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盛世白莲(53)
马匹突然停了一下,宁长渊随即反应过来,他这话听上去也像是骂傅云遥的。
傅云遥继续道:“清风道长师出苦海无涯,乃是伏殷的关门弟子,平素不善言语,心肠不坏。”
伏殷?这名字听上去略为耳熟,他猛地想起,从前在云梦泽时与这个伏殷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觉得伏殷还算凑合,只是未曾想到这收徒的眼光实在不怎么样,竟收清风这样的人做徒弟。
宁长渊不满道:“一个修道的,身上带那么重的香味。”
他又吸了吸鼻头,闻着从傅云遥身上飞来的淡淡琼花香,还是这个味道好闻。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走了一路,宁长渊再醒来时天色都暗下来了,傅云遥牵着马立在客栈门口,宁长渊半梦半醒想着:明明都到了,这傅云遥怎么不喊他?
宁长渊刚想下马,发现时间久了,腿有些抽筋,动都动不了。他要傅云遥扶他下去,伸开手却像是一个求抱的动作。
傅云遥目光沉沉地看了他一会儿,竟真伸出手去,将人从马上抱了下来。
店小二认得傅云遥,直接将他们往楼上领。待立在房中时,在宁长渊后知后觉,难不成今晚他要与傅云遥挤一间房?
窗外的风吹灭了桌上一盏油灯。黑暗中,傅云遥主动上了床。
宁长渊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莫不是傅云遥终于按捺不住,要对自己下手了?!
傅云遥盘腿端坐在床上,等了半天没等来人,清冷的声音在暗夜中响起:“过来。”
宁长渊犹豫了片刻,自己这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走,那就......
他外裳一脱跳上床,头枕在傅云遥膝上。
“小道长,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他没个正经,抬眼看去,正见傅云遥一脸复杂地看着他。而后,一只胳膊将他拎起将他背转过后。双掌抵在后背,一股真气自傅云遥掌间过渡传送到宁长渊身上,将他体内被相思蛊挑起的不适感通通化了开。
一个时辰之后,宁长渊浑身舒畅。傅云遥下了床,在房梁两端结了绳,身子轻巧一跃躺在了绳上。
前几日傅云遥给他丹药压制相思蛊毒,才免得抓肝挠肺烈火烧心的痛楚。而随着相思蛊越来越深,只吃丹药是不够了。
一个念头在宁长渊脑间闪过:联系起天鹭山如今落魄不堪的模样,只开一间房的原因莫不是因为——穷?
第二日起了个早,床榻还算软和,睡的人神清气爽。
宁长渊起来时,傅云遥已经整装待发,墨玉冠高束,瑞鸟隐纹流金溢彩,整个人沐浴在晨光之中,似有淡淡光华。
见宁长渊醒来,傅云遥侧过脸来,许是逆光产生的错觉。宁长渊竟觉得清隽面容含着淡淡温柔,平素波澜不惊的浅瞳中好似有一颗石子投入,泛起微微涟漪。
无论看多少遍,宁长渊都不得不在称赞,傅云遥长得太好看了!
当年,傅云遥与玄思就总因容貌被人称赞世无双,玄思的英俊更为雅正、端庄,而傅云遥......他也找不出过多的词汇形容,非要说的话就是好看!是多少人看一眼便会怦然心动的好看!
宁长渊想的远了,傅云遥见他坐在床上发着呆,淡淡开口提醒道:“已是第四日,该出发了。”
一听这时间,宁长渊猛地跳下床,差点把大事儿忘了!自己没几天好活的了。当真是美色误人!身中相思蛊毒者不能催动内力,也不能受太多刺激与波折。所以这一路他们并未能御剑前行,只能骑着马一路晃下来。
浔阳城内外来人络绎不绝,要说起来这回重生,宁长渊不是被人追着跑就是被尸鬼追着跑。反正是争分夺秒,生死时速。还没能好好逛一逛这凡间的街市,这会儿难得到这么个有烟火气的地方,他一下就来了兴致。
宁长渊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动静潇洒利落。长风吹动宽袍衣带,掠起一阵盈香。一张玉白面孔上细眉红唇,眉眼之间生气动人。引得无数娇软女眷侧目。突感身侧一道冷冽视线,却是傅云遥盯了他一眼。
宁长渊心想:瞧这傅云遥小心眼的,总见不得旁人比他出风头。
浔阳商业繁华,坊市界限并不分明。街道两侧店铺林立,各色商品琳琅满目,来往行人络绎不绝。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咯!天鹭山云上君子亲手所画符篆,一张保家门,两张镇祖宅,三张无烦忧!”
宁长渊闻言停在那个叫卖符篆的摊贩前,见小摊上摆着各色不知所云乱七八糟一看就是瞎画的符篆。就这手艺连他都不如。
卖符篆的小贩见宁长渊手里捏着一张鬼画符一脸兴致盎然兴致,以为又来个不懂行的,凑近他耳旁说:“客官,这符篆可是天鹭山上的云上君亲手画的,可以驱邪请神保平安,灵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