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疾,君医否+番外(111)
姚雪有些嫌恶地挥剑将它们杀死,心中却越发疑惑:为何顾氏一族会频频和虫蛊有所联系?
姚雪想了一想,最后还是拾起一只收进了袖中。
不论如何,能替季汐和白羽挡下了凉国的追兵,姚雪心中还是稍微安定了一些。他招呼剩下的残兵向前追上大部队,自己便骑上马回了国师府。
姚雪回到朔安城中心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他越是接近国师府,心中便越是不安。
一到门前,他赶忙飞身下马,推门冲了进去。
府里静悄悄的,姚雪隔着很远的距离便看见,秋辰的屋子里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光亮。
他心中慢慢地冷了下去,正欲转身出门去,思乐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拦住了他。
思乐看着姚雪满身血污,少见的没有对他冷嘲热讽,只是有些担忧道:“你先来包扎一下。”
姚雪却站在原地没动。他的心中慌乱不已,声音都发着颤:“你主人呢?他……他在何处?”
思乐摇摇头:“主人没有回来过。”
姚雪闻言,一把挥开思乐的手,转过身又欲出门:“不行!我得去寻他!”
思乐见状,赶忙向一旁的秦洛使了个眼色,秦洛三两步走上前来,也挡在了姚雪身前,有些迟疑道:“公子……”
思乐从袖口摸出两根银针,点在姚雪的穴位上,没好气道:“你现在都这副样子了,能去哪?能做什么?”他一边探着姚雪的脉,嘴巴又毒起来:“难不成,你要单枪匹马去逼/宫?”
可是姚雪根本就没应他,他身受重伤,被两人按着,居然还想用内力冲破束缚。
思乐看着姚雪这副心神不宁的模样,心里终究不忍,便勉为其难地安慰道:“事情我都知道了,主人既然让你回来等着,那定然是心中有把握的。你只需把伤养好了,好生待着就行。”
他说到这儿似乎想起了什么,声音放缓了许多:“以前主人让我等他,便从没食言过。主人说,曾经有一个人和他做好了约定,在一个地方等着他,可是他却没能守约。他这些年对这件事始终十分介怀,却又永远都无法作出补偿。因此,主人从不轻易做出承诺。”
思乐说到这儿,很认真地看向姚雪:“主人既已向你做出了承诺,你信他便是。”
姚雪听了这话,终于堪堪回过神来。
他方才满脑子都是秋辰,听到思乐这么说,心里又是一阵难受,只觉得想见对方想得几乎要发疯。
一旁的秦洛见姚雪终于冷静下来,便慢慢地放开了他,十分愧疚道:“公子,我们到那个乐坊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那人将所有的东西都带走了,半点儿痕迹都没有留下。”
姚雪跟着他们来到屋中,听了这话,只是道:“意料之中。”先前一系列事情发生得很是突然,他有许多事甚至没来得及询问秦洛,眼下见思乐去煎药,赶忙问道:“你回星彩镇,可查出了什么?”
秦洛点点头,道:“我很快寻到了那位盛灵公子,他……”他说到这儿,挠了挠头,少有的欲言又止,对上姚雪疑惑的目光,最后只得道:“这位盛公子得知我是您的下属,实在是热情好客,他先是拉着我讲……讲了许多公子年少时的事,后来不知为何,还把自己说生气了,提起笔来便写了一封信,还说让您一定要回信。”
秦洛说着,从怀中摸出了一个信封,递给姚雪。
姚雪接过信封,没急着拆开,他有些头痛地按了按太阳穴,无奈地问道:“盛灵他……他和你都说了多少?”
秦洛略带疑惑地看向姚雪。
姚雪不得不说明白:“关于我们以前的事,他都说了些什么?”
秦洛很认真地回忆了一下,道:“那位盛公子十分能说会道,大约从你们五六岁时讲起,说有一次您抓了别人养在池塘中的鱼,被追着打了三条街,最后还是躲进了他的家里;还说您因为出门玩泥巴没能娶成富商的女儿,被父亲好一顿打;又说后来十几岁的时候,您在学堂里天天围着那位发小转,第一次见了人家,脸就红了,后来您还总是让盛公子替您打掩护,去隔壁课室偷偷看人家……”
姚雪听了一阵,越听越觉得心头火起,最后摆摆手道:“停停停。我知道了。”
他和秦洛虽然相识多年又知根知底,可是他此刻还是觉得在对方面前颜面全无。他越想越不能想,语气僵硬地对秦洛道:“有些事,听过就算了,别当真,也别放心上。”
秦洛平时挺聪明一人,现下又犯起傻来,他很是体贴地摆摆手:“无妨,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姚雪不欲与他多言,略微粗暴地拆开了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