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和她的前道侣们(70)
谢汝白收回出神的目光,将手中的小罐往书案下的抽屉中一收,便又恢复平日里清清冷冷的模样,继续翻起书案上的账本,对清茗道:“无事,你先出去吧。”
“主子?”清茗愣了一下,觉得自家主子好像有些不大一样,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便低了头诺了一声退了出去。
听到清茗关门的声响,谢汝白捏着账册纸页的手顿了一下,目光随之又低了一下,看了眼藏着那个小茶罐的抽屉,但旋即又拿起了了笔,开始认真的核对起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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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凌走出谢汝白所居的连玥院,便随手指了个侍从,让他引路领自己回了自己的院子。
尝了些甜头,也该干些正经事了,如今到底是来幻境中试炼的,她这样一点角色记忆都没有,遇事全靠猜也不行。于是便叫人把上晌站在她身旁的那个年轻妇人给叫了来。
看上晌这妇人与自己说话的态度,便知道这妇人是自己这个角色的心腹,且知道不少事。只不过越是心腹,她问的越多反倒越容易引起对方怀疑。
所以她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屏退左右之后,便给这妇人下了一张说完便忘的真话符,把话套了个干净。
她这会儿才知道自己的这个身份,名叫木灵,是花灵族族君木家的嫡长女。她的下面还有两个妹妹,二妹叫木婉月,三妹叫木乐银。
光是这两个名字,她一听便知道对方的身份了。不过她倒是没有想到乐盈身上的养魂珠里江晚月竟然也被幻境当成了试炼者来看待。
而且她和这幻境中的木婉月,以及温二郎之间的关系,还微妙的与现实有那么点相似,又不完全相似。
简单而言,就是木灵和这温郎君,从小就是青梅竹马,感情一直很好,私底下都已经许诺非卿不嫁非君不娶了。只不过比起青梅竹马的感情,对于温二郎而言,显然是族君正夫的位置更重要。
所以在木灵的旧疾突然恶化,几乎要丢失继承人的资格的时候,温二郎迅速勾搭上了,当时最有可能继承族君之位的木婉月。
只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木灵非但没死,还在娶了谢家郎君冲喜之后,渐渐好了起来,顺利的继承了族君之位。
或许是出于不甘,或许真就是旧情难忘,总之这些年,木灵一直纵着这位温二郎在木府中横行霸道。甚至连十年一度的重要祭祀,都想……
“都想什么?”慕凌又问了一遍。
但这个名叫白风的妇人却像是突然没了魂一般卡住了,仿佛有什么力量在强制她向慕凌泄露关于这个祭祀的事。
玩这套,慕凌笑了笑,看来这幻境还非得压着她走情节了。
罢了,她暂时还愿意多玩一会儿。于是她便又仔细地问了问关于她那位谢郎君的情况,包括他的喜好,平日里除了处理那些庶务又会去干点什么之类的。
套完了话,慕凌打发了人,随手指了个侍从,叫他带路去木婉月所居住的院落。路上正好就遇到了她名义上的三妹,乐盈公主化为的木乐银。
乐盈见了她,一改上午那肃威不可犯的样子,亲亲热热地过来挽住了她的手臂道:“阿姐要去二姐那儿?”
“是啊,去看看。”慕凌笑道,回眸看了看她挂在脖子上的红珠项链。
乐盈顺着她的目光看到自己胸前的红珠项链上,甜甜地笑着摘下项链,对慕凌道:“阿姐可还记得,这还是阿姐送给我的呢。”
“哦?”慕凌故作惊讶道,“让我看看。”
乐盈将项链递到她的手上,她拿起来对着光看了一看,虽然被幻境变成了另外的样子,但这的确是她给乐盈的那颗养魂珠,只是里面的魂魄已经不在了。
但很奇怪的是,在养魂珠里,江晚月身上的那点很独特的欲望的气息却没有消失。
“这项链可否借我观赏两日?”慕凌问道。
乐盈鼓了鼓腮帮子,娇娇地说道:“阿姐这是要把送我的东西要回去?”
慕凌笑容不变,一贯宠溺的神情:“如此,你想要我房里的什么你只管拿,就当是与你换的,好么?”
“我想要阿姐的那位郎君,阿姐也给吗?”乐盈抱着她的手臂,依靠在她的肩头,似真似假的说道。
木乐银是前任族君从外面抱回来的私生女,甚至有传闻说,她可能并非是木灵母君的骨血。
木乐银自小与谁都不亲近,只与木灵关系很亲。
“怎么突然说这个?”慕凌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道,“那是族君主夫,你的姐夫。”
“阿姐上晌亲自推了姐夫回去,还在姐夫屋里,二人独处待了一个时辰一刻钟。”乐盈道。
“监视族君,可是大罪。”慕凌这么说,但面上却依旧是一片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