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拾遗录【CP完结】(49)

作者:羹一瓢

他越是恼穆柯越喜欢逗弄他,逗阿猫阿狗似的用手指搔搔他的下巴,温声细语地央求,“我也想你,我快想死你了,昨天夜里想你想的睡不着。乖,让我亲一下,就一下。”

不等若玉回答,穆柯就捧着他的下颚往嘴上亲了一口。他这个人有亲嘴的瘾,一亲就容易激动,激动起来,说话就是放屁,抬手托着若玉的后脑勺,越亲越重越亲越狠。

若玉推躲无效,牙关一合,小尖牙在他舌头上咬了一口,咬的穆柯猛然抬头,“嗷!”

若玉只想咬破他的皮肉,听他嗷叫心里春风得意,“以德报怨,我替你咬舌好让你早脱胎换骨!”

穆柯没生气,吐出舌头扇了扇,咧着嘴含糊的说,“不行,疼死人了,你得用舌头给我揉揉!”

若玉看着他可憎的嬉皮笑脸,啐了他一口,“呸!”

穆柯真的急了,忽然紧搂了他,舌头像狂风扫落叶一样在他口腔里搅弄。

而若玉羞红了脸,桃花瓣的颜色,被他揉搓的心乱如麻,恶心死他了。

若玉穿着浅棕色的长袍马褂,穆柯动手去撩他的袍子,长袍到了脚踝想撩起来着实不易,便伸手去解他马褂上的扣子,甩了马褂还有长袍,扯开长袍还有棉夹,撩了棉夹还有小褂,层嶂如此之严,把穆柯急的冒汗,“每次见你都裹的比粽子还严实。”

若玉屈膝顶了他肚子一脚,把他从自己身上弄开,自己低头系好马褂纽扣:“不要脸!你赶紧给我滚!我不招惹你,恶人自有恶人磨!当心我翻脸!”

穆家的燥脾气一上来,随手摸了摸肚子转身把若玉推到墙上,隔着衣裳紧贴着乱蹭,三两下把他牵制住往床上搡,压倒在床上,“我是恶人?你就不是恶人,小恶人,惹我害了病还不给治,病入膏肓就来不及了。”

若玉又咬又踹急红了眼,伸直了胳膊,指尖在枕柜上摸索,猛地把穆柯推开,跳下床踉跄了几步,握起裁纸的剪刀,趁穆柯还没站稳,拧过身一心要往穆柯心口扎。

穆柯一动不动,吊儿郎当地说,“捂不热你的心还不让我给你暖暖身子,你想弄死我,来。”

若玉急促的喘息,刀尖相向,箭在弦上,错过几寸刺在他臂上。

若玉眼里充满了惊惶,穆柯微微蹙眉,两人对视了一刻,穆柯松了他握着剪刀的手,把剪刀拔了出来,若玉不说话了,穆柯把剪刀往地上一扔,一声撞地的声响后只剩下急促的喘息。

若玉先败下阵来,他原不会握刀握枪,被逼的没有法子,便低着头耸动着肩膀啜泣,“我到底哪里招惹了你?先前的还不算,你又来厉害我。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还逼着我和你睡觉,你还是不是人啊?”

穆柯最见不得他服了软的样子,他一时不知所措,想起来昨天杜子豪说的话:你就是脑子没长全,统共才见了几面,人还没认清你长什么样,你就把人那什么了,心里还指望着人给你好声好气的说话,我就问问你,你遭不遭得住?受不受的住?你心肝朝着他好,人恶心你还来不及,早晚被你逼的没有法子。

穆柯心焦意乱,随手在桌上翻了块布扎吧扎吧血口子,余光扫见了桌上的戏本《风筝误》——

「好事从来由错误」

世道乱,人心乱,谁又说的准。

穆柯伸手给他抹了把脸,“别哭,你的脸蚀的不疼啊?待会儿再严重了。”

若玉又蔫蔫的像萎了的白菜叶子。

穆柯把若玉攘到了床上,让他平躺着,手臂紧箍住他的胳膊,翘了腿横过他的身子勾住了他,侧了头在他耳蜗上喘气,“你见过梅花鹿没有?我有个奉天的同学,他老家到处是野林子,什么时候让他带着我们去看,比马戏院的老虎豹头好看的多。”

穆柯把头埋在他脖颈间,轻声说一句,“你别给我讪脸了行不,我欢喜你。”

若玉闭着眼,眼缝里流出滚烫的泪珠子,“我嫌恶你。”

知道野雀儿没缺胳膊少腿,能吃能喝能蹦跶还能捅自己,穆柯就安心了,昨天一整夜也没安生阖过眼,这会子也不饿可算是睡踏实了。

季杏棠给若玉抓好药出了同仁医馆,走在喧嚣的大街上,准备去穆家。

迎面走来了一个穿着高跟鞋的女子,一二十岁的样子,她穿着一件高领的粉锦旗袍,滚边缀着做工精致的茉莉花,外面穿了件藕色软坎肩。卷曲的大波浪整齐地披在身后,离近了能看得清齐眉刘海也稍稍有些弯卷,稍施粉黛,是眉眼隽秀干净、嘴鼻玲珑可人模样。

女子身后跟着两个西装革履的人,看起来像是保镖。

季杏棠微笑着走向前去,“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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