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老婆很可怕(86)
柳大人深知,他娘子十分喜欢他的容貌。
可柳白昭并不喜欢他自己的相貌,他觉得不够威武。他曾经尝试留胡子,可他毛发稀疏,留起来不伦不类。
他面上不动声色,问余水月对于他“稀疏”胡子的看法。
余水月笑了,那笑容就像看见孩子穿了大人的衣裳,带着点怜爱,还有一丝安慰。
柳白昭:……剃了吧。
从此他就再也没留过胡子。
“要睡了?”
柳白昭从椅子上起身,将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的书合上,踱步向床边走去。
余水月梦中都快到二道岭了,听到柳白昭的声音,掀了掀眼皮:“明日要陪娘出去,想早点睡。”
余水月睡在床铺里侧,柳白昭睡在外侧,他坐在床沿上,白色绸衣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像这种绸衣,余水月是不耐烦穿的,尤其是真丝衣裳,她指腹粗糙,一划就容易将衣服刮画。
柳白昭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光滑的不得了,穿起绸衣来格外好看。
凝望余水月半梦半醒的面庞,柳白昭伸出了手,矜持的按了按余水月的肩膀。这对正经的柳大人来说,就是最大的暗示了。
显然,余水月没有感受到她相公的多方面暗示。
她伸了伸脖颈,以为柳白昭是要帮她揉肩膀,直接翻身趴了下去,道:“两边肩膀都捏捏,使点劲。”
柳白昭僵了片刻,双手抚上余水月的肩膀,开始认真的按摩。
“对对,再使点劲。”余水月点评道。
柳白昭的手劲真的不大,连黄鹂都不如。
黄鹂的名字是她娘给她取的,并不是因为黄鹂有着清脆的嗓音,就是因为她的声音太粗了,她娘亲想让她像百雀一样有个好嗓子,就想给她起名叫“百雀二”。
“百雀二”这个名字受到了黄鹂强烈的抗拒,她娘亲与常人不同的脑袋瓜一转,就给她起名叫黄鹂了。
都是鸟,差不多。
柳白昭吭哧吭哧按了一刻钟,他不能再按下去了,再按下去就没有力气做别的事了!
修长的双手停了停,柳白昭绷紧了脸皮,按摩的双手轻轻的落在了余水月的腰上。
余水月的腰,线条流畅,肌肉紧致,一丝赘肉都没有。
习武之人最忌讳把后背面向他人,就连自家相公也不例外,余水月习惯性的会保留一丝警惕。这是身体每一寸肌肉强迫记忆的结果,改不了。
当柳白昭双手下滑的一瞬间,余水月条件反射,猛地翻身向后,一个冲劲差点将柳白昭掀翻。
还好余水月及时拉住了他的手腕。
对于余水月有功夫这事,她从一开始的解释便是,因家中开镖局,还只有她一个女儿,所以她从小就跟着习武。
至于她身上的大小伤痕,都是幼时习武练的,父亲比较严格,希望她一个女儿家能撑得起门面。
余水月的“便宜爹”还没死,所以还不用她继承镖局。“便宜爹”能活到多大岁数,都是余水月说的算的。
被余水月差点掀翻的柳白昭,此时一双漂亮的凤目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娘子瞧,一点都没有被差点掀翻在地的后怕,因为柳白昭已经习惯了。
刚成亲的时候,余水月的反应更迅敏。
夜半柳白昭睡醒,想把余水月搂进怀中,结果被余水月一脚踹下了床,幸亏余水月出脚的时候猛然惊醒,及时收住了脚力,不然柳白昭这个小身板估计就没有“然后”了。
为了减少误伤柳白昭的事件继续发生,余水月秉承着不想谋杀亲夫的想法,新婚后的一段时间内,余水月都会主动与柳白昭肢体接触,想着熟悉了他这个人,应该就不会总是“伤害”他。
就像余水月贴身带的飞镖一样,时间长了,就熟悉了。
柳白昭从小就面白条顺,因此对“羸弱”之类的词非常敏感,余水月每次“打了”他就会问他疼不疼。
能不疼吗?
大丈夫心里作祟的柳白昭淡然道:“不疼。”
余水月:“嗯。”
心想,漂亮的薄唇都抿上了,看样这次下手太重了。
为了不再挨打,柳白昭也积极配合余水月的肢体练习。
但在外人眼中,这一对新婚夫妇就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
就连柳白昭去茅厕,余水月都得拉着他的手去,柳白昭比余水月高出一头多,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了余水月身上。
为什么呢?
因为柳白昭想亲亲她午睡的脸庞,结果被余水月一个飞掌打得摔倒在地,脚崴了……
所以余水月不得不搀着他去茅房。
拉拉着一张脸的柳白昭决心今日与他娘子再练习五十次亲亲,让余水月从此对亲亲麻木!
大半夜不睡觉,披头散发的盯着她瞧,刚喝过水的红唇水润润,还怪漂亮的,就像一只心怀鬼胎的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