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7亿和第二春[重生](32)
她大笑,在印象中找到那所小学,应该是江干区一所排名靠前的学校,“男孩子嘛,就是调皮,我女儿反过来,总怕她被别的孩子欺负。”
提起孩子经,两人很有共同语言,聊了20多分钟,她才想起正经事:“把你卡号给我,我把钱汇过去。”
孟卓然应了,又问,“还有什么没采购的?”
她心满意足地说,“软件都OK了,桌椅吧台壁纸也和我朋友商量好了,剩下就是软装,慢慢来,不用着急了。”
孟卓然顿了顿,“对了,半山旧货市场去过没有?很多有个性的东西,适合摆在店里。”
旧货市场?
“没有。”她喃喃地,略带失落地发觉,很多东西被2020年回来的自己错过了。“很多年没去过了。”
孟卓然立刻拍板,“这样,周末你找一天,一起过去吧,我正好有东西要买,顺路了。”
于是周末,杜莹莹在旧货市场翻翻捡捡,游走在堆积成山的旧货之间。
漆皮斑驳的双开门冰箱、笨拙的黑白电视机、摇头晃脑的电风扇、风靡一时的收录机和VCD....
“我小时候家里有这个!”她兴致勃勃地,指着一个旧式转盘电话,“还能用吗?”
摊主头也不抬:“插头得重新装。”
杜莹莹想了想,还是放下了:装在租来的房子里吗?
下一间店摆满棕褐色的皮箱子,锁和把手都旧了,有点年纪的人都知道,以前结婚,大衣柜摆两只箱子才气派。
母亲有两只大箱子,外婆家就是木箱子了,用来装嫁妆。
之后是缝纫机,一台台一架架有大有小,厚厚灰尘下面是黑底金纹。
童年时,外婆娴熟地踩着踏板,转轮吱吱转动,钢针灵巧地啄着桌板,棉布慢慢移动,新衣裳就出炉了。
“多少钱?”杜莹莹吁一口气,掏出钱夹,“我要这个小的。”
老板很高兴,摸出一块布擦拭她挑中的那台,打量一眼并排站立的两人,“家里老人用过吧?回去给小孩看看,别不认识了。”
她有点不自在,好在孟卓然没什么反应,把缝纫机接过去,“我放车上,你先逛着。”
于是杜莹莹沿着集市慢慢走,淘到2张黑胶唱片、一副古早飞行棋、一个铜质复古留声机和一个镶着螺钿的黑漆妆匣。
追上来的孟卓然不知从哪里找到一把小号吉他,拎在手里,“我小时候玩过,哈哈,给我儿子玩去。”
之后,杜莹莹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里发现一堆发黄的电影海报,比划着“可以贴在店里!”
任务圆满完成。
周日晚上,从马家回来的茵茵扒着缝纫机,好奇地摸来摸去,“妈妈,这是什么呀?”
杜莹莹像模像样地坐在前面,“妈妈的外婆用过的,茵茵,你的衣服是买的,妈妈小时候的衣服都是外婆做的呢!”
茵茵张大嘴巴,被震撼了,“妈妈那你会不会做衣服啊”
“妈妈~也不会。”杜莹莹实话实说,“不过妈妈会缝扣子。来来,妈妈给你看~”
没有碎布头,她从旧衣裳剪下扣子,歪七扭八缝回去。小姑娘闹着要学,手被针扎了一下,却很勇敢,“妈妈我能行。”
至于其余战利品,她把留声机送出去清洗,准备摆在吧台,剩下的摆在房间。
桌椅挑了两种,都是欧式木质的,沉甸甸的质感十足。她和于耀阳商量,选了价格高的:都不想做一锤子买卖,留住客人是最重要的。
杯子本来想用宜家玻璃杯,现在买不到,她就去商场选了清新明亮的马克杯和彩色玻璃杯,倒进饮料很漂亮。
微波炉、烤箱、冰柜冰箱、空调....
4月初,装修改建告一段落,按照于耀阳的思路,店面走低调简约的北欧风,两面墙刷白漆,用风格各异的海报、画框和照片装饰,迎面一整面墙做成木架,花花绿绿的桌游盒子从地面摆到天花板,感觉一下子出来了。
内侧四个小房间,表面平平无奇,门一开,色彩扑出墙壁:白面黑髻、半启红唇的和风艺伎;乘风破浪、残剑染满鲜血的骷髅海盗;侠客黑发星眸,剑尖停一朵花;藏蓝夜空,东苍龙、北玄武、西白虎和南朱雀各占一角,北斗七星在天边熠熠生辉。
“我觉得我们一定能发财。”杜莹莹非常满意。“这间适合狼人杀,那间适合打牌。”
另一侧的于耀阳捧着账本,半天没抬头:“杜同学,你还是做财务的,超支了这么多,日子怎么过?”
股票升得快,她心情大好,又是自己的店,采购只看颜值和品质,成本一路上去了。
杜莹莹理直气壮地点点他,“一看你就不懂财务,这些是固定资产和长期投资,年年月月摊销,不能放在一个月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