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恋爱脑的他[快穿](48)
她也许不会动手,但不可能一点准备都不做。
更关键的是,她要活下来找那个姓周的算账!
随着观赏的人群一拨又一拨,许厌的脸彻底扑了灰面,汗水浸湿了衣裳,力气基本快耗尽了,全靠意志力耐力在撑着。
这匹马驹周围,还有前来救助她的骑手们。
马驹再一次流畅地跑起来,许厌喘着气,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总算意识到一个事实:她驯服了它。
观众们更早意识到这件事,全都欢呼起来,发出热烈的掌声。
在她施发停止的口令时,马驹临了还亲昵地蹭蹭她,眼神异常的温柔。
许厌感觉到自己落了地,摘下头盔,感觉自己的头发丝都可以拧出水。
接着就被抬走,有人服侍着换了衣服,许厌勉强睁了眼看,是一个面容娇俏的姑娘家,继而有人上来一边给她按摩洗头发,一边有人检查着她的身体。
她沉沉睡了一觉。
睁开眼,唇边湿润,并不干燥。
系统:别担心,是棉签润湿的。
周芝生坐在床边,见她醒来,帮她垫高枕头,方便讲话,语气透着些许担忧:“现在感觉怎么样?”
许厌眨眨眼:“还好。”
他接来一杯水给她,用手帕擦擦她唇际的水渍。
见她的视线落在手帕上,他很快解释道:“是护士那里的。”
两人静静地待了一会儿,周芝生从怀里拿出一块丝布包裹的东西,唇边带着笑:“送给你的礼物,看看?”
许厌像是反应略有些迟缓,周芝生倒是浑不在意,看着她把丝布解开。
里面是一把新式手。枪。
许厌道:“这是……”
周芝生将她耳侧的碎发绕到其后,“休息休息,我们吃顿饭,下午去练练枪。”
这话说出口,身旁来看药的护士都忍不住略带怜惜地瞧了一眼床上挂着吊瓶的美人。
偏生这种不合时宜的、不要脸的话从他口里说出来,除了不容置疑般的独断,还有几分别的深意。
许厌微微启唇:“好。”
二人对视,一个仿佛没有看到对方身上插着针管苍白病弱的样子,一个仿佛没有看出对面的人心怀恶意一般。
他们的表情在某一时刻出奇地一致。
许厌不是不明白,今天她的表现和她之前装的样子有着明显的撕裂,但是她无意于此刻再装什么,面对周芝生,她得尽量放松,把这种不自然变成自然。
她可以娇怯堪怜,但她选择不。
与此同时,她还应该在‘生着气’的状态里。
于是,二人在餐厅里非常宁静地用了一餐。
几乎没什么特别的交流。
但这不意味着,他们之间没有眼神的传递。
许厌:再多待一会儿,她眼神得抽了。
周芝生倒还是体谅了她的,练枪的时间是下午接近四点的时间。
到了练枪场,周芝生挑了一把给她,自己拿了一把。
他似是随意问出口:“会用吗?”
许厌颔首:“会,父亲教过。”
周芝生手指扣了扣手中的金属器件儿,像是惋惜无奈般叹息:“学过,可总打不好。”
说着,他摆开架势,对着靶子,射出一枪。
轻轻地‘哦’了一声,他侧目瞥她,语气毫不在意似的:“打偏了。”
下一瞬旋即凑上来一个柔软的身体,手背覆上温热,她纠正了他的姿势,回眸一笑,眼神亮晶晶的,对准枪靶子,干脆利落射出一枪。
那边即刻报出成绩。
正中红心。
周芝生微微扬眉,忽地晃过一个不相干的念头。
原来所谓的软香温玉,竟是存在的。
打中之后,许厌像一个得胜的女将军一般,即刻间也松了握紧他的手掌,纳入怀里的一丝淡木檀香味。
他疑心那道缠绕的香味还没有来得及走远,不由放到鼻端,似有似无地飘着些许香味。
许厌回身来望时,他竟有些忙措地移开手,脸上露出一如既往的微笑来。
似是没有感受到肩背上的注视,许厌冷静地抬起下颚,手腕一震,枪声的节奏,犹如有韵律的音符,弹奏出美妙的音乐。
……
日子一天天过去,酒会的日期如约来临。
外头天还早,只是蒙着一层浅浅的灰色,厅内却仍是灯火辉煌,每一盏灯都煊煊如白日,照得彻亮,反射出的光芒刺眼,教人几乎睁不开眼。
觥筹交错,衣香鬓影,恍然置身人间的另一座城市。
碗口大的立柱拔地而起,贴着光滑的砖面,踩着细细的高跟或是秀气亮洁的小皮鞋,贵妇小姐们身上穿着上新的洋装旗袍,口红脂粉一应俱全地装裱着,长褂中山装,或有夹杂其中的闪亮西装,多是姿态随然,恍若在自己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