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师尊总是想娶我[穿书]+番外(178)
蓟和:“……”
周围寒风呼啸,阴沉天色重得好像就要压下来,但他们却不能轻举妄动,他看向鹿鸣,发现他也是眉头紧皱一脸惊疑的样子,正要开口说话,鹿鸣却朝他一摆手:“等会儿。”
他在脑子里使劲晃了晃,冲着系统怒声道:“别装死,滚出来。这个剧情变化我还能理解,男主怎么突然就转变了?!啊?他之前情绪是有一点不太对,但也不能直接魔化攻击我们吧,你丫是不是疯了?”
【系统】:“剧情人物设定是作者的权利,我们无权过问,我们只是任务的搬运工。”
“……”鹿鸣凶狠道,“虽然不知道你们这个狗日的作者怎么了,但我还是想说一句,神经病。”
回过神来,眼看风雪越来越大,蓟和朝他转过了脸,大声道:“刚才我问系统,它跟我说,如果故事剧情突然急转直下,人设开始崩坏,那就只有两种可能。”
鹿鸣问:“哪两种可能?”
蓟和抽出了摇光,将剑尖直对着树林尽头,道:“一种是作者突然把大纲改了,可能他受什么刺激了,心情很糟糕,连带着写文也受影响,这是可以理解的,另外还有一种就是……作者要坑了。”
鹿鸣:“……”
想要吐槽,刚张开嘴声音就被吞没在了风中,阴风贴地而来,席卷所有树枝枯叶与积雪,在周围掀起数丈高的风墙。
鹿鸣瞬间就忘记了狗日作者,一把拔出青涟,但却没有直接动作,他们稳稳地站立在原地,神色波澜不惊,在确定了背后之人是沈棠时,他反而有种不用那么忌惮的感觉。
果然,肆虐的风雪很快止息,仿佛只是想给他们一个提示或警告,天色渐渐清明,然后从那看不清的树林深处缓缓走出一个人来。
鹿鸣定睛一看,正是沈棠。
他穿着一身雪青色的长衫,头发高高束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整个人却显得十分阴郁,那双漆黑的眼睛虽然总是有很多复杂的情绪,但从未像此刻一样深沉似海。
他一步一步走过来,脚下踩着白雪,走到一处积雪很深的地方右脚直接陷了下去,但他却恍若未闻,用力拔出来然后继续走,最后他停在了鹿鸣面前。
鹿鸣抬头看他一眼,沈棠面色沉静,微微低下头去,“师尊。”
鹿鸣道:“不是叫你回去吗?怎么找了过来?”
沈棠却答非所问:“师尊,方才那到血戒阵法是我使出来的,师尊以为如何?”
“……”鹿鸣微微瞥眼朝他身后看了一下,“尚可。为师将这血戒传给你,是想让你以自身心力控制住其中戾气,而非是借它修炼什么阴诡的阵法。”
沈棠不以为意地摩挲着指尖的戒环,那戒面上的红光已经有些发黑了,也看不清里面是何种景象,他嘴角动了动,目光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是吗?”兀自笑了一声,“既然师尊知道这血戒里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却还是把它传给了我,弟子刚刚拜入宗门,修为尚浅,师尊这不是把弟子往邪路上逼吗?”
“……”
鹿鸣眯起眼,湛蓝的眼眸仿佛映着大漠中的天,“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沈棠轻声道:“无论弟子怎么想,师尊都已经这么做了,弟子不会怨恨师尊。只是……弟子也是凡人,心中难免会有疑惑。”
鹿鸣道:“有何疑惑?”
沈棠直直地看着他:“宗门里其他师兄都说师尊向来宠爱门下最小的弟子,所以一直以来师尊始终偏向蓟和,这倒也符合常理,但是现在我成了师尊座下最小的弟子,却不见您偏袒我分毫,现在您一直寻找我父亲的下落,始终把蓟和带在身边,唯独把我排除在外,让我回去,”眼角坠了坠,隐约露出委屈的神色,“弟子想问,这到底是什么道理呢?”
鹿鸣淡淡地看着他,没有直接回答,沈棠和他对视半晌,突然了然一笑:“我明白了,师尊不是一直最宠爱最小的弟子,而是因为最小的弟子是蓟和,您才一直偏向他,”微微弯起眼睛,里面似有寒光闪过,“师尊,我说得对与不对呢?”
他这话包括态度已经十分僭越了,他甚至仰着头几乎与鹿鸣平视,毕竟是男主,十七八岁的年纪已经和成年男子差不多高了,鹿鸣背着手与他寂静相对,良久,淡淡笑了一声。
他伸出手,一把握住了沈棠的手腕,细长手指触向他指尖的血戒,一瞬间红光大炽,照亮了沈棠微沉的侧脸,他顿了顿,感觉脑中好像突然被一记重锤砸了一下,震得他耳边嗡嗡作响,许久才回过神来,看到鹿鸣正一脸宽容地看着他。
鹿鸣道:“醒过来了?刚才你说的那些话,我只当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