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弃恶从善了(穿书)(9)
平板支撑、空中脚踏车、高位臀桥、箭步蹲、深蹲、卷腹……在垫子上做到浑身是汗后,才站起来休息了会儿。视线继续在殿内打量,最后落在一块空置的墙壁和那张高度合适的金玉长桌上。
她休息够了,穿上鞋子,去墙边撑墙做了一百个类似俯卧撑的动作。不太累,又去桌边背对桌子,双手从后撑在桌面上,做了五十个反身下沉。最后热得脱掉外衫,只穿着中衣,坐在地上用手给自己扇风。
她运动得太认真,完全没注意到内殿的木窗开着一半,去而复返的霜儿就呆呆地站在外面,看到了全程,正一脸被雷劈了似的神情,完全傻眼了。
梅儿备好了洗澡的热水,过来找萧宝菱,正好撞见。她从没见霜儿这样失态过,又对霜儿偷看公主的行径感到吃惊和生气,压低声音道:“你在做什么?!”
“公、公主她……好像中邪了……”霜儿呆滞地转过身,几乎都语无伦次了。
第5章
梅儿把霜儿拉到走廊角落,确定四周没人后,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说来。”
霜儿手脚并用地在她面前比划了一番,说公主方才就是这般这般,实在与以往大不一样,不知在练什么邪术。
霜儿向来端庄温婉,嘴角笑容的弧度都是不多不少刚刚好,这下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破天荒地不顾形象一阵手舞足蹈,最后头发微乱、额头渗汗,看起来都有些难得的好笑了。
梅儿却笑不出来,她跟霜儿共事多年,了解她的性格,看她神态完全不似作伪,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霜儿见她不说话,急道:“我从未见公主如此情形,心中实在担心。梅姐姐,你说该怎么办?”
怕梅儿还是怀疑,霜儿又道:“姐姐若是不信,我们再回去看看,公主她现在还坐在地上呢!”
梅儿没应声,但依言往殿前走了过去,霜儿跟在她身后。两人再次回到那扇半开的木窗前。
两人往里看去,萧宝菱果然还坐在地上,屁股下面垫着那张被她从墙上扯下来的白羊皮,身上只穿着件单薄的白中衣,因为热被她拉开了领口,露出半截雪白丰腴的肩膀,两腿一曲一伸都搁在地上,公主形象全无。
哪怕已经信了、有心理准备了,亲眼看到这幅画面时,梅儿还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她那双并不大的眼睛。
不说别的,就说那张雪白的毛茸茸的羊皮......那可是公主最喜欢的表哥、武宁侯府的世子爷徐晤去年春猎时,亲手为她打来的啊。
公主一直无比看重,谁都不准碰。有一次,新来的婢女不懂事摸了一下,直接被拖下去打,一双细嫩的小手差点被针扎成筛子。
可现在,公主自己却如此不珍惜,居然把它从墙上扯下来皱巴巴地铺在地上垫屁股……可明明,公主和徐晤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啊。
霜儿凑近梅儿,用极轻的、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梅姐姐,你觉不觉得,这几日,公主似乎有些性情大变了?”
平日里,公主天天出门,不是去找二公主吃喝玩乐,就是去调戏宫中的貌美少年,何曾这样整天闷在宝灵宫里不出来过?
梅儿抿着唇,谨慎地没有应声,心中却无比认同:觉得,太觉得了。
那日她找不到猫,都做好了至少要挨公主一巴掌的准备,可是公主不仅没打她,而且连骂都没骂一句,甚至脸色和语气中都没有一丝厉色。这实在不像公主的性格。
要说公主变了个人,她都觉得有可能。可光天化日的,公主一直好端端地在她们身边,哪会有那种神神怪怪的事。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就是霜儿说的……中邪了。
一段时间过去,廊上的灯笼静谧地亮着,四周只听得见殿前梧桐树叶被风吹过的簌簌声。
霜儿双手交握,回想起晚膳后萧宝菱看她的那个眼神,仍感觉背脊发寒,但已经能镇定下来。她观察面前梅儿的神色,知道她心中定是有了打算,便不再开口说什么。
殿内,萧宝菱休息够了,从地上站起来,将白羊皮随意搭在一张玫瑰椅上,披上外衫,在镜前整理了一下头发。她想洗澡了,看梅儿还没来,便往殿门处走去。
木窗外,见公主起身走来,梅儿迅速决断,对霜儿道:“你伺候公主沐浴。我去一趟皇后娘娘那儿。”说完就转身离开。
萧宝菱见今日是霜儿来伺候她宽衣沐浴,不由得微蹙了眉,问道:“怎么是你?梅儿呢?”
霜儿将她脱下的衣衫搭在雕金嵌玉的屏风上,回身恭谨道:“皇后娘娘有事,让梅儿姐姐过去一趟,应当不多时就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