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反派的黑月光(102)
梁景:“我好朋友周沅白。”
众人等着周沅白说话,却见这位好朋友突燃蹲下身,不紧不慢地将梁景松开的鞋带系上,起身才对众人说“大家好。”
三个室友你看我,我看你,用眼神暗暗地八卦一番。
张移率先打破安静,“这么黑都能看见鞋带开了,哥们视力不错。”
周沅白淡道:“还行。”
梁景:“.......”
众人坐下,张移给梁景倒酒,“来晚了自罚一杯。”
“不喝,我早戒酒了。”
“大家这么久没见了喝一个,明天再戒。”
“我喝水。”梁景拿过空杯倒杯果汁,张移抢过去,“难得一见,谁跟你喝水。”
梁景左右为难之际,周沅白端起酒杯,“我替他喝。”他一饮而尽,众人欢呼,劝酒的矛头
纷纷指向周沅白。
离开酒吧已是凌晨,梁景没急着叫车,站路边让周沅白吹风,“舒服些没?”
周沅白笑着点头。
“想不想吐?”
周沅白摇头。
“我叫车送你回家。”
周沅白还是摇头。
“去林唯家还是公司?”
周沅白微微撇嘴,委屈巴巴地抬手指梁景。
“想去我家?”
“嗯。”
“我家有毒蛇,专咬醉鬼。”
周沅白双颊轻微翻红,唇角勾起大弧度,“不怕,有梁医生在。”
“我不是医生。”梁景纠正。
周沅白弯起卷长的眼睫,看着梁景呢喃:“我的专属医生。”
“医生要给病人打针的,等会儿回家,你可别喊疼。”
“打针的是护士。”
梁景:“.......”
“不过”周沅白伸出一只胳膊,“你想扎,我就随你,滚针也没关系。”
“我可是容嬷嬷转世,专扎你指缝。”
“那我就变成紫薇,任你扎......缠缠绵绵到天涯.......”
酒吧门口常有人出入,梁景不想吸引旁人目光,呵斥道:“闭嘴!”
周沅白嘴巴一抿,乖乖闭嘴。
等车间隙,醉鬼安静了,梁景反觉得无聊,又挑起话题逗周沅白,“连扎针都让,这么听我话?”
“嗯。”
灯光下周沅白眼睛清澈明亮又透着通透的淡漠,这么多年他的眼神从没变过,十七岁什么样,如今还是什么样,梁景忍不住在他眼睫上刮了下,这时远处想起车鸣声,梁景说:“走吧车来了。”
周沅白站着不走。
梁景:“怎么了?”
“走不动,你牵着我。”
梁景:“刚才还说什么都听我的,这么会儿变卦了?”
周沅白答非所问,“走不动。”
梁景:“......”
他伸出一只手,“走吧,周沅白小朋友。”
周沅白还是没走,他一手抓住梁景手腕,另一手与梁景十指交叉掌心相对,这才满意挪步。
一路周沅白都不肯松手,到家里在梁景的哄骗下终于松开,梁景对酒后洗澡的问题有了心理阴影,为不场景重显,他决定不让周沅白洗澡,反正一天不洗臭不了。
“我在你隔壁睡,如果想吐或者不舒服大声喊我。”梁景叮嘱完关上门出去,回房间担心周沅白不舒服,睡不踏实,索性出去到客厅待着。
夜深人静,屋内没任何声响,他悄悄打开客房门往里看眼,见周沅白乖乖躺床上睡觉,又轻轻关上门退出去,他睡不着站窗前往外看,突然有一温热的吻落到脸颊,回头一看周沅白正站身后看他,“什么时候醒的?”
“一直没睡。”
梁景:“.......”
他把人重新推回房间,“明天你还要上班,赶快睡。”
周沅白不情愿地“哦”了声。
梁景再次去客厅待着,酒后一般入睡很快,半小时后他再次打开客房门,床上没人,他慌乱地进去,“周沅白?”没人应答。
他站床边环视,在墙壁与床之间的小空里,看见周沅白身影,他连忙走过去,走近才看清周沅白的坐姿,双手环抱膝盖,头埋在臂弯间,像被遗弃的小孩,梁景心口不由一疼,他在周沅白对面坐下,“怎么坐在这?”
周沅白闻声抬头,眼底有红血丝,睫毛沾了水汽,梁景一直觉得周沅白像森林里自由生长的树,雨淋不弯,雪压不垮,脊背永远挺得笔直,即便以前周玉娟母子那么对他,都未见他这翻失落过,梁景压低声音又问一遍。
周沅白不说话,静静地看梁景,眸光像把刀快将梁景的心剜下来,许久周沅白终于开口,沙哑嗓子小声道:“我病了。”
难道得了不治之症?梁景脑中散过N段患了绝症的电视片段,“什么时候的事?医生怎么说?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只要你积极配合一定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