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宠婢(49)

作者:盐水煮蛋

然后听见她们在室内低声交谈着,接着医女出来了,那医女是个精通女子疾病的妇人,将情况详细禀告留下药后,谢燃就让她退下了。

不一会功夫,谢燃回了内室。

瞧见沈清已经穿好衣裳,正在那儿忙碌地收拾着床铺。

他觉得眉心一跳,有些无奈地揉揉道:“放下吧,本王让人来收拾。”

“无事,这是奴婢的职责。”沈清可不愿意让别人来收拾这令人脸红心跳,还有沾染她血迹的床铺。

瞧她明明身子不适,却是强硬地撑着,在那儿收拾的模样,谢燃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转手走到茶桌下喝了杯茶,见她终于将那些换下了,又将崭新的铺得整整齐齐后,他拿出那个陶瓷的玉瓶,递到她面前。

“将这药抹在伤口处,止疼,利于恢复。”

“是,多谢王爷。”沈清红着脸,接过那药。

又见王爷虎视眈眈地盯着她,有些迷茫地瞧了他一眼。

“还不快用?”

沈清脸上闪过阵尴尬,回了她的脚踏处,然后窝在她的被窝里,偷偷地抹着那药。

谢燃低低嗤笑了声,似乎瞧不上她那副防贼的模样。

然后两个各自躺着睡觉。

夜里凉风阵阵袭来,年轻气盛的谢燃寝殿里还放着冰盆。

沈清有些受不住,加上因为房里忽然多了一个人,她也不似昨晚般神智迷糊,躺了许久,她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忽然糊里糊涂地梦到了小时候。

梦境中沈清只是八九岁的年龄,此时已是富家小姐的打扮。

有人正在唤着沈清,叫她去练字。

她有些不愿意,不知是因为真的到了小孩子的身体,人真的就变得稚气了,还是渴望自己有个欢快的童年。

那时候沈清固执得就是不练字,请来的女夫子,没有办法只好去禀报了家里的主母。

主母听闻后急冲冲带着人来了,她脸上满是嘲讽地拍着桌子大声喊道:“贱婢,你还真把自己当小姐了?”

沈清低垂着头不说话,但身子还是不动。

主母很是生气,命人将她关在柴房里一天一夜,那期间不准有人来送吃食和水。

白天还好只是饿得难受,但是黑夜里的老鼠四处乱窜着,叽叽的四处寻觅着食物,沈清小孩子的身子有时候熬不住,就迷糊地睡着了,忽然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弹跳在她身上。

她猛地惊醒,老鼠们的叽叽声也大了起来,在屋子里上蹦下跳着。

那一夜她害怕极了,是在恐惧和疲倦中度过,强撑着身子却还是一不小心就睡着,然后又被那些老鼠吓醒,听着它们的狂欢,嗓子干涸地连下咽都困难。

经过那漫长的黑夜,早晨的阳光已经大亮的时候,终于来了人,只是把锁打开就走了,她狼狈地从屋里爬了出来,大口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心里的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也全部清醒了。

但是这件事件却并没有这么轻易结束,她还被罚了一个月的晚饭。

睡梦中的沈清,又梦见了在她身上蹦跶着的老鼠。

她一下子就从脚踏上滚了下来,满身的冷汗,剧烈地喘着气。

谢燃也被吵醒了,脾气不好的他,正想要破口大骂时,忽然感受到沈清的靠近。

她轻轻掂着脚尖,然后走到他床板,再细细地替他掖好被角。

然后又起身回了床榻处,谢燃嘴角弯弯,又沉沉睡去。

早上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过来的时候,谢燃醒了,这是他多年的习惯。

沈清因着昨夜的噩梦,早上没能及时醒过来,按照规矩,她是应该要伺候谢燃洗漱穿衣的。

想着她昨夜的种种事情,谢燃也懒得叫她起床了,直接穿着素净里衣起到了外室,让外面候着的阿恒来伺候他。

沈清睡梦中听到外室窸窸窣窣的声音,终于醒了过来,连忙穿戴好后,就出去了。

等她出去的时候,谢燃那儿已是收拾完了,她又默默地退至一旁。

“放你休息几天。”谢燃又想到昨夜见到的那团血迹,没想到昨夜他竟弄伤了她,心里有些紧蹙。

“是。”沈清低垂着头。

接下来一连几天,她都歇在屋子里,不用伺候人了,她心情也颇好。

每日里,闲暇的时刻她都琢磨着该怎么绣好那香囊,毕竟她担心王爷万一哪天想起就麻烦了。

这几日里,谢燃却是那那都不痛快,明眼人都瞧得出,他那一张臭脸,几日里都未曾换过,大家都小心翼翼,唯恐那儿惹怒了他。

“哟,王爷,这是怎么?看来你那小通房没能把你伺候好啊?”他去马场回来的途中,遇见了齐柏。

谢燃剜了他一眼。

“嘿嘿,你也要怜香惜玉些,这男/女之事才能有趣。”见谢燃那张阎王脸,齐柏觉得那小姑娘,未免有些太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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