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宠婢(60)
这忽如其来的痛感加上火辣辣的灼烧感,沈清眉头紧蹙,咬牙忍着,身子却忍不住轻微颤抖。
瞧她脸色苍白,睫毛扑闪扑闪的可怜样,谢燃又心软了,手上的劲道轻了些。
将两只小腿处都全部揉捏后,沈清想要下软塌,伺候谢燃上塌睡觉。
准备起身时,谢燃立马一把按住沈清的肩头,令她老老实实坐在塌上,然后轻叹一声。
此时沈清低垂着头,瞧见了他手上的收口,心里有些惊慌,又连忙给他处理伤口,动作轻柔温柔。
在微黄摇曳的烛火下,谢燃瞧见她正眉眼温柔,小心翼翼地为他处理伤口,他眉间的桀骜之气,散去了点点。
第二天,沈清发现她的双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多亏了谢燃昨天的按摩,以前她在扬州的时候,也会被罚跪,这跪久了,那血液不流通就会成为淤血,后来就不容易消散,若是配合药酒揉捏,活血通络,那就好得极快。
谢燃洗漱的时候没有让她伺候,期间两人的气氛好像稍稍缓和了些。
早上的花园里静悄悄的,只有鞭子打在地上的声音。
“王爷安好。”正在花园里练完鞭子的谢燃,擦擦汗准备回去,路上遇见了白松。
谢燃本不打算理会,略过她身边的时候,他却是身影一顿,侧脸盯着她的腰侧。
白松被他盯得毛骨悚然,视线顺着向下看,看见她眼上挂着的那银白色桃花荷包。
她心里有些迷惑,没敢随意出声。
“拿下来。”谢燃声音冷眼,脸色凌厉。
“是。”白松立马手忙脚乱地拿了下来,双手递了上来。
谢燃接过,仔细打量那荷包,终于发现上面无论是针法,还是花纹都没有他的那个绛紫色的香囊精致,他的嘴角勾了勾,脸上有了点暖人的笑意。
瞧见王爷心情好了,白松也喘了口气,这府里人都知道王爷最近的脾气不太好,连贴身小厮阿恒也挨了板子。
“这荷包是沈姐姐做得,王爷喜欢吗?”瞧见王爷一直拿着荷包,白松很没有眼力见地问道。
谢燃没有回她话,白松又歪着脑袋道:“沈姐姐不是费了好大劲,给王爷绣了一个双面绣的香囊吗?”她自言自语,低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谢燃却是心里惊了下,抓住那迅速闪过的信息,快速问道。
“啊?就是沈姐姐给您绣了个香囊,双面绣,很是精美呢,沈姐姐没有送给王爷吗?”白松迷惑说道。
谢燃却是将那荷包扔进白松怀里,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他一口气走回了院子了,连忙打开那柜子,在里面找到了那绛紫色香囊,一把捞起它。
瞧见它已经略微扁扁的,外面是万事如意纹,他小心翼翼地翻了一面,瞧见里面正活灵活现地绣着只狮子,轻狂傲慢,给人种危险的感觉。
那神态倒是和谢燃极为相似,都是那般桀骜不驯,又傲慢危险。
他小心地处理了下那香囊,将他挂在了他的腰间,脸色愉悦地出门了。
出去的时候,他还特意将刚回来的卫河带上了。
到了熙熙攘攘,人流拥挤的街面上。
卫河有些不解地望了眼谢燃,不知道他这是何意,自从那次碰见王爷与沈姑娘后,王爷就找了个借口,将他给放了出去,倒现在才让他回来,他刚回来就听说,王爷有了一个通房,正是沈姑娘。
“王爷,这是?”卫河瞧了瞧摩肩接踵的人群,迷惑问道。
“随便逛逛。”今日谢燃没有骑马,连着卫河也没有,两个大男人,就在路上费力地挤着人群。
“卫河,听说这女人都喜欢胭脂水粉,金银珠宝?”谢燃望了望身前一家盛安城最大的首饰铺说道。
“听说是的。”卫河挠了挠耳朵,思考后说道,“属下走南闯北的时候,听别人说的,王爷要送给沈姑娘?”
谢燃的神情一僵,装作无意地说道:“只是随口一聊。”
他向前走了几步,又忽然想起地说道:“你不是还有事情处理吗?快去做,不要耽误了。”
“是。”卫河答道,就匿入了人群。
瞧见已经彻底瞧不见卫河时,谢燃嘴角向上翘了点弧度,眉眼间温柔了几分,然后跨进了首饰铺。
而卫河正在一处墙角处,斜倚着墙面,双手拿着剑抱在胸处,亲眼瞧见谢燃进去了,嘴角也上翘了几分,接着转身离开。
谢燃进了首饰铺,一眼就相中了一支白玉脂的簪子,入手温凉,形状为木兰花状,尖端是淡淡的粉红色,内蕊是温软的奶黄色。
他这场面,惹得店小二,脸上笑意连连,这簪子价值不菲,他可以从中捞一笔。
瞧清楚眼前的人,店小二的笑容僵了下,担心王爷不会硬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