫眉凉所说相差无几，可是再次听到卫眉凉亲口说出当年之事，上官晔的心中依然是复杂难言。

是他，是他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子！是他不能够沉着冷静的处理事情，不能够去相信那个始终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女子！

闭上眼，上官晔真的想就当这一切没有发生，自己现在更是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

“不过说白了，大概正是因为你心中有她，不能容忍她转了感情吧！”

卫眉凉苦涩一笑，女人一生中若是得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一辈子的记忆，也是不会抱憾的！

精致的脸上带了一点期期艾艾，卫眉凉目光似乎看向了远方，轻轻的说到，

“你所给的荣宠，只是为了迷惑、麻痹我和我那哥哥吗？你不该用感情来欺骗一个女人的，你让一个女人陷入美丽的幻想中不能自拔，却是用冰冷的现实让她从梦中惊醒！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剥夺我做母亲的资格？即便你不想让我可能的孩儿登上皇位，你也不该扼杀他来到世上的机会啊！”

从悲戚到了悲愤，卫眉凉只觉得这一刻，自己不想再用微笑掩下所有哀思。

可是卫眉凉看到的不是皇帝的忏悔或者任何其他，却是上官晔神情奇怪的看着自己，皱眉。

“你说的话，我不明白。我由始至终确实没有想过让别的皇子当太子，却是不屑于用那种手段的！即便你有了皇儿，我也有机会让他活不长，或者根本做不成将来的皇帝！”

上官晔的话冰冷，卫眉凉闻言一个机灵，却更是因为她相信了皇帝的话！

是啊，上官晔一向自负、冷漠，若是他做下的，此时他不会不承认的！他的手段强硬，倒是不像用这种手段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