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大周的白月光他喜欢我(50)
温行远脚步不停,脑子里却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脸上的神情十分严肃。
想了半晌,他叹了口气,幅度不大地摇了摇头。
算了,他想捂便捂着吧。
他身后的顾瑾之不知道他想了什么,只觉得手心下的软骨有些烫,烧得发慌。
他盯着眼前人的后脑勺,发了片刻的呆。五感抽空注意着四周的环境,以防突然出现敌人。
心里想着温如归的耳朵怎么这么烫,是不是自己捂着他了。
可是,他的耳朵真的好烫啊。
要命。
若是自己放开了,他又摆出方才那副面色发白眉头微皱却好像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当谁瞧不出来呢。
罢了罢了,还是捂着吧。
他二人无知无觉,走在前方的里正偶然回过头来,险些将手中的胡须给拔了下来。
身后的沈秋生倒是神情无波无澜,瞧着四周的隔间中嘶吼的面孔若有所思。反倒是一旁的赵瀚深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对于前方两人所表现出来的亲密姿态兴味十足。
不过他也不会表现得太过明显就是了,毕竟以两人的身份他都得罪不起。
“到了。”里正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面向几人:“几位大人,就是这里了。”
温行远停下了脚步,迫使他身后的几人也不得不停了下来,看着里正所指的哪一间隔间。
隔间与外面的那些并没有什么区别,逼仄、阴暗、没有一丝活气。在所有隔间的最里间,触不到一丝门外照进的光线。
笼罩在边角的白色蛛网稀稀落落的掉了几根极不起眼的蛛丝搭在了紧闭的门前,仿佛一层隔绝与外间的门帘。
安静得有些过分了。
比起外面那些嘶吼个不停的人,这个隔间里的病人实在是太过安静了。
毫无声息,就像是……死人一样。
一直走在温行远身后的顾瑾之见状上前两步,不知从何处掏出来一根不长的木棍,一只手将上方的蛛网小心翼翼地挑开了,没有溅出一丝灰尘。
另一只手却下意识地抬起将袖子挡在了温行远的眼前。
等他反应过来时,才心虚似的将手缩回了身后,掩饰一般的咳了两声:“里正,这里面是何人?”
里正的白须抖了抖,这才颤巍巍的说道:“这其中,是小人的儿子。”
说完,像是不愿再多说,微微别过了头,里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神情。
顾瑾之神情一动,儿子?
一旁的温行远温声问道:“那老伯带我们来这是因为……”
里正:“他是我们这里第一个染上疫病的。所以小人想,大人们或许会对他的情况比较关心。”
温行远:“那他如今的状况,是已经……”接下来的话他没再说出口。
里正却骤然激动起来:“他还没死!”
顾瑾之伸手将温行远护到身后,神色冷凝的看着神色激动的老头。手指不动声色的弯到了袖中。
温行远神色不变,眉眼间仍旧是一派温和:“那他如今,是昏睡了?何时会醒呢?”
“不,他醒不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远:他想捂便捂吧。
阿瑾:他需要我,我捂。
儿子还不谈恋爱,老母亲急了。
第26章 哑女
像是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像样的话,里正的脸色略有些泛白,静了片刻才解释道:“他已经昏睡了十来日了,应当是醒不过来了。”
说完,稍稍低下了头,眼中有泪光划过。
前方的顾瑾之二人还未曾说话,身后的沈秋生却骤然出声:“你方才说,他已经昏迷十来日了?那么这见风山的怪病是何时上报的?”
分明他们前两日才收到消息,而这病,竟在更让早以前就已经出现在了此处。
里正听见他的话,身躯不明显的哆嗦了一下,这才颤着声音开口:“那时小人原以为这不过是个小病小痛,不成想、不成想竟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几位大人,这、这并非是有意隐瞒……”
“不必放在心上。”温行远宽慰一般地说了一句。
说完看了一眼身旁的顾瑾之,示意他不用如此警惕。
顾瑾之神情一松,藏在袖中的手却稍稍收紧,至少面上不再表现出明显的敌意。
一旁的赵瀚深也并不觉得是对方的过错,开口打圆场:“这不知情时,以为这不过是个无关痛痒的小事,未曾上报州府也情有可原。”
说完,却是半侧过身对身旁的沈秋生使了个眼色,回过头来又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见州府来的几位大人还算和善,并不打算追究他的责任,里正稍稍松了口气。
略微躬身打开了眼前一直紧闭的木门,嘎吱一声,露出了狭小隔间之内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