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魔尊后我竟成他白月光+番外(115)
“有。”季远溪点头,“是一个庄园的庄主,他很有钱,叫谢奉雪,今日弟子生辰,他也过来送了贺礼,可能宗主您不认识就没留意。”
“本座是不认识此人,或许不是修仙者吧,同他之间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有趣的事谈不上,不过他帮了弟子一把,弟子对他是心存感激的。”
宗主在内心把这个名字记下,打算白日派人去查探此人一番。
宗主用脸上的笑掩盖他眼底涌现的深沉,换了个法子问:“那有碰见什么比你境界高得罪不起的人吗?”
宗主说话的语气轻松,仿佛真在同归来的弟子谈一些历练时候遇上的人和发生的好玩的事。
得罪不起的?
季远溪只能想到那个男人了,但他不能告诉宗主。
好像沈光夜也算?
……呸,他也配。
季远溪摇头:“没有。”
宗主含笑看着他,又问了一些历练时发生的事,两人相谈甚欢,季远溪连手带划,逗的宗主乐乐呵呵的。
聊了许久,季远溪脑中忽的又浮现那个男人的面孔。
眼前是第一宗门的宗主,世间的事大抵很少有他不知道的,于是季远溪很想问些他曾经好奇过的事。
然后他就直接问了:“宗主,你知道魔界的现任魔尊吗?”
宗主挑了下眉:“怎么突然提到他?”
季远溪道:“前段时间,弟子在一本话本上偶然翻阅到有关那位魔尊的事情,对他有些好奇。”
宗主道:“远溪,对他不要有所兴趣。此人手段狠毒,若是可以,本座希望你这一辈子都不要遇上他。”
穿越来第一天就遇上了的季远溪:“……”
?我也不想遇上的???
还好自己很会苟,有特殊的苟命技巧?
季远溪找了一个很符合原主会说出来的理由,道:“可是话本上画的画像,那位魔尊长的十分出众。”
除了魔修,见过魔尊真面目的大多数都死了,话本上根本不会留下他的画像,即便有,要么是画师凭空猜想,要么是按照别人口中描绘所画,无论哪种,都不可能是魔尊的真实样貌。
宗主凝视着季远溪,认真看了一会,道:“远溪,本座希望你不要和他扯上任何一丝关系,就算他长相再出众,也不要对此人生出一点不该有的心思。”
“?”季远溪辩解,“宗主大人,我没有?我就是单纯好奇,想问问有关他的事情而已。”
可恶,要不是截止书里看到的部分还没有提及,他也不想问的啊。
“你先答应本座,切莫和此人扯上关系,倘若真遇上,也要马上就走。”
“?”季远溪:“宗主,没有那么严重吧?”
宗主叹了口气,道:“那是因为你没见过他。”
“……”
“你且答应本座。”
宗主又露出那种让人无法拒绝的神情,仿佛听见拒绝的话,他一个瞬间就会立刻晕厥倒地。
“……弟子答应您。”
“发誓。”
季远溪说了,最后道:“如有违背誓言,愿天打雷劈。”
然后偷偷在内心补上一句,在渡天劫的时候天打雷劈。
“你问吧。”
季远溪开始瞎几把乱编了:“话本上说他三岁没了爹,五岁没了娘,七岁死了狗,就算连全家都没有了,是这样吗?那他好可怜。”
“远溪,你同情他?”
只要不涉及到感情,季远溪的大脑就马上转的飞快,他迅速从宗主的这句话中嗅出一丝不对劲的意味。
同情?
……这么说来,自己胡扯的东西,竟然是真的?
“我没有同情他。”季远溪摇头道,说出符合原主的话,“我不会同情任何一个魔修。”
“那你为何。”
“就……不提及那人身份,单独对这段身世发出的感叹。”季远溪大脑和嘴的速度在瞬间同步了,“宗主,抛开魔尊身份,换成任何一个人的名字,您难道不觉得对方很可怜吗?”
季远溪的表情和语气都十分诚恳,宗主便没继续追问,道:“是很可怜。”
“那这个身世是……我就是单纯好奇。”
“半真半假。”宗主摸着长须道,“你若是想听的话,给本座沏一壶茶来。”
看来能听到一个很长的故事了,季远溪乐颠颠地答应,很快捧了热腾腾的茶回来,搬了把凳子在一旁坐下。
宗主掀开盖子,轻抿一口,仿佛陷入回忆中,缓缓开口:“这都是千余年前的旧事了,他本是仙府中人。”
“他的母亲是修仙者,父亲是当时的魔尊。”
“他母亲在十岁时被发现和魔尊有染,仙府的人处决了她,一年后,他复仇了,方式是屠了整个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