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穿后我把皇帝逼成学霸[古穿今]/五年高考三年上朝[系统]+番外(59)
他恨不得当场和迟应结拜兄弟,一起背负九班体育的未来。
班长余清跟着捧场:“那可不,迟应可是破了长跑记录的,打个篮球不是轻轻松松?”
迟应被夸了一个下午,沈妄也就旁听了一个下午,一言一句间,陛下不时有些出神。
好像突然回到了刚刚入行夜楼的时候。
“沈妄,你怎么像个废物一样,连这种杂碎都打不过?”
“哦,你说沈妄啊,他不是那个……八皇子吗?为什么到我们这来,好好的王爷不当,过来体验刀尖舔血的日子?”
“沈妄啊,呵,不过就是一个养在皇宫,连刀都拿不起来的软蛋而已,也敢妄想从这埋骨峰里爬出来?”
“沈妄……杀出来了?”
埋骨峰是行夜楼筛人的地方,要想从那里翻身,就必须进去厮杀一番,活着出来的人,才有资格将地位硬生生往上搬。
他踩着几百个人的血肉和骨头,双手沾着数不清的杀戮,终于从被唾弃,变成了被惧怕。
“真不愧是皇族的人,果然必是天骄。”
评价往往只在一念间。
再一回神,沈妄发现迟应居然在看他,回想往事时不由自主显露的戾气顷刻收敛。
“明天你上。”迟应说。
沈妄点点头,回了个笑:“那不是稳赢了?”
“可是刚刚摇号结果出来了。”体委谭文曜拿着手机,一脸悲怆,“明天我们对的是三班,一个班有一半体育生的那个魔鬼班。”
第29章 晋江独发
沉积了一晚上的寂寥,教学楼像是被笼了层薄纱,由晨曦拉开一天的帷幕。哨声盖过鸟鸣,人已经陆续多了起来,大概是昨晚下了小雨的缘故,操场上的空气有些湿呼呼的,风动时掺着丝丝缕缕的凉意。
沈妄穿着长袖球服,长发用皮筋扎在脑后,手上把玩着一根折断的树枝,目光时不时往迟应那瞟,一副悠闲模样。
就好像他们已经赢了。
偏偏他自带气场,一时间真有不少人觉得他们或许真能和三班拼个高下。
昨夜有小雨,因此塑胶地有小块的地方是有积水的,但也只是一小部分,并不影响整个场地和比赛的进行。
听到哨声后,迟应懒洋洋地离开椅子,望着球场另一边人高马大的队伍顿了顿,将眼镜摘下放在一边。
一个是篮球队全员体育生的魔鬼班,一个是迟应硬拉出去的黑马班级,看头自然多,球场外跟围了人墙似的,密不透风。
更何况有九班那俩人的存在,很多女生都是挤进来看帅哥的,一看到沈妄和迟应要同时上场,全都沸腾了。
这得是什么千古奇观?
而这一场,九班体特生独苗苗谭文曜,原本的小前锋,居然心甘情愿去当了中锋。
他将位置让给了这个即使没开口但浑身写着“虽然还没打但我觉得我们一定能赢”的高调转学生。
开场前,沈妄还顺口问了声:“阿应不带眼镜了?”
迟应一听这称呼就直冒鸡皮疙瘩,眼皮都没抬:“度数不高,就一百左右。”
迟应平常戴着眼镜,一双漂亮的眼睛被遮在镜片后面,总让人瞧不真切,此时倒能让人细看一番。
他的长相偏为柔和,并不凌厉,然而眼睛却不怎么脉脉含情,反而颇为深邃,总像是蒙了层散不尽的薄雾,哪怕直观,似乎也看不透彻。
“盯着我做什么?”迟应终于忍不住偏头。
“我还是太子的时候,殿里来过一批花魁,都是京城中一等一的绝艳。”沈妄压低声音,目光有些深远,“我那时候就觉得特别无趣,因为我始终认为表象终究只是表象,毕竟如果是实地的好,那谁没事干要靠脸来生活?”
迟应对他的人生启发没有兴趣,全当左耳进右耳出。
“不过朕现在发现,有些人优异的表象之下,还藏着更好的……”
“跳球了!”
谭文曜见这俩人窃窃私语了半天,也不知道在讨论什么,眼看比赛开场,他只能打断沈妄接下来的人生启发,企图吸引队友的目光后再挪到跳球位置。
最后关头,迟应对沈妄低语:“三班有个人打球很脏,我不记得是谁,你自己注意。”
沈妄点点头:“放心,站在操场上的这些人,没一个能对我下手的。”
哨声再响,随着跳球后的数声狂呼,比赛正式开始。
九班士气正盛,打得确实很猛,然而三班毕竟体育生就是体育生,体力弹跳力灵活力都胜过普通文化生,两方基本不相上下,比赛开始了几分钟,现场惊呼不断,分数也咬得很死。
谭文曜作为九班唯一的体特,对上全队体特的班级,基于对差距的了解,谭文曜和其他人一样,一开始并不觉得赢的几率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