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青年一副不赞同的模样，皇甫深转移了话题，问起了青年最近都在忙些什么事。

“每天就在上班，和处理一些琐碎的事情，要做的事情也多。”乔明朗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让对方点菜，“你看看菜单，喜欢吃什么随便点，今天我请客。”

“我都可以，你点你喜欢吃的就行了。”皇甫深对吃食挑剔，不过也看他是和什么人在一起吃饭，当然也不是什么人都有和他一起吃饭的机会。

翻看了一下菜单，他点了几道青年喜欢吃的东西。

乔明朗看到对方点的都是他喜欢吃的菜，他就点了两道对方喜欢吃的东西，算得上是礼尚往来，把菜单递回去给服务员，说道：“可以了，就先上这些菜。”

“好的，两位先生请喝杯茶，稍等一会。”服务员接过菜单，拿着单子下去了。

没过一会，他们点的菜上来了，看到青年点的两道菜都是他喜欢吃的，皇甫深脸上的笑深了几分。

其实如果不是青年说要让他订吃饭的地方，他可能会给青年安排一个比较浪漫的地方。但是既然青年喜欢的话，那就按青年的意思来，他觉得并无什么不可的。

这顿饭两个人吃得并不会觉得无趣或者是尴尬。

如果皇甫深愿意的话，他会是一个非常幽默和有趣的人，和乔明朗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能找到让青年感兴趣的话题，并且愿意和他聊下去。

这也是为什么乔明朗哪怕是心里不太想去与对方过多的接触，但是因为对方曾经帮助过他那么多，并且对方总是能有让他无法拒绝的理由，因而他们这段朋友的关系一直有延续下去。再者因为他这些年都在京城这里，两个人多少都会有一些见面的机会，只要对方没有触及到他的那条底线，他并不介意对方想要和他维持表面的这种朋友的关系。

其实这些年他们的公司发展得那么顺利，他们在京城这边的分店开了一家又一家，基本上没什么人来找过他们的麻烦，乔明朗总感觉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帮助他们。就他认识的朋友里面，有这个能力并且不想让他知道帮了他的，除了皇甫深之外，他想不出有第二个这样的人了。

不过既然对方不想让他知道的话，他就装作不知道好了，两个人在这件事情上都没有说破。

只是对方帮了他这么多，乔明朗的心里觉得自己总是欠了对方什么东西，这让他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是以，有时候和皇甫深的交往中总让他莫名的觉得焦虑，总想着怎么去把对方给他的这些东西还回去，最后他发现自己除了默默的接受之外，并无任何能够偿还对方的方式。或许是有一个的，只是他并不愿意那样去做而已。

等他们吃过饭后，外面的天都已经黑了。

“你晚上还有别的什么安排吗？”上一次他们一起吃饭还是在年后，这一次差不多隔了小半年他们才碰面，因而今天皇甫深特意空出了半天的时间出来，就是为了与青年好好的见个面和吃个饭。

“没有什么安排了。”乔明朗自然是明白对方这个话的意思的，只不过他向来都没有去娱乐场所的习惯，平时除了工作，最多就是去健身房游个泳，而且今天的时间有些晚了，不如明天再去也可以。

他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他知道皇甫深是知道他的这些生活习惯的，因而他也不好说自己晚上没空，还要去干别的什么。

“如果你不急着回去的话，我们在这外面走走，顺便我也想跟你说些话。”皇甫深看着面前的青年，他从来没有告诉过青年的是，他们认识得越久，他在梦里看见的那个人就越清晰。

梦中的那个青年与面前的青年的样貌重叠，他感觉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又觉得这两个人不是同一个人。

别人都说梦是荒诞不可信的，但是他却觉得自己的梦里梦见的东西是那样的真实，就像是在眼前发生过的事情一样。也许，他可以在青年这里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

两个人从饭店出来，沿着外面的马路慢慢的走着。

这附近的车子不多，马路两侧是高大的树木，夜晚有在路上散步和遛狗的行人。现在的天气还不到最热的时候，夜晚的风吹来带着一丝凉爽，不至于让人感到太热。

“还记得我们上次在河边散步吗？”皇甫深想起了他们上一次吃过饭后在河边散步的事，那一次他忘记外面的天还那么冷了。

乔明朗点了点头，他自然是记得的。

“距离咱们上一次见面，有差不多小半年了。”皇甫深看了青年一眼，其实之前他有约过青年出来吃饭的，只是对方说有事情在忙，他就没有打扰了，因而两个人才会隔了这么长时间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