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他揣了朕的崽(21)
太后起身又道:“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儿臣送送母后。”
池暝扶着太后走到了政殿门口,自有太后的贴身宫女接去了搀扶的活。
“别送了,母后自己回去就好。”
“母后慢走。”
送走了太后,池暝的笑容也从脸上消失,换上了以往的沉稳和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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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秋琛来找池暝,将逸影的话告诉了他。
“逸影首领的伤势无碍,你这样无缘无故的禁着人也不是办法,小心要与你离了心。”
池暝埋首在一堆奏折文书里,闻言头也不抬一下:“朕知道了。”
沈秋琛无甚意思的撇撇嘴:“话我已经带到了,我就先走了。”
“朕让你查的事情如何?”
“哪有那么快,连师傅的手札里都未曾记录过这类药物,话说,你怎么就一言肯定逸影怀孕是药物所致而不是他天生体质如此呢?”
池暝终于停笔抬眼,看向沈秋琛的眼神仿佛在看好大一傻子。
沈秋琛心中一跳感觉自己智商受到了侮辱,竟被这个讨人厌的帝王给狠狠鄙视了一番。
“哼!”
沈秋琛气的拂袖而去,心里十分愤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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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寿宫.
太后坐在铜镜前,仔细看着自己的发丝妆容,脸上却尽是忧虑和哀伤。
“哀家是不是老了,都有白发了。”
那万千青丝中可不是藏着几根白发。
身旁伺候的宫女连忙笑道:“白发在民间可是寓意着好呢,太后这容颜便是说桃李年华也是有人信的,又何来的老?”
太后笑了笑,心情倒是真好了几分:“你们就会讨哀家开心,去,把哀家床头的锦盒拿来。”
宫女盈盈福身应了一声,迈着小碎步去取了太后床头的锦盒递给太后。
太后接过锦盒打开,里面躺着一块月形的血红吊坠,吊坠被一根红绳系着。
“这还是先皇年轻时赠与哀家的礼物。”
太后喃喃自语,像是说给自己听也像是说给身后的丫鬟听,指尖留恋的摸着吊坠,眉眼含笑,眼睛中在这一刻似装有万丈光辉。
片刻后太后合上锦盒递给身后的宫女吩咐说:“去把这个给影卫首领逸影,就说是哀家赏赐给他的,不要便是抗旨。”
“是,奴婢知晓了,”宫女恭敬的双手接过锦盒:“奴婢这就去给首领大人送去。”
太后点头:“去吧。”
宫女离去后,太后又喊道:“来人,给哀家重新束发。”
另有宫女应了声,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拔了太后发上的凤钗,为太后重新束了发髻。
太后闭上了眼睛似是在享受,实者不愿看到自己的白发,不是怕容颜老去,而是怕生命短暂没有机会亲眼看到他的皇儿子孙满堂。
一绿衣少女微提着裙摆悄无声息的跨进了慈明殿,女子看上去不过碧玉年华,肤色白皙,大眼睛,柳叶眉,梳着垂挂髻,两条细小辫子自然的垂在胸前两边,已然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貌。
少女静悄悄的来到太后身后,无声的拍了拍正给太后束发的宫女,宫女见了少女慌忙想要出声行李,少女连忙制止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宫女退去一旁。
太后还正自目养神并不知道给她束发的人已经换了个人。
少女手法温柔娴熟,不大一会便将太后的发给重新束好,几缕白发尽数藏在了黑发间再看不见。
太后满意的夸赞:“这手法倒是越来越好了,让哀家想起了……清涟!”
太后睁眼从铜镜中惊异的看到了她刚思及之人。
“清涟见过太后,太后安康。”
少女笑意盈盈福身见礼。
“哀家的好怜儿快起身,”太后喜不自胜,转了身子拉着怜儿的手高兴的不得了:“何时回来的,怎么也不通知哀家一声。”
“刚回来,清涟不敢劳烦太后,想着给太后一个惊喜呢。”
水清涟边说边笑,连声音都清脆好听的犹如百灵鸟。
要说这怜儿是谁,竟会如此得太后喜爱?其实还与皇家沾了点亲故。
太后妹妹的夫家姓水,做皮毛生意的,家中老大在一次外出采买中,夜间马车不慎掉入山沟而因此丧命,结发妻子在丈夫死后不到半年便丢下亲生儿女决然改嫁,老大还有一女为侍妾所生,平时便没少受当家主母的气,那侍妾更是被主母害死,留下可怜的女儿。
太后听闻此事后,惜那女孩身世可怜便征求了沐家同意带在身边,也正好弥补了太后心中的某些遗憾,而那女孩便是眼前这位怜儿姑娘,本名水清涟。如今跟在太后身边已六年有余。
水清涟性子恬静,又乖巧懂事,看上去是太后的丫鬟,实者太后将人当成女儿看待,连宫中下人见了她都得行礼叫一声清涟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