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39)
只有他一个人,只为他一个人生孩子。
浓烈的渴望驱使着他几乎失去理智的投入到战场。
三个雄性用一种恨不得杀死彼此的方式痛快感到发泄了一场,结束后差点是被人抬走的。
北涯伤得最重,他最擅于战斗,反而因此招来最猛的火力。其次是椒图,伤情比较明显。最后才是亡燭,看起来不太明显。
但只有亡燭最清楚他其实伤得最重,因为椒图手段很阴。北涯那家伙看着好像大大咧咧心无城府,实际上能成为奸商的人怎么可能真蠢?
他几乎是一眼就洞穿椒图的手段,于是不时配合着阴亡燭。
谁让桑遥生的第一个小崽子是亡燭的?
真当他们不眼红啊。
北涯自尊心比较强,典型的大男子主义,他不能让桑遥看见他不够英武的一面。所以受伤期间在外养伤,没怎么到桑遥面前溜达。
亡燭内伤太重,跑去疗伤了。
反而是椒图,顶着一身明显的外伤到桑遥面前晃。他很心机,什么都不说,哪怕是桑遥主动问起他也淡淡的转移话题。
桑遥有些好奇,却因为对椒图忌惮而没有再次主动询问。
椒图便将桑族现在的状况告诉他,桑遥果然在意,不停询问,同时还从椒图那里拿到兄长寄来的家信。
从信件里得知原来椒图这一年来一直和兄长保持联系,同时帮助桑族建立新秩序,提供计划、物力和人力使得桑族的发展蒸蒸日上。
兄长表示,他很感谢椒图。
桑遥看完后才知道原来椒图背地里做了这么多事,他愣怔许久,问他:“你怎么都不说?”
椒图表情淡淡:“没什么好说。”顿了顿,又加一句:“夫人的事就是我的事。夫人忧心烦恼之事,就是我的忧心烦恼。”
好像这些付出都是应该的,没必要说出来争宠或让桑遥感激。
好像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冷漠、残酷和漠不关心只是表象,他只是不习惯于将做过的事情拿出来说。
他一直都在沉默无声的付出。
作话:
同情大夫人?
别闹,他最心机。
说了最心机就是最心机。
怎么才能戳中遥遥的痒处?
除了兄长就是桑族啊。
第十八章
神祭七天,在地底最阴暗处。
看不见、听不见,只有身边人的体温、喘息和抚摸,他们交缠着、拥抱着,在黑暗里抵死温柔的吮吻。
桑遥在黑暗里忽然变得脆弱,他唯一能攀附的人是亡燭、唯一能触碰到的温暖是亡燭,如果亡燭有哪一刻不在便会让他焦急。
他在亡燭的怀抱里沉沦、信赖,他从未体会过这种天地间唯有他们两个人鱼水交换只剩彼此的感觉。
……
神祭结束后,桑遥如婴儿似的缩在亡燭的怀抱里,身上披着他的外袍,然后沉睡着被抱出来。
椒图和北涯在外面等待。
北涯站得比较远,他想过去但克制住了。
桑遥现在满身都是亡燭的味道,这会刺激到雄性。
假如克制力没那么强的话,最好别靠近,否则会失控伤害到雌子。
而且就算神祭结束也轮不到他上前接走桑遥,所以北涯只能站得比较远,看着椒图和亡燭对峙,然后一脚踹碎厚重的墙面。
……结果脚卡在里面了。
椒图和亡燭两人谁都没回头看后面那傻子,他们对视着,一个要被迫接受桑遥身上满是其他雄性的味道,一个则要接受刚与他结束神祭、甚至给他生了个孩子的雌子被其他雄性接走。
椒图:“轮到我了。”
亡燭冰冷着脸色,怀抱桑遥不肯交出去。
椒图:“你想破坏规矩?”
亡燭:“好像没什么不可。骷髅海无所畏惧。”
椒图:“夫人不会好过。”
亡燭:“小桑遥最怕你,他对你没感情。先杀你,再解决北地。”
椒图:“北涯不蠢,要么死两个他能独占,要么留我牵制着彼此。”否则北涯早就动手了,又何必做着那些留有分寸的试探?“再说回夫人,你们一直想着讨好夫人、获取夫人的心,但是没有人想过桑族吧。”
亡燭眼眸一凛:“你做了什么?”
椒图微微一笑:“我只是利用你们讨好夫人的时间在帮助桑族重建、扩大宗族势力,帮助夫人的兄长解决婚约之事,缔结我东山蛟族和桑族的盟好之约。”
亡燭表情有一瞬间变了,眉头紧皱:“夫人知道了?”
椒图轻声说:“总有人会告诉他。”
告诉他,他背地里无声无息的付出。
往后无论其他两人做出什么,桑族只会对东山蛟族更亲密、也更认可椒图作为桑遥雄性的身份。只要桑族在、只要桑族越来越辉煌,桑遥就会想起椒图的付出,他就会感激椒图的无悔和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