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后宫都是修罗场(女尊)(174)
“秋娘、”凤眸明润在摇动的红烛下跃动一丝忐忑,他抬起头,飞快的看了一眼秋姝之的表情。
还好,不是讨厌。
秋姝之瞧着向来冷静自持的长皇子殿下,今夜紧张忐忑的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便觉得心中咕咚咕咚软的不行。
“月儿今夜真美!”她笑着,故意逗弄他。
月冠仪低着头,贝齿紧咬着下唇,脸上越来越红,跟涂了一层茜红色胭脂似的。
秋姝之拿起桌上已经准备好的合卺酒,递到月冠仪面前,低沉的声音暧昧含笑:“喝了合卺酒,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月冠仪羞得耳根红烫几乎融化。
哪里需要喝什么合卺酒,他从十多年前初遇秋娘时,他就是她的人。
他们之间的身份原本天差地别,他卑微低贱到了尘埃里,她却如天上的皓月一般,身边繁星围绕,哪里能注意在沟渠里仰望着月亮的他。
都是他死缠烂打,不要脸的纠缠着秋娘,才有了今日秋娘的垂青。
月冠仪颤抖的接过合卺酒,在秋姝之的注视下缓缓交杯而饮,杯中酒倒影着他此刻的模样,饶是他已经竭力遮掩粉饰,但凤眼中的疯狂热烈的狂喜还是无法抑制的汹涌而出。
喝了这杯酒,他就是秋娘名正言顺的男人,他是她明媒正娶的正夫,即使将来垂垂老矣,能与秋娘生同衾死同穴的人只有他一个。
生同衾死同穴,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他仰起头,微带辛辣的合卺酒缓缓流入喉咙,刺激的烈性让本就沉浸在幻想中的他紧缩着喉舌,辛辣的酒气顿时上涌,他捂着嘴剧烈的咳嗽着,另一只手撑在床边。
“可是呛到嗓子了?”秋姝之轻抚着他不停咳嗽的后背。
“没有!”
大喜的日子岂能因为他呛了喉咙而让秋娘担心,他连忙否认道,只是声音被酒气熏染的有些模糊,被酒精灌得沙哑的嗓音像兔尾毛草。
忽然他觉得自己撑在床边的手心被什么东西膈着似的,拿起来一看,是一颗红枣。
月冠仪微微侧头,他们的喜床之上洒满了花生莲子红枣桂圆,取谐音‘早生贵子’之意,
秋姝之拿过他手里的红枣,笑道:“早说让那些伺候的人少洒一些,晚上睡觉膈着你,他们非是不听,把床上塞得满满当当的,晚上可怎么睡人,要不我把这些撤下来些?”
“不用了。”月冠仪一把拉住她的手,光滑细腻的肌肤被握在他的手心里,他耳根微红着:“不用撤下,我觉得现在就很好。”
不光不用撤,他恨不得撒的越多越好。
早生贵子!
月冠仪心中因为这个取巧的谐音而激动万分,他可不是要早生贵子吗,早点怀上秋娘的孩子,给秋娘传宗接代,博得秋娘的怜惜和疼爱。
秋娘对自己的喜欢不过是一时的欢喜,只有他生下与秋娘骨肉相连的孩子,还能够真正的得到秋娘的重视。
若是能有幸多生几个女儿,将来就是有其他莺莺燕燕,秋娘的心也一定会在他身上流连几分。想到将来自己和秋娘身边有数不清的儿女承欢膝下的场景,月冠仪便傻傻的笑着。
“在想什么呢?这么开心?”秋姝之微微偏头笑道。
红烛光影映在她线条柔美的侧颜上,清浅的眸光也有了丝丝缕缕石榴酒般的绯色暖意。薄唇弧度微微上扬勾起,温柔的像被揉碎了、搅乱了春日池水,溶溶漾漾吹皱一池涟漪,旖旎情起。
月冠仪险些看得痴了,用牙根狠狠咬着舌尖才勉强回过神来,今日是他们的洞房花烛之夜,他是新夫应该由他伺候秋娘的.......不止今日,他想往后的日日夜夜都伺候秋娘。
想到接下来要进行的事,一股不受控制的酥麻感就从脚尖一路传到尾椎骨,丝丝凉凉攥着他的心脏,呼吸都几乎停止喘不过气来。
他伸出微微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又似装着胆子,主动握上了秋姝之的双手。
微凉的十指触及秋姝之温暖的双手时,就像一块冰丢到了火炉盆子里,瞬间软化成了一滩水又被她眼中的暖意蒸发,成了一缕透明的水汽,软的不像话。
可越是尝到被温暖呵护的滋味,便越是想得寸进尺再贴的更近些,恨不得就在她身婉转伺候,感恩着她所赐的恩泽。
“秋娘、”他的语气紧张地近乎战栗,却因着过分暧昧和熏人醉的红烛而衬得有几分媚意,这样的媚意从月冠仪的口中说出,就像高岭之花被拉下神坛:“秋娘、我、侍身伺候您更衣吧。”
说完,月冠仪伸出手试图去解她腰带上的系带,但他太紧张,心脏扑通扑通狂乱汹涌的跳动着,往日灵活的手指也像不听使唤似的,一个系带怎么解都解不开,反而还越系越紧打成了一个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