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她总想篡位(重生)(197)
林芷却道:“不必了,我现在就去让人另外收拾一间屋子出来。”
魏濯下意识伸手拉住了林芷,不悦道:“你莫要无理取闹。”
林芷不无嘲讽,“你看,到现在你也只当我在无理取闹。”说罢甩开魏濯的手拂袖而去。
劝起蒹葭便来守在这边的白露与纪云见林芷一人怒气冲冲地出了屋子,二人皆是一愣,不及多想白露立刻跟上林芷而去。
纪云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转身进屋,只见他家王爷正黑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盯着自己的手腕发呆,纪云试探开口:“王爷,您没事吧?”
说实话魏濯现在也是一头雾水,他本以为自己道歉解释了原委林芷定然会理解,他怎么都没想到林芷不仅不理解反而更生气了。
“纪云,你说王妃她究竟在气什么?”
纪云语塞,随即委婉道:“……卑职还未成亲。”他连姑娘家的手都没拉过,怎么可能会明白姑娘家的心思。
“罢了。”魏濯头疼得揉了揉眉心,站起身道,“过会儿让管家亲自给王妃送些饭菜过去,多少都让她吃些东西。”
“是。”纪云立刻应下,见魏濯意欲出门,随即建议道,“王爷您要不然也先去吃些东西?”
魏濯摆手,“现在也吃不下,我先回政事堂了。”
早些时候江南传来消息刚修建了一半的水坝又被洪水冲垮,他估摸着这两日都不得空,方特意偷了个空回府,准备陪林芷吃个午饭顺便解释一下这几日比较忙可能无法按时回府了,熟料不仅没机会解释还与林芷发生了争执。
魏濯一回到政事堂,从江南赶回来的官员周安立刻上前行礼,“下官见过王爷。”
由于此次江南暴雨百年难遇,江南已有数地被淹,且由于洪水过于凶猛,之前修建的水道完全不足以抵御此次天灾,为了保住上游与下游地区的重镇,枫木县作为泄洪最佳的地方不得不开闸泄洪,此事本就是无奈之举,若能提前计划安排妥当,也能将枫木县数百户百姓的损失降至最低。
然而江南府的地方官王礼在未通知完毕枫木县百姓,也未曾计划好泄洪量的前提下便私自下令开闸泄洪,不仅连累了周边数地,更是致使枫木县百余名百姓枉死在洪水之下。
出事之后,这王礼仗着自己乃是贵妃赵婉柔的舅舅,竟还欲将此事瞒下,所幸当地有乡绅不忍祠堂被毁同乡丧命,费了不少气力才将此惨剧告知皇城下派的官员周安知晓,兹事体大,周安不敢有所耽误立刻送信回了政事堂。
魏濯接过一旁工部官员递过来的信件展开,看过内容后方沉着脸问道:“现在枫木县谁在主事?”
周安回道:“沈尚书已于昨夜赶至枫木县。”
闻及此言,魏濯面色稍霁,又问道:“王礼人今何在?”
周安垂首讷讷,“王大人如今还在江南府坐镇。”王礼毕竟是赵贵妃的舅舅赵太常的妻弟,若无陛下旨意,即使是沈善铎也拿他无法。
“背上这百余条人命还能继续稳坐官位?”魏濯怒极,“派去江南的十几名官员都是废物吗?”
一群人皆噤声。
魏濯点名,“冯丰年。”
冯丰年立刻上前,“下官在。”
魏濯道:“你带着本王口谕,去将罪臣王礼捉拿归案。”
冯丰年是个死板的性子,完全没看到身边同僚对他使的眼色,开口道:“可是王爷,捉拿朝廷命官需要陛下的旨意……”
魏濯看他,面上无喜无怒,“是本王的话不管用了吗?”
不待冯丰年说话,御史台周之铮亲自出列道:“王爷息怒。”随即斥责冯丰年,“丰年,还不快领命。”
周之铮虽是个刻板之人,但能在御史大夫这个位置上坐了十余年的他绝不笨拙,谁都能看出诚王这是正在火头上,冯丰年此刻敢出头正好给诚王泄了怒火,更何况这王礼犯下此等大罪,若真是等陛下的旨意,估计贵妃几句枕边风,此事最后便不了了之了。
有了老师的开口,冯丰年虽心有疑虑,却也立刻垂首道:“下官这就动身去江南府。”
“等等。”魏濯开口,“冯大大乃是文官,本王派些人护送你,若是遇到有人不听命,就地正法也不无不可。”
冯丰年一愣随即躬身应下:“下官领命。”
待冯丰年领命离开,魏濯挥退其余人众,“刘通、周安留下,其余人散了吧。”
“刘尚书,周大人,坐下说话。”魏濯道。
户部尚书刘通乃是魏濯亲信,“王爷,虽是天灾,但枫木县这么多遇难百姓不可不管。”
魏濯又问周安:“枫木县可有妥善安置灾民?”
周安道:“属下不敢欺瞒王爷,此次还亏得枫木县令盛淮是个才德兼备的好官,不然枫木县也无法安稳至今。”周安忆及洪水惨状,叹息道,“只是枫木县并非富庶之地,如今这么多的灾民,盛淮也是有心无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