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边？”

“问你舍友了。”

她不是这个意思，她在巴城的地址并没有告诉他。

离公寓渐近，路灯变多，昏黄的灯光照在路面，两人影子相叠。

“飞机上遇到你们总监。”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郁卓反应了几秒。

“哦。”知道是回复之前她问的话。

“待几天？”

“还不确定，有可能会久一点。”

来的匆匆，在临行前才决定过来，工作像是一个幌子，掩饰他的内心。

小时候邻居家养了小猫，他经常过去看，一次被母亲发现，问要不要给他买一只，他说不要，他不喜欢。

后来上学，父母问要不要接他，他也以距离不远拒绝。

临行前，陈妈说让他去看看郁卓，他没回答。

对于自己的喜好他总擅长遮掩，心里的意愿总难说出口，就像说出来就会消失。

心里的恐惧消退，郁卓放松的趴着顾恺言肩上，天上的星星躲进云里。

“累吗，要不放我下来吧，”

顾恺言没有回答，也没有放下来，郁卓也不在意，就这样走着。

公寓在不远处，顾恺言放下郁卓。

相对站着，有些静谧，顾恺言看着郁卓眼睛。

对于郁卓，他知道的有很多，知道她喜欢吃的菜，知道她喜欢钱，吃到满意的菜和收到钱一样高兴，也知道她很胆小，你怎么出去交际，朋友很少。

但也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不知道她会跳舞，不知道她会做饭——陈妈告诉他郁卓会做饭，而且还做的很好，更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男生，与他是不是相差很大。

“你进去吧，我就不送你过去了。”

郁卓的袖口捏的紧紧的，一下，又一下，指针转动的声音一下一下的传在郁卓耳朵，心里像是塞着海绵，拿不出来，涨的生疼。

想起看过的一篇文章，有种树，露出地面的很少，好几年都不怎么长，你去挖它，地下的根茎却长达数米。

这份迟来的心动像是地下的根茎，埋的深，表面能被察觉的又太少。

“那……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

顾恺言还是看着她，片刻才答好。

擦身而过，她低着头，逃离般的向前走去。

一口气跑回二楼，关上门，靠着，慢慢滑落在地。

今天的顾恺言像是来与她告别，这是要把以前的一切都斩断吗？

风吹开窗户，纱帘随风飘动。

窗口朝着马路，站在窗口可以看到顾恺言站的位置，郁卓关上窗，躲在窗边。

路上没有行人，连之前顾恺言站的位置也没有人，只有停在路旁的车。

时装周结束。

郁卓每天都在撰写稿子，除了模特之外，还有一些艺人的访问，行程满满当当。

当然还有一点意外，顾恺言开始将郁氏的发展情况，以及运作方式告知郁卓，从大到小都有涉及，不过不是由他本人，而是郭隽，顾恺言助理。

“太太，这是目前公司正在准备的活动，七月份的情人节，还有八月份的中秋节等，都做了一系列活动，主要针对年轻消费群，另外公司还打算推出学生珠宝，主打简单大方，会邀请有知名度的艺校大学生代言。”

电脑那端。

“想法不错，大学生的确有这方面的需求，另外她们生活费没有自给，在定价方面还是要做一下调研的。”

对于公司的运行，郁卓并不是懂太多，只能边听边学习。

“顾总，抱歉打扰您，我有急事需要您解释。”

吴晴甩开门进来，语气愤慨。

郭隽被吴晴的异样惊扰，反射般站到顾恺言身边。

“你说，”依旧是成稳冷静。

“据我了解，您将公司的重要内容传给了别人？”

“嗯，然后呢？”

“然后，呵，难道你不知道泄露关上秘密是犯法的吗。”

吴晴理直气壮，对于顾恺言的培养新人的行径，她很担忧，如果培养成功，那她可能面临再一次的失业。

“你知道郁氏的法人是谁吗，股份谁最多吗？”

第28章 遇

“就你刚刚说的那个人。”

吴晴吓得后退一步。

电脑前的郁卓也很震惊，郭隽每次汇报工作他难道都在，还是只是这一次？

什么叫法人是她，她为什么不知道呢，还有这个女人又是谁。

“抱歉，”几经思考该不该做都清楚。

“我先去工作。”脚步没动，神情恭谨。

“去吧。”

算是揭过了，轻轻合上门，揉揉脸，带上微笑，走到附近洗手间，挑了角落里的隔间。

办公室内还是异常安静，郭隽缩着头，神仙打架，殃及池鱼，不知是走是留。

“你先去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