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什么是爱情，在没有希望和尽头的日子里，等一个曾经只出现过短短几年，甚至只有一眼的人上千年，相互喜欢，白头偕老，那才是爱情。”

“一只怪物，对着你的脏器流口水，想把你生吞活剥了，那是爱情？”

玄沉水不知道为什么动了怒，平时第一次这么认真地跟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说这么长的话，他抬着罗素柔的下巴让她看那滩烂肉，“这是你的爱情？”

“这是你喜欢的东西？”

罗素柔喜欢的只是魔畜披着的李不安的皮。

罗素柔张嘴就要咬玄沉水，玄沉水躲得快，她咬空了，“你跟我高高在上地在说什么爱情？！你是我吗？你跟他相处过吗？是我！我才是爱上他的那个人！你有什么资格去否认我的爱情！”

玄沉水丢下四个字站起身，“执迷不悟。”

李隐走过来，“局长，她怎么办？”

玄沉水：“等她情绪稳定了，做催眠，然后送她回家。”

玄沉水心情不好，揉了揉额头上的额纹，跟苏长白说了声，先出去了。

这魔畜比普通的魔畜还臭，熏的难受。

夏木收拾电脑，李隐则把镜子放回去，苏长白跟谢生也出去了，关押室的门在后面合上，落了锁。

此时已经晚上九点，出了这么件事，却感觉今晚发生了很多，有些累。

谢生在苏长白的身后，忽然开口道：“我跟她没什么区别。”

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但苏长白听着，感觉到了谢生的自嘲和难过。

谢生也受了影响。

该说是‘我们’，不是‘我’，他跟苏长白，跟里面的那个女人，罗素柔，是没有区别的。玄沉水说他们这才是爱情，可真实的呢？

在这漫长的，连自己年龄都刻意忘记的时光里，他们的爱何止不是痴迷、扭曲的。不放过自己，也不放过自己的爱人。

至死都要去找，去等。

关押室里罗素柔回过了神，看着满地的烂肉，由爱生出了恨，她恨告诉她真相的玄沉水，也恨欺骗她的魔畜，更恨自己直到现在也依然爱着。

罗素柔发出鬼哭狼嚎的叫声。

苏长白回过身，忽略罗素柔的声音，看着谢生，他勉强牵扯了一下唇角，试图安慰谢生，“怎么会，至少我们曾经的那份感情是互相爱着的，而且我们的爱人也绝没有魔畜那么丑。”

最后一句是个玩笑话，苏长白想要活跃一下气氛，可惜失败了，谢生眼神都没有变一下。

他问苏长白：“你恨他吗？”

苏长白敛了笑容，认真、温柔，又坚定地说：“不会，我永远不会怪他。”

谢生看了他一会儿，越过他走了，没有回答他的那份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罗素柔的还木有完！快啦快啦，抖腿腿。

鞠躬，爱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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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35

苏长白没有跟谢生回家, 他还有事问玄武。

妖管局里他不熟悉，问了值班的小妖怪才得知玄武在四楼办公室。

上了四楼，没见到玄武的办公室, 反而先看到了他的, “长老办公室”。

苏长白笑了下, 没想到新的妖管局玄武还给他留了间办公室，可他都没怎么来过。

“玄武。”苏长白在门前停下, 敲了敲门。

几秒后, 门很快开了, 玄沉水看起来情绪已经好了, 还疑惑地问苏长白, “你怎么没跟着谢生的车回去啊？等会儿你怎么回去？”

苏长白看到玄武凌乱的额发间额纹若隐若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跟我说？”

玄武出世的前几年苏长白是不知道玄武的存在的，那几年说不定发生了什么事。

玄沉水又遮住自己的额发, 第一次对苏长白的问题避而不谈，含糊道：“没什么……就是一个, 我已经快忘记长什么样的神仙了。”

苏长白看玄沉水的样子是真的不想让他知道了，但又不放心玄武的身体状况, 让他伸出手，“我给你把把脉。”

玄沉水跟苏长白相识多年, 玄沉水小时候也是跟在苏长白身边长大的，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是前后辈, 苏长白之前就说过，养大的崽, 没一个肯乖乖当他是长辈的。

玄沉水同他更多的像是朋友，互相关心，互相放不下, 偶尔苏长白才会拿出点长辈的气势，让玄沉水老实听话。

玄沉水把手里的文件换了只手拿，伸出右手，苏长白手指搭了上去，微微皱眉，“体内的灵力还是这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