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冥帝成婚后我暴富了(101)
女鬼小心翼翼打量着,见走在前边的是个长相帅气的青年,满身青春气息、朝气蓬勃,手里拿着把匕首,匕首给人的感觉极其可怕。
他身后是个看着约莫二十多岁的青年,穿一身白衫,上边绣着精美繁复的花纹,头发很长,随意披散着,五官轮廓深邃,犹如鬼斧凿成,透着几分恣意洒脱和漫不经心。
女鬼看不透对方,却凭着本能,知道他才是这些人中最可怕的,无论如何,绝不能招惹。
魏冬愣了片刻,看看周围的鬼差,又看看手上的匕首,觉得有些太欺负鬼了。
他收起匕首,表情都缓和了些,道:“说吧,是谁指使你们的?来这又想做什么?”
“我说,我都说,你们别伤害我孩子。”女鬼知道自己并无反抗余地,表现的很配合:“我来这是受……”
她说着话,声音戛然而止,满脸狰狞,表情变得极其痛苦。
在她脖颈之上,蓦然出现了道黑色的枷锁,上边刻满了符文,此时符文隐隐发着光,显然这正是令女鬼如此痛苦的根源。
见母亲满脸疼痛,小鬼心急如焚,边冲魏冬等人龇牙,边发出凄厉惨叫。
魏冬一时懵了,惊疑不定,问宁鹫:“这什么情况?”
宁鹫往前走了几步,低头朝那女鬼看去。
小鬼冲宁鹫发出警告的恐吓声,又因为宁鹫实在太可怕,导致恐吓声听着满是颤音,像头被逼入绝境无助又绝望的小狼崽。
宁鹫没跟这小鬼一般计较,轻飘飘瞥过去一眼,小鬼就吓得不敢再吱声。
“是鬼枷,她被人控制了,只能听令行事。”
宁鹫这么说着,边伸手凭空画了道符文,往前一推,符文顷刻与那鬼枷撞在一起。
随后犹如大海吞没池塘,鬼枷转瞬被符文吞噬,毫无反抗之力。
与此同时,亦有人惨遭反噬,猛然喷出口血,染红了地面。
而其与女鬼建立契约的右手掌,刹那更如烈焰焚烧,肌肉都狰狞地翻飞起来。
他眼神满是惊惶不安。
是谁?竟能解他设的鬼枷?
鬼枷消除的瞬间,女鬼就察觉到了,她脸上痛苦的表情消失,惊讶看着宁鹫,似乎没料到竟有人能解这鬼枷。
“谢谢,谢谢,多谢你们。”女鬼连连道谢。
刚才闹个不停的小鬼也安静下来,眨巴着眼睛,好奇打量着周围人。
据女鬼说,她叫程玉,之前失去了一段记忆,从醒来开始,身边就只剩这鬼枷和她的孩子。
她不知道鬼枷是谁设下的,但受鬼枷影响,她只能听令行事,是没办法反抗的。
而她今晚来这,则是受闻杉的指使。
“他命令我,去杀一个叫魏冬的人。除此外,他之前还让我待在闻青弦身边,想办法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慢慢病重。闻青弦是他亲哥哥,对他很好,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闻杉根本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么天真单纯,他比我见过的恶鬼还要可怕百倍。”
提起闻杉,程玉眼底都是掩饰不住的恐惧。
什么样的人,才能比恶鬼还可怕?
对这番说辞,魏冬倒没觉得意外:“果然是闻杉。”
他跟闻青弦说那番话时,其实并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幕后之人就是闻杉。
他不过是知道闻杉在偷听,所以才将计就计,故意演了出戏给对方看。
结果闻杉果真按捺不住,怕他真拿出什么证据,而迫不及待派程玉过来,想杀他灭口。
殊不知,他的这番行为,正好将证据亲手送到魏冬手上。
只是有了证据,魏冬心情反而变得沉重起来。
实在难以想象,相依为命的亲兄弟,有什么恩怨,是非得走到谋害性命这一步的。
*
次日一大早,天就开始下雨,起初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后来变成瓢泼大雨,敲打着大地,发出嘈杂杂乱的声响。
闻青弦站在客厅窗边,从这个位置,恰好能看到大门的方向。
他表情透着疲惫,眼下更青黑一片,神情尤为凝重。
昨晚他一夜未眠,满脑袋都萦绕着魏冬所说的话,心脏被慌乱和恐惧紧紧攥着,根本不敢去多想。
他一时想,魏冬肯定是在开玩笑,小杉那么善良,和他感情那么好,怎么可能想害他,自己可是他唯一的亲人啊。一时又想,要真是小杉的话,他该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他心乱如麻,看着窗外不断砸落的雨滴,竟开始心生逃避,盼望魏冬他们不要出现,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其实也挺好。
不远处,闻杉坐在沙发上,正捧着手机刷视频。
他表情平静,似乎对一切都一无所知。
只是在无人注意的时候,他会悄无声息地扭过头,眼神冰冷地看几眼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