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存档独得盛宠(40)
就在尹瑄觉着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连此先的膏药都已准备好的时候,皇后突然派来一位宫女请尹瑄过去,说是有要事相商。
皇后娘娘都专门这么说了,左右现在离天黑也还早,尹瑄没有半点犹豫,当即就领着清月跟着那宫女直奔永乐宫而去。
在永乐宫中,尹瑄不止见到了皇后,还见到了夏席清。向着皇后行完大礼,又听着皇后将情况一一向自己说明后,尹瑄才知道自己眼下的处境——
她竟然,被夏席清给状告了?
夏席清所告的还是大罪,对方竟然状告她在宫中私行巫蛊之术?!
听夏席清陈述罪状时,尹瑄整个脑子都是懵的。
夏席清的语气可以算得上是平静,但就莫名透着股成竹在胸的意味。她将自己如何借助宫女得知事情真相的整一过程娓娓道来,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只要把干这事的主谋替换成其他人,尹瑄都想相信。
整个情况概括来说,就是尹瑄试图诅咒皇后,趁着这些日子在自己宫中搞了不少事,眼下还藏了诅咒人偶在自己宫中,目的就是要将皇后咒死。只要皇后现在派人搜宫,定能人赃并获。
尹瑄感到疑惑。
虽然在她身上发生了穿越这种一点都不科学的事情,但她本人是十分相信科学的,绝不可能行此手段。
更何况……就算她想也实行不了,谁知道皇后娘娘是哪年哪月哪日哪时所生,她想在诅咒人偶身上写生辰八字都做不到。
夏席清将她掌握的信息说完后,皇后的脸色逐渐黑了下去。
气氛一下变得紧张起来。
尹瑄试图说些什么,好歹为自己辩解两句,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事实上,眼下只对巫蛊事件有个大概了解的尹瑄,除了大呼“冤枉”外,确实什么都做不到。她甚至完全不明白,夏嫔为何要陷害她,从这一举动中,她看不出任何意义。
“夏嫔,你确定此刻本宫派人搜长春宫,定能人赃并获?”
听皇后说这句话时,尹瑄总觉得她平静的声音之下,隐隐压抑着无名的怒火,这让她愈发感受到有冤不敢诉的无奈。
夏嫔微一俯身,开口时带着十成十的把握:“臣妾确定。”
“那好。”皇后一挥手招来自己的宫女,“冉祁,你跟着去,本宫倒要看看,究竟能查出什么东西来。”
“皇后娘……”
尹瑄刚想开口为自己说些什么,皇后一抬手制止了她发言。
得,这下是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了。
尹瑄在心底默默叹口气。此刻就连她都开始相信,冉祁一定能从长春宫中搜出什么,收获甚至可能不止是诅咒人偶这么一件,否则夏席清不可能如此笃定。
可是,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就算事情真的发展到人赃并获那一步,尹瑄也一点都没有在慌的。大不了……她搞清楚证据是什么,读档重来把不该有的全部销毁掉就是了。
过了不算短的一段时间,冉祁带着东西同一个长春宫的宫女一块儿回了永乐宫,果真做到了如夏席清所说的人赃并获。
冉祁带回来的长春宫宫女,尹瑄就见过两次,一次是刚入住的时候,一次是在对阖宫上下进行排查的时候。这人平日里只负责院中的清扫整理工作,尹瑄与她,不说是点头之交吧,至少也可以形容为“完全不认识”。
就是这么个尹瑄可以说是不认识的人,此刻正扑在皇后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自己如何受幕后主使之人逼迫,才不得不协助尹瑄对皇后行诅咒之事。她表示自己愿意一死谢罪,只希望不要连累家人。
尹瑄觉得她应该为自己说两句,于是开口问道:“这东西,真是在长春宫中搜到的?”
与冉祁一同去搜宫并为她指路的,是夏席清的人,这时候她抢在了冉祁之前开口道:“自然是在长春宫找到的,还是从尹才人殿前挖出来的,当时这人还试图阻止,若不是我们动作快,只怕证据就要被销毁了。”
好,陷害专用人证,有;陷害专用物证及物证埋藏地点,有。
尹瑄想要读档的手开始蠢蠢欲动,却在搭上镯子的一瞬听到皇后发出一声轻笑。
皇后本是拿着那个诅咒人偶看得仔细,看过之后,将东西往桌上一丢,笑了。
“本宫倒是没想到,一个刚刚入宫的尹才人,竟然能对本宫的生辰了解到这种程度,连几时几刻都标得清清楚楚,让人不得不多想几分。比如,是有心之人将此事告诉了她,又或者——一切根本就是他人策划。”
尹瑄听得一愣一愣的。
皇后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在为她辩解?
夏席清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像是凝在了脸上:“此事事关皇后娘娘凤体康健,此时已是人赃并获,娘娘难道大度至此,还要包庇尹才人这个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