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未了的病娇公子(67)
不允许任何挑衅,自始至终他都不信任任何人,只信他自己。只要你有一点点反抗他的可能必定死无葬身之地,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这便是一洲之王。
端木懿并没有回答,而是恶狠狠地抽回剑,入了鞘。他面无表情,君主的威严毋庸置疑,抬眼于金丽乾四目相对,“仅是豢养私兵这条罪便足够治你罪,你勾结外敌,陷寡人于不义,死有余辜。”他移开视线,不再看她。
“又是勾结外敌?”金丽乾叹气,“那只是为金家打通商贸,不过一切也用不着了。”话中有几分惋惜。
她看住了端木懿,笑得疯颠“你以为你就能高枕无忧?实话告诉你,你也中了断魂散,命不久矣。”
端木懿怒气翻涌而上,甩了她一记重重的耳光,她不支倒地,自嘲着:“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建,三愿同是梁上燕岁岁年年常相见。常相见?不,若有来生,我不愿与你相见,更不愿做妾,还我自由身。”说完便倒地,没了呼吸。
在金丽乾说这番话时,端木懿自始至终都没在看她,而是撇过头去,高高在上的样子。
在场的端木绝不由得心生寒意,这便是帝王之情,生性多疑,凉薄冷漠,他怔怔地在原地。
片刻,端木绝走到端木懿面前,而今也不必忌讳双眼复明的事。他神色愤愤,一想不到这一切皆是他父王所为,他便栗栗危惧。
“你是否欠儿臣一个解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和我母亲,为什么?”端木绝,目中含泪,声音微颤抖。
他摸着眼睛苦笑着,“难道金里乾说的都是真的?”
端木懿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欣慰地拍了拍端木绝肩膀,吩咐徐林道:“金丽乾自从轩儿流放极寒之地后,思子成疾,患有癔症,刚才挥刀刺杀寡人,被就地正法......”
“父王,在您眼里,母妃算什么?儿臣又算什么?”端木绝恳求着答案,即使真相丑陋。
端木懿终于开口道:“他日,你也身居高位便能理解父王。”他这话等同于默认。
“理解?和金矿比,我们就是蝼蚁。一个怀疑便已经至此,这便是一洲之主。”端木绝冷冷地道。
起先露出诧异的端木懿,继而心平气定,“这些年你得寡人宠爱,你该知足。”
“你不过是把我当诱饵罢了,才屡屡受尽暗算,这份宠爱,儿臣受不起。”端木绝冷哼了声,神色说不尽的心酸与失望。
端木懿,面不改色,拂袖而去,端木绝撇过头去不想看他。忽地“啊”的一声传来,端木懿瞬间倒地,身体抽搐。黑袍男子带着一个随从,这一剑正是,那随从所刺。
“轩儿,是你。”端木懿瞪大双眼,口齿不清。
如今的端木轩断了一只手臂,脸上都是疤痕,看似经历过艰苦的日子,年纪轻轻,一脸沧桑感。
☆、弑君
“父王,别来无恙啊。儿臣回来了,你是不是很开心啊?哦,对了你上次说本世子,弑君,今天是来实现这件事的。”端木轩挑眉,满脸的得意。
端木懿,狞笑着,笑容有些僵硬,“寡人当初就该杀了你,不是流放。”
端木轩,挠挠额头,嗤笑道:“如今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全都拜你所赐。在极寒之地受尽折辱,你们呢?”他朝居高临下地睨着端木懿,“你们根本没人在意我的死活,而是高棉软榻,好不自在。”
“轩儿,帮帮寡人,只要你今日救了寡人,寡人许你为下一任君主。”端木懿目光烨烨地看着端木轩。
端木轩咬着唇,小人得志的姿态, “你这是在求本世子?呸,你少恶心人了,老子不稀罕,你杀了母妃,又差点杀了本世子,今日只为取你狗命的。”
另一边的端木绝对枫叶使了一个眼色,他暗暗溜走,与端木尘会合去了。他瞧见那名黑袍男子,十分错愕,“舅舅,你这是...”
假扮成花要琛的石玉痕,淡淡道:“绝儿,是寡人。”
“不,你不是舅舅,他从来不会在本公子面前自称寡人。你到底是?为何要故弄玄虚”端木绝摇摇头道。看来刚刚发生的那幕,也都尽收他们眼底。
黑袍男子露出原本的面貌, “你不记得了吗?神魂族,石玉痕。”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端木绝不解。“此行很单纯,只要你交出《圣古魂晶》便可。”石玉痕,面色沉了沉,只有一双绿瞳跟外显眼,隐隐带着杀气。端木绝吃惊,时间竟有人瞳仁颜色和他一样。
“未曾听过,在下根本没有。”端木绝举目,眼神和石玉痕对上,片刻后,端木绝挪开视线,看向端木轩,质疑,“你这是为何?有必要做到这么绝么?他再怎么不济,毕竟也是我们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