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师尊总是想娶我[穿书]+番外(38)
抬头看到前方有一点朦胧的光亮,夜色变淡,一缕一缕狭长的青云飘在天边,天可能快要亮了。
刚一转身,旁边树丛中突然一阵异动,蓟和警觉,瞬间拔剑出鞘,沈棠也从那边追了过来,将蓟和护在身后。一个身影闪过,从树丛中窜出个披头散发的形似人的生物。
之所以说它形似人,是因为这生物有着人的体形,却一身浓密的褐毛,仿佛刚从泥坑里爬出来,体毛上都是淤泥结了硬块,此刻滚满了雪花。一身衣衫破烂,只剩胸口和腰间还有块完整的红布围着,眼神血红,面目狰狞。沈棠一怔,没想到真的是个野人,便悄悄收了些剑势,谁想这一松懈,那野人瞬间就扑了过来。
它猛撞到蓟和身上,力气太大,蓟和趔趄了一下,被它扑倒在地。这野人看他摔倒了,鼻孔里喷出热气,伸出双手去撕扯蓟和的衣服。
蓟和感觉它像之前在山上从狼群中救了他的野人,来不及认,那边沈棠立刻冲了过来。
沈棠看它不是什么猛兽,收了剑,改用赤手空拳去挟制它,但是这野人在山中摸爬滚打惯了,十分警觉,力气又大,挥手几拳捶在他胸口把沈棠打得口吐鲜血摔翻在地,喉咙里发出嘶吼,又重新扑过去和蓟和撕扯。
蓟和用长剑去抵挡野人的袭击,野人被激怒,长长的指甲划在剑刃上,一阵尖利的颤音响彻树林,野人被震得全身毛发倒竖,指甲十根也断了七根,它眼神凌厉,痛得大叫。
蓟和趁它不备,也来不及心疼自己的剑,连忙爬起来,想跑到沈棠身边,身后野人却立刻就追了上来,躬身猛扑过来,利爪擒住他的脖颈,看到他白皙皮肤之下隐约的血管,瞳孔瞬间变得血红,露出尖牙,缓缓凑近。
地上的沈棠缓过劲儿来,刚一抬头就看到这一幕,心中一紧,右手抽出腰间一柄玉箫,翻转手腕,瞄准野人一击而中。野人被他砸中额头,疼痛使它顿了一下,蓟和乘它怔愣的这个空隙,用剑柄猛地打了下它的肩膀,乘机逃脱。
跑到沈棠身边,蓟和轻声道:“你怎么样?”沈棠抹掉嘴边血迹,刚想说你躲到我身后去,蓟和却转身挡在了他面前。
沈棠禁不住一愣。
那野人被地上打它的那根紫玉箫吸引住了目光,它鼻孔里喷出一团又一团的热气,眼神似乎很炽热,又透露着些许挣扎。犹疑半晌,它缓缓伸出手,把玉箫从雪地里拿了起来,攥在手心里仔细摩挲,它这副神情,倒像个真正的人了。
蓟和紧紧盯着野人,见它抱着玉箫不撒手,仿佛获得了什么期盼已久的至宝一样,他试探着问:“你认得这玉箫?”
沈棠只觉眼前一花,蓟和突然冲了过去,直接从野人手里将玉箫夺了过来。
野人手里一空,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到发现玉箫已落入了面前之人手中,登时气得捶胸顿足,嘴里发出震荡山林的怒吼。沈棠被他吼的头晕耳鸣,又吐了一口血出来,他一咬牙忽略掉胸腔疼痛,慢慢站起来,拔剑出鞘。
蓟和听见声音,转身看向他,道:“别杀它。”
沈棠喘了口粗气,道:“我不杀它,他就要伤你。”
蓟和还要说什么,只觉脑后一凉,一道阴影压下来,野人又将他扑倒了,手脚并用地撕扯他的衣袍。
说话间沈棠已持剑瞬移到蓟和身旁,蓟和一边费劲抵挡野人的撕扯,一边冲沈棠道:“别动手。”可是沈棠哪里听得进,略一皱眉,已举剑欲刺下去。
正在这时,一道厉光闪过,夹杂着迅疾的风声,一只箭羽穿过重重树干飞射而至,“噗嗤”一声刺入了野人的腿部。
野人痛得嚎叫起来,松开蓟和往后跳了几步,转身朝树林深处逃去。沈棠还待要追,一个声音传来:“别追了。让它去吧”
沈棠和蓟和同时转头望去,从树后走出一个农户来。
这农户背着一筒箭羽,手中握一张弓,另一只手拎着个竹篓子,一身皮毛裹身,像是个猎人。
沈棠俯身把蓟和扶起来,收剑抱拳道:“多谢大叔出手相助。”
农户摆摆手,道:“不用谢。你们二位是初次来这山上吧?”
沈棠与蓟和对视一眼,道:“是啊。没想到刚来就碰到了野人。”
农户道:“原先山上是没有野人的,这也是十几年前才出现的。一般它们是不会伤人,只有发了狂才会喝人血。”
蓟和整理好被野人抓乱的衣服,盯着农户道:“喝人血?”
农户道:“野人长年生活在山上,食不果腹衣不蔽体,遇到有人上山,便会撕扯他们的衣服拿来自己穿,遇到刺激狂性大发,就会伤人。你们二位没有被它伤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