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你说是我的就是啊？碎布到处都是。”端木轩极力否定，手却不争气的微抖。

尘未了缓缓走到端木轩面前，神色笃定道：“大家请看二公子腰间上的蹀躞，男子蹀躞带多为皮质和金属或是玉器镶嵌。大公子所用的蹀躞是紫色玉带，而三公子系的是绣工精美的布腰带，四公子系的是寻常腰带附有玉剑彘以便悬挂佩剑。二公子系的恰巧与这块碎皮一模一样的雄鹰纹样，男子的蹀躞带一般由十三个带环组成，带环垂下的末端有小勾。二公子不妨看看您的蹀躞带环上是不是少一个连同皮质条垂下的小勾？”

端木懿示意内官将那块呈上的带环送到他手中反复查看，又示意内官数了端木轩蹀躞带的带环，结果确实少了一个。又接过手将皮带环轻轻与端木轩的一比对，谁知竟完美地吻合，连纹样都能接对得上。

显然是同一条蹀躞带。

尘未了将整件事摊开在大家眼前“主上，明察。这正是二公子在□□锦秀时，她挣扎反抗之时扯下的，对此二公子毫无察觉。”

尘未了指了指锦秀淤青的手脚，铮铮有词道：“大家再看锦秀手脚各处都有被毒打的淤青，人离世没有了血液游走，淤痕不褪，身上各处也是如此。锦秀衣裙角有一块呈米白色的结痂，伴随着似有似无的腥臊味。如果没猜错，这便是男子阳液干掉的硬痂。不过死者为大，就不一一掀开让大家眼见为实。主上与夫人如若不信，大可请嬷嬷检查，就知道婢子所言非虚了。”

端木懿颔首示意，二夫人这才不情不愿地谴了两位经验丰富的老嬷嬷将锦秀抬入内堂做了检查，出来时纷纷点点头。

众人哗然，就连端木绝很是惊讶，暗自喃喃：“世上竟有如此聪慧的女子。”懂得如此之多？又是轻轻扯起嘴角。

此时端木轩被揭下伪君子的面目，灭了方才嚣张的气焰。他知道自己这次栽在锦秀这个贱人手上，心里谩骂“死了都不安生。锦心，你给我等着。”他扑通跪下求饶，狂扇自己耳光，想以此来减轻责罚。他故作后悔认错道：“我混蛋，我知道错了，父王饶命啊......母亲救我....”

尘未了俯身跪下道：“主上，孩童不善说谎，锦秀无辜丧命。其家人还被囚禁，这都是二公子所为。婢子跪求主上，还死者一个公道，即便是世子犯法也应与庶民同罪。”

端木绝见时机成熟，从座位缓缓起身行礼道：“父王。二哥只是一时糊涂才犯下大错，请父王从轻发落，给一次让他重新改过的机会？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端木尘也同声附和着。

端木懿略略一思量，忽地抬眼死死地盯着端木轩，冷哼一声后。

他用降罪的口吻：“谁都莫要为这个混账东西求情。活罪能免，死罪难逃。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出自你之手，身为世子理应以身作则，而你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其一你罔顾人命，其二强抢民女，掳掠妇孺幼童，其三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他一挥手“押下去，重罚五十大板。”

内务府总管则亲自押下端木轩，端木轩则是大声叫喊求饶。

这厢，二夫人与端木非二人脸色皆倏然大变，二夫人心头微颤。刚要开口为自己的心头肉求情，却被大公子端木非伸手扯住她的袖口制止住了。

端木非换了一个刚直不阿，不偏不倚的模样向端木懿请求：“父王，儿臣身为兄长，却没能约束好弟弟，是儿臣管教无方。恳请父王恩准儿臣亲自仗责二弟，好让他日后长长记性，不敢再犯。”

端木懿的威严勿用置否，他表现得十分欣慰：“难得你有这份心，寡人准了。”

尘为未了悬着的心这才如释重负，松了口气。以为此事能就此揭过，没成想，她也是大难临头。

端木懿指着锦心道：“婢女锦心，出言顶撞世子，还对其拳脚相向，此等僭越之举。念在其为人正直，心怀大义，破案有功。功过相抵，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罚你十五个大板，你可服？”

☆、养伤

第十四章 养伤

服？她不服。但一想到能端木轩这个混蛋得到相应的惩罚她心中压着的大石总算落下。

尘未了当然心有不甘，但端木懿的金口玉言岂能忤逆？反倒是将自己陷入危机她可没那么蠢去违抗这个命令，让自己没台阶下。于是她挤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叩拜谢恩“婢子，服，全凭主上发落。”

端木绝，忽地跪求，脸上不再平淡，眉心多了分忧心，他道：“父王，等等，锦心对孩儿有救命之恩，两日前寒疾发作险些丧命，幸得她竭力相救。恳请父王念在其对儿臣有恩得份上从轻发落，儿臣叩谢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