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老婆很可怕(59)
血仙眼睛黏在他的小臂上,道:“伸几条?”
周云砚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愣了愣:“有几条?”
血仙眨眨眼:“数不清。”
周云砚一噎:“常用的那几条吧。”
就是经常往他衣服里钻,还喜欢在他手心里像泥鳅一样打滚的那几根。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血仙的裙底下伸出了七八根枝条,在周云砚看来,这些枝条长得不说一模一样,但也差不多,根本分不清哪条是那条,就是长短有些不一样。
洗完了一条,放进树枝堆里,立马就会混淆,分不清哪个洗了哪个没洗。
周云砚问道:“血仙能分得清哪条是哪条吗?”
血仙当然能分清,就像自己的左腿和右腿,再像也不会分不清。
但血仙想让周云砚也能分得清她的枝干。
她想了想,手腕一转,手里就多了一截树枝,递给周云砚道:“你给他们写上记号吧。”
周云砚接过树枝,迟疑道:“用这个写?”
血仙颔首,伸出一条树枝给他试写:“这条是那天晚上,你一吹就开花的枝条。”
周云砚瞬间回忆起了那天的场景,有些耳热的接住枝条,想了想:“就叫这根花花吧。”
周云砚给她枝条起什么名字,血仙都会开心,无论什么东西,一旦起了名字,都会不一样起来。
周云砚攥着树枝的右手紧了紧,酝酿了两下才郑重的下笔,写上:花花。
树枝接触枝干表面的感觉非常神奇,很顺滑,就像拿着毛笔在枝干上写字一样,“花花”两字呈金色,周云砚字体大气,有种霸王花的气势。
周云砚写完端详片刻,有些不大好意思道:“我的字不算好看。”
血仙收回枝条,离近看了看:“比我写的好看。”她就像拿到了一个新奇的玩具,来回把玩。
剩余的几条树枝都往周云砚的身边凑,虽然知道这些枝条都是受血仙的控制,但打眼一看,还真像一群要糖吃的孩子。
周云砚笑着拉过其中一条,问血仙:“这条呢?”
血仙道:“这条是经常往你袍子里钻的那根。”
周云砚:“……”
叫登徒子可好?
这条树枝最后定名为“调皮”,常在周云砚手心里打滚的两条叫“黏黏”和“糊糊”……还剩最后一条,周云砚问:“这条呢?”
血仙想了想,这条还真没怎么跟周云砚接触,就在他面前露过一次脸。
“分食过上次那个人。”指得是探子,千里手。
周云砚心中不禁有点复杂,思索片刻,道:“叫清道夫吧。”
周云砚不由得想到:“哪天其余几条分食探子的树枝是?”他的眼神在起过名的枝条上滑过。
就见“黏黏”,“糊糊”,“花花”等纷纷抬了起来,血仙道:“除了他们几个,还有两三条。”
周云砚:……
再可爱的名字,也改变不了他们吸血的本质。
给树枝起好了名字,周少将军就可以给他们下水了,先洗花花。
周云砚不敢用刷子刷,怕把树皮刷破,就用布巾沾着水慢慢擦,其余几条树枝都被泡进了水里。
就像第一次下水的小水蛇,在盆里恣意的舒展着枝条。
血仙坐在高椅上,方便把枝条伸进桶里,望着巨大的木桶道:“我也想进去。”
周云砚:“……不成。”
光天化日,她怎么能在院子里泡澡呢,周云砚定是不会同意。
“它们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它们都可以进去,为何我不行”
周云砚叹口气:“它们是树枝,你现在是人,人是不会在院子里泡澡的。”
血仙想了想,她似乎真没见过周云砚泡澡。
自从家里有了血仙,周云砚哪敢在家里泡澡,顶多冲洗两把身子,速战速决。
“云砚,你下次沐浴给我看吧。”
血仙说的坦坦荡荡,周云砚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一股热气直接把脸涨个通红。
周云砚索性闭嘴,闷头洗刷刷。
血仙一会一个主意,转眼便道:“一起洗可好?你们人不常说鸳鸯戏水吗?这交颈鸳鸯……”
周云砚听不下去了,伸手去捂血仙的嘴:“就到这里,莫胡说了。”
见他满脸都写满了羞耻,血仙小手附上他宽厚的手背,眼睛圆溜溜的道:“不是胡说,我想与云砚一起洗澡。”
周云砚能说什么,他什么也说不了,他的寡廉鲜耻还颤颤巍巍的没有倒下。
血仙的想法再简单不过,就是两人互相洗刷刷。
云砚给她洗枝条,她给周云砚擦后背,性质是一样的。
周云砚给她又摸又搓的洗枝条她都没有害羞,周云砚为何要不好意思。
血仙想了想,微微动了下枝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