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今天的人设立稳了么(虫族)(44)
他把被子给人往上拽了拽,突然发现黑发少将的耳尖变成了粉粉的颜色。
苏港赶紧和他拉开距离,可是这样一来,他却发现自己的视线还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顾言的房间几乎没什么装饰,个人的物品也是简之又简,几乎看不出什么个人特色,他敢肯定,这个人连衣柜里恐怕也是一水的制服和白衬衫。
明明以他的资本,应该穿什么都挺好看的吧。真是可惜了。
而顾言此时躺在床上,还没有从刚刚雄虫那声自然的“言言”里走出来。
他还想和雄虫再说几句话。
“咳咳,您,”每咳一下,胸口的旧伤都会再痛一次,但他还是想坚持说出这句话:“您的眼睛。。咳。。。红。。。”
“嘘——“看他咳的如此厉害说都说不完整,苏港用手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来,侧下身。”
他坐回床边,扶着雌虫侧躺,露出背部,一下一下拍着,为他舒解难受。
等到看他平静下来,不再咳嗽了,苏港才把话继续下去。
“我知道你想问的是什么,刚才,罗航来找我,说联邦找到了我的亲人。”
雌虫一脸讶异看向他,眼里的惊异一点不比他刚知道的时候少。
把人安置好,点开光脑,他凑到雌虫身边,再次一页页看起了那份资料。
当看到他的雌父时,顾言显得格外动容,竟然好像都要哭了。
半晌,他指着照片里雄虫的雌父--林离中将,极缓地说道:“您的雌父,是位英雄。”
“你见过他么?”
没记错的话,顾言比他年龄大一些,而且身为现任舰长,不知道有没有见过他的雌父?
“没有。”他充满遗憾地道,后又补了一句:“对不起。”
“没事,你不用道歉,没见过也是正常的,你来的时候,他应该已经不在了。”
“我可以给您找。。。咳,中将大人。。。的舰长日志。”顾言微喘着看向苏港。
他其实很想安慰雄虫,却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只能想到他曾见过的,历届舰长的航行日志,也许里面有一些留给家人最后的话。
“我现在就去。。。”顾言说着就要起身去找资料,被吓了一跳的雄虫赶忙把他按了下来。
“不行,你现在不能动!给我乖乖去休息,我们明天再去找,听话。”
面对今晚这一生了病就变得格外孩子气的少将大人,苏港直接用了命令的语气。
两人之前的那么多次接触,恐怕都没有这次这么费尽力气。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终于拯救了无奈的雄虫。
来的是格非。
看到雄虫出现在这里,格非像看到了彗星撞了虫星一样看着两人,愣是来回打量了好几眼,也没想通为什么雄虫还在顾言的房间里。
而且,更加太阳打西边出来的是,雄虫好像还在负责照顾生病的舰长?
真是每当他觉得自己刷新了一次雄虫可以做出的事时,苏港总有下一个事在等着他。如果他生病的时候,有只雄虫在身边照顾,他一定会幸福地疯掉了。
内心尖叫之后,格非还没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拿着仪器给顾言扫描了一遍,尤其重点关照了胸前的旧伤之后,熟练地开始配药。
这次的旧疾复发,比他想象的还要稍微严重一些,也许是病人本身的情绪实在太差,经过一天的修养,竟然没有丝毫好转。
如果不是苏港呼叫他过来,以少将那个倔强的性格,再拖这一晚上过去,明天只怕连地都下不了。
给顾言注射了新配的药剂,又为他专门开了安神助眠的药水,折腾了好半天之后,雌虫终于乖乖地睡去了。
苏港见他终于睡下了,再留着也不方便,这才和格非一起退出了房间。
一出房间,他便迫不及待地先格非问起了舰长大人生病的原因。
平日里看起来那么健康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会病成了这个样子?
格非不得不把前一阵子少将废寝忘食玩命工作的事情告诉了雄虫,正是因为长期的缺乏休息以及内心的焦虑和忧郁累积,才引发了身体的突然罢工,曾经在战斗中留下的多处险些致命的伤,也陆续开始作妖。
听到这个原因,苏港又是惊讶又是心疼。
惊讶原来在他刻意躲着他的这段时间里,顾言竟是这样度过的。心疼这个人一点都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就连刚才他问起时,也还不愿意说自己哪里疼。
不过,既然他已经决定暂时不会回星盗船上,那么他就有大把的时间来替他纠正这个错误。
经过刚才和顾言的独处,他已经隐约觉得自己刚开始的猜测也许走错方向了。那么,为了验证那个看起来非常不可能的答案,苏港决定,从明天开始,密切关注雌虫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