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凤羲并不怕他，只是在这种时候还想给白暮讲故事，即便是他，即便他们做这档子事已经几万次，十几万次，可还是有些羞耻。

凤羲冷眼的眼尾染上了桃红，他长相实在太艳丽了，眼尾泛红时，白暮看了，回回都要更失控。

来到神域后，泡在充足的灵力了，凤羲跟白暮都进入沉睡疗伤了，也不知道疗了多久，总之一醒来，明明该是温馨的抱在一起，说说情话，可白暮不是一般人。

他直接就脱了凤羲的衣服，要亲自检验凤羲有没有真的痊愈。

旧伤没了，那就该验情感了。

检验感情难，凤羲的情一向藏得很深，白暮有时候经常怀疑，凤羲真的爱自己吗？其实他失去七情六欲前就不爱他吧，毕竟前后凤羲对他的态度都没什么变化。

几万年如一日。

白暮痛苦的从来都不是害怕凤羲爱上别人，他怕的是凤羲从头到尾就没有爱过他。

他抱了几万年，爱了几万年，跟凤羲肌|肤|相|贴，抵|死|缠|绵，他们亲密无间，心却离的很远。

传说在朱雀出生前，白虎是在魔界的，这个传说，前半句错了，后半句却是真的。

那是他跟凤羲两千岁时，他爱上了凤羲，求爱无果，悲痛又幼稚的转头去了魔界，胡作非为，像是离家出走的小孩，企图做坏事，走上歧路，来让家长哄他回去。

他确实做到了，他只去了魔界不到一年，凤羲闭关出来就把他带回了天界。

从那天开始，他们一直在一起到现在。

可如果有机会，白暮一定不会再去魔界，凤羲是他求来的，不是相爱。

凤羲只是看着冷，其实他的小朱雀，很心软……

要不然怎么乖乖在他洞穴里一待就是十年呢。

凤羲手指攥紧，身下大红色的被褥顿时皱出了一朵花，他眼尾的红更深，鼻息紊乱，声音还是清冷，竟还接上了白暮脑中的回忆，“后来你去了一趟魔界，回来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白暮的动作顿了一下，接着他掩盖地俯身吻住了凤羲，将那漂亮的唇吸吮的红润，泛着水光。

白暮天生是个性子冲动火爆的，他此生的露怯和不自信，都在凤羲身上。

他怕问了，凤羲就离开他了。

“你都想起来了。”

凤羲微微笑了下，“都想起来了。”他主动攀上白暮的脖颈。

白暮就笃定地说：“你爱我。”

“你会爱我了，不是故作出来的关心，不是刻意的亲吻。”

风羲顺着他的话，“我爱你。”

没人知道，凤羲直到都恢复这些记忆，再次拥有七情六欲，他紧绷了四千多年的心才放松下来。

太好了，他还爱着他的小猫，他没有背叛，没有让白暮伤心。

白暮精壮的脊背僵硬，“真的吗？”

他连身下的动作都不顾了，不敢置信又欣喜地看着凤羲，琥珀色的瞳孔像宝石一样。

这是凤羲第一次说爱他！

是不是，他也可以肖想点什么？

但是……白暮又不自信了，都一万两千年了，真的吗？凤羲真的爱他？

凤羲露出疑惑的眼神，他看到了白暮的失态，“怎么了？”

白暮屏住呼吸，不确定，“你真的爱？”

凤羲察觉到什么，潮|红的脸庞降下了温，“你以为我不爱？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想法的。”

如果是神魔大战后那四千年，白暮不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一瞬间凤羲涌上了冷冽的杀意，那是对自己的，任何人都不可以让白暮伤心，包括他自己。

凤羲对白暮的保护是超出了占有欲的，他连白暮身上都一个口子都受不了，会动大怒。

看到凤羲这个眼神，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白暮竟然罕见的心虚了一下，后脑勺有点疼，他本能地想跑。

小时候也不光是他扑凤羲的，凤羲也经常疯狂啄他的脑袋，他现在都没摆脱这个阴影。

但是现在他就在凤羲身体里，跑也跑不掉。

而且他好像得出了，这么多年，都是他误会了的猜测，一面很心虚，一面又很惊喜。

他小考了一会儿，凤羲却已经满是低气压，按住白暮的后脑，声音冷的跟掺了冰霜，“说话。”

白暮抖了一下，变成了小猫咪，含糊道：“就是……你从来没说过你爱我……我以为你不喜欢我。”

“在我去魔界之前，你拒绝了我，还不许我看你，你把我带回天界了，才接受的我。”

白暮越说，心里越难受，他深吸了口气，“小凤，我欠你一个道歉，我当年不懂事……”

对不起三个字还没说出来，凤羲就对着他小腹来了一下，白暮疼的倒在了凤羲身上，凤羲把他翻到身下，他们下|身分离，发出轻轻一声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