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魔尊后我竟成他白月光+番外(53)
顾厌深深看了他一眼,“你刚才救了我?为何救?我被打中没事,你可知一个不慎你自己会死?”
“……”季远溪被问的哑然,张了张嘴说:“你怎么这么多问题?我怎么之前不知道你好奇心原来这么重?”
说完像是掩饰一般干笑两声,强行扭转话题道:“都说猫好奇心重,原来……原来你是一只猫吗?”
“嗯肯定是猫,所以才有那么多问题,而且还养了一只猫,所以你其实就是一只猫吧。”
“……”顾厌闭了下眼,十分的不想说话。
烈狐在地上鬼哭狼嚎了半天,终于忍着巨痛站了起来,他的面具裂出一丝缝隙,那双眼里透漏出无穷的凶光,“今日,你们必须死在这里!”
“都这样了还嘴硬?”岔开话题的对象出现,季远溪忙看向他,“你手都断了,修为使不出来大半了吧,不想着逃走还在这里发表临死感言?信不信我的猫猫马上就把你另一只手也弄断!”
烈狐顿时噎住,他脑中竟冒出一个想法——要是真的丧命,大部分是被季远溪这张嘴给气死的。
“你歇会吧。”顾厌起身,挡在季远溪身前。
烈狐趔趄着往前走了一步,“魔尊大人,我能在你眼皮底下弄走人,说明我还是有点本事的,怎么,您是一定要跟我拼个你死我活吗?”
“求饶也没用。”
“那小人也不客气了。”烈狐说完,聚起全身的气,使出他从未在外人面前展露过的看家本领,“这是小人用来保命的招式,既然魔尊大人您要一命换一命,小人也只能试着用这招来杀你了。”
“尽管来试。”
烈狐聚的气极其强劲,整个暗室产生了一种击溃坍塌的摇摇欲坠的晃动感,季远溪见顾厌右脚晃了瞬,没有把握如今只有两成修为的他能否接下这一招,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目光牢牢锁在那抹红衣上,挪不开分毫。
一道强烈的光夺走季远溪视线,旋即巨大的冲击力夹杂着仿佛能搅碎人五脏六腑一样的强烈震感压了过来,季远溪想逃却无处可逃,他下意识闭上了眼。
顷刻,天崩地裂。
身边不断掉落碎石碎块,混杂着细灰碎屑,不停歇的从上往下坠,季远溪却如同身处一个无形的屏障中,任由那些石块不断往下砸,也没有受到任何一丝伤害。
他忍不住睁开眼。
顾厌的背影挡在他身前,黑发红衣,不像是随性取人性命的恶鬼,更像是那保护着他一隅小小安全的守护神。
烈狐的惨叫掩盖在石块的剧烈撞击声中,眼前人的身形晃了一下,宛若用尽全身力气一般,朝后倒了下来。
季远溪忙接住他。
暗室坍塌,露出一条朝外逃生的路。
季远溪抱着顾厌,用修为护住两人不被乱石砸到,奋力朝外走去。
半月后。
清霜宗宗主凌墨罕见的一脸凝重现身,对守在床边一袭月白长衫的修士道:“霁月尊者,要不还是听我一句劝,让我们宗门最擅长治疗的长老给您这位朋友看一看吧。”
“不用不用,多谢你的好意。”季远溪微笑着拒绝,“我总觉得他很快就会醒了。”
“那好吧……”凌墨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问道:“尊者,看你守了那么久,不知这位是您的什么人呐?”
季远溪也不知道怎么说,“你猜?”
“让我猜的话,肯定就是您的新情人了。”
“……”
季远溪简直服气了。
他稍微思忖了一下,说:“他是我的猫猫。”
“……啊?”
“嗯对。”季远溪似乎觉得这个定位很准确,点了点头道:“比起宠物,猫更像家人,你养了他,就要负责他的吃喝拉撒……虽然不用管他这些,但最重要的生老病死里的死,肯定是必管无疑的,所以说他是我的猫猫也没什么错啊。”
凌墨不是很明白季远溪的这一番逻辑,他静静看了一会便出去了。
这日的傍晚,顾厌终于醒了。
他下意识就想翻身下床,被季远溪按了回去,“歇着歇着。”
蹙眉环视一圈,见依然身处清霜宗,顾厌缓缓开口:“后来如何了?”
“你说烈狐吗?”季远溪道,“那烈狐竟然是清霜宗的副宗主,一直屈居于凌墨之下多年,内心心生不满……”
顾厌打断他:“说重点。”
还想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说起的季远溪立马道:“简单来说就是他儿子死了,他想复活他儿子,结果被咱搅和了,就想抓我过去给他儿子陪葬。”
“白哲是我杀的,你找你做甚?”
季远溪卑微的说:“还不是因为我好欺负些吗?”
顾厌静静看了他半晌,忽然道:“你这张嘴可没人欺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