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未了的病娇公子(30)
快速地寻思了一个藉口道:“启禀父王,这个死丫头。竟想攀龙附凤,飞上枝头变凤凰。她想让儿臣纳她为妾,
从此荣华富贵,扶摇直上。儿臣未曾娶妻,怎能先纳妾。”
“儿臣虽不及兄长,可这礼仪伦常儿臣是明白的,怎能罔顾圣贤呢?”端木轩说得铮铮有声,假意拭去面上的泪水,心中委屈万分“儿臣不愿与她为伍,便拒了她的请求,不料她恼羞成怒仗着自己力大无穷就对我痛下毒手。儿臣好歹也是一洲的世子岂能被如此无礼折辱?”
尘未了缓缓抬头狠狠地瞪着端木轩,手握成拳,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暴揍端木轩这个混蛋一顿。
而端木绝手里的茶杯却是顿了一下,而后长脸无表情,目光依旧是淡漠无波,只是轻轻地抿了口茶。
二夫人闻言也做戏般拿着手帕啜泣,细细地说:“如今这丫鬟竟如此大胆妄为,都怪妾身管教无方,这才使宫里的婢女目中无人,不把我这个二夫人放在眼里。换作是尊华王妃在世时,下面的人都不敢造次...。”
端木懿冷哼声“够了。”二夫人便即刻收起那副楚楚可怜的嘴脸。
端木懿扫了一眼尘未了后,又扫了一眼端木尘,最后目光停留在端木绝的脸上。
只见端木懿面沉入水,不见喜怒,只是淡淡问了四子道:“绝儿你怎么看?”
众人俱是看向端木绝。
端木绝没立即回答,默了片刻,而是凝着俊眉道:“父王,人虽是我云枫院的,如若二哥句句属实,儿臣必然不会袒护。”
就算是偏袒那又如何?端木绝很是明白他这位胸无半点墨的二哥,此番定时有备而来,刚才那番话虽出自他口中,但语气倒是像极了大哥端木非。他倒要看看这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端木绝,紧接着又说道:“二哥此番确实是受了委屈。但在无实证之前,儿臣也不敢胡乱猜度兄长。也有失公允,且听听另一个当事人如何说吧?”
端木轩拉高嗓门,朝着端木绝冷哼道:“你就是徇私,你有意袒护这个贱婢。说不定这就是你云枫院指使的,让她来魅惑我,别以为这世上有不通风的墙,这丫头早就躺过你的榻上,整个君主府都传遍了。”
“住口,轩儿,不能污蔑你三弟。也不得毁你三弟清誉。就算是宠幸一个丫头那又何妨?左右不过将她纳入院为妾。他一直都是拒人于千里,难得你三弟第一次近女色,哪有你这样做哥哥的?”二夫人笑里藏刀,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端木懿这见惯世面的人,都听不下去,怒斥:“够了。果真是商贾出身,毫无礼数上不了台面。”语毕他指锦心俯视着她“你上前来回话,定要实话实说。”
二夫人金丽乾与端木轩顿时语塞,横眉揪紧手绢不再说话。那厢端木绝则浅浅勾起嘴角。
尘未了曲膝行礼“主上。容禀。”尘未了此时胸口憋闷难忍,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
她娓娓道来“主上,婢子和锦秀本是鸾雀阁的婢女,数日前被二夫人派遣到云枫院当差。
不料,前日锦秀却死于非命。今早婢子路过紫荆阁二公子却对锦秀之事供认不讳,还逼迫婢子行苟且之事。
并威胁婢子如若不从便像锦秀那样抓了家人,还扬言要杀了婢子。婢子情急之下这才将二公子误伤。”
尘未了边说边掐着自己的大腿,疼痛感隐隐传来,她抬眼时泪眼汪汪。
尘未了的一番举动,骗得了在场的其他人唯独骗不过端木绝灵敏的耳朵,盲人总是对细小甚微的声音极其敏感。他只是不易见地浅浅一笑。她行为举止总能出乎意料,他似乎对这位女子心生好奇。
端木非怎能容忍一个小小丫鬟在此撒野。向来成熟稳重的他一个箭步走到尘未了身边眼含杀气,语气略带威胁“胡言乱语,简直是无稽之谈。说,你为何要这般诬陷二公子?安得是何等居心?”
尘未了怔怔道:“大公子,您这般凶神恶煞,吓到奴婢了。公子想婢子如何说,吩咐就是。”
端木非被气得失去理智一掌甩了下来,“这般伶牙俐齿?目无尊卑,胆敢这般与本世子说话。这一掌治你的大不敬。”他转身请示端木懿“父王,此女巧舌如簧,不能尽信。”
端木绝不是个易冲动的人,可却见不得锦心这般受委屈,他心中一紧,揪紧衣角,终于按耐不住,准备离座而起。
但理智却在警告他,他这么冲上去护住锦心只会适得其反,端木轩这帮人只会变本加厉的针对她,若被察觉到他对锦心的那丝紧张和在乎,只会害了她。他往后错了错,后着椅背,以掩盖此刻的坐立难安。他默默隐忍着,但这一巴掌,他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