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再说，今儿过年，咱们就不说这些事情了。”乔明善伸手拍了拍堂弟的肩膀，两个人从外面回去了屋里。

这会儿大家早已经忘记了刚才说的事情，还在里面喝酒。

屋子里的电视机在放，现在家里盖了小楼，楼下和楼上的客厅都摆了一个彩色电视机。

刚好放到一个娱乐新闻的画面，一个戴着口罩的大明星被一群保镖护着从机场里面出来，外面是一群小女孩在疯狂的喊叫。

刚好眼角的余光扫到电视画面，乔明勇就说了一句，“现在的女孩儿都是吃饱没事干吗？整日都在追什么明星，这些明星有什么好追的？”

“说得好像你年轻的时候不喜欢女明星一样。我还记得你以前的屋子里贴着好多那个女明星的海报，叫什么名字来着？”乔明良还记得这个弟弟十几岁的时候也追过一个女明星来着，时间过去有点久，他一下子想不起那个女明星的名字了。

“诶诶诶，这种陈年旧事就不要乱说了啊！”乔明勇扑过去要捂着他二哥的嘴巴，他现在可是结了婚的人，要是让媳妇儿听到了，他今晚可能连屋子的房门都进不去的。

一群人哄然大笑，互相揭着对方的短。

只有乔明朗抬头看向电视的时候，见到被保镖护在中间的那个人，尽管只是一个挡住的侧脸，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里面那个人是谁。

但是就算是知道那个人在哪里，那又如何呢？

端起面前的杯子，他一口饮尽了杯中的最后一口酒，含在嘴里，用舌尖去感受那点苦涩的味道，喉咙动了动，慢慢的咽了下去。

这天晚上，一群人喝到很晚才散去了，一个个都喝到醉醺醺的被媳妇儿领回去，当然这些男人们少不得被自家媳妇儿臭骂一顿的。

夜里听到开门声，乔三妹披着衣服跑到阳台外面，对着下面喊，“哥，你回来啦？”

“嗯，是我回来了。”听到声音，乔明朗仰头往楼上看了一眼，见到他们家小姑娘站在外面，说道：“怎么还没睡？外头冷，快进屋里去。”

“哦哦。”乔三妹应了一声，见到她哥进了屋子去了，她才转身进了屋里去。姐妹三个都还没睡，刚才他们还在屋子里说话，乔小慧见到妹妹进来，问道：“是不是大哥回来了？”

“嗯，是啊，咱们睡。”乔三妹爬到床上去，她睡在外面，他们二姐睡在中间，最小的妹妹睡在最里面，这样他们姐妹两个都能抱着二姐睡觉了。

姐妹两个从小就因为抢姐姐没少争吵，每一次都变成了他们二姐睡在中间，他们睡在两边才罢休。

对于两个妹妹幼稚的行为，乔小慧早已经习惯了。两个妹妹都是她一手带大的，哪个都舍不得揍，不过这个最小的妹妹小时候淘气，没少被她拎着打屁股。

***

小孩们都在隔壁的小楼住，这个屋子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住。

开了屋子的灯，乔明朗在窗边的躺椅上坐了下来，抬手放在额头上挡住了眼睛。一个人在这夜里坐了许久，等酒劲缓过去了，他才拿着衣服去洗了一个热水澡，把身上沾染的酒气都洗去了。

只是夜里躺在床上，辗转翻了许久都没睡着。

后面翻了许久才睡着，又一直到做梦，第二天听到外面的鞭炮声，被外面的鞭炮声吵醒了。

这一天是大年初一，许多人家都会在这天早上放一响鞭炮。

被鞭炮声吵醒，他就不大睡得着，今早上大家还要一块儿吃新年的第一顿饭，他也不好继续睡懒觉了。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按了按发疼的脑子，早知道昨晚就不该喝那么多酒了，乔明朗的心里是止不住的后悔。

“哥哥，哥哥……”

在床上坐了缓了一会，他就听到外面的双胞胎在喊他了。

掀开被子起了床，穿好挂在床尾的衣服，乔明朗就去开门，见到早早起床的弟弟妹妹们在他的房间门口。

“哥哥，新年好呀。”

“新年好。”

两个双胞胎越长大就越不像，乔明宝是个男孩儿，脸长开之后就是男孩的样儿。乔明玉是个女娃儿，五官长得就更柔和一些，是一个女孩儿的样子，不过性子嘛……就完全和女孩儿不搭边了。

见到弟弟妹妹们这么一早就过来了，乔明朗去洗漱干净后，就带着大家往他们大娘家过去，给爷爷和长辈们拜年。

乔爷爷准备了一沓红包，给孙子们发压岁钱。

知道爷爷的耳朵不灵光，他们给爷爷拜年说话的声音都要特别大，于是就听到这些小孩儿扯着嗓子喊“谢谢爷爷，爷爷身体健康，长命百岁”之类的吉祥话，一个赛一个的大声。

“好好好，乖，都乖。”乔爷爷抖着手，给孙儿和曾孙们发压岁钱，老爷子到了这个年纪，一口牙都差不多掉光了，平时走路都要拄着拐杖，腿脚不是很灵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