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府？商紫童震惊：“康王府不是没有女子么？”

淑灵儿抬头看着她，许久，缓缓点头。

这是什么意思？！

就算知道了齐文宣跟扶逊的身份，商紫童都没有这般震惊。淑灵儿这个点头是什么意思？难道说……

“我是男儿身。”淑灵儿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

“什么！”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人的感叹了。就连捷清，都瞪大了双眼。淑灵儿竟是男子？

淑灵儿想起了失去的那段记忆。

原来，当初天帝跟商紫童大战的时候，被康王府的人看个正着。天帝不想滥杀无辜，就让他们保守这个秘密。那时的淑灵儿被梵天火烧伤，天帝救下了他的命，以此作为其中一个报酬。

年幼的淑灵儿样貌清秀，时常被人认成是女孩。天帝一眼就看重了他。

失去了记忆的商紫童流落凡间，天帝总是不放心的。他想找个人来陪伴她。于是，便看中了淑灵儿，还传给了他不少的法力。

自己的孩子继承了天帝的法力，康王自然是高兴的。只是他觉得商紫童毕竟是个女子，淑灵儿陪在身边未免不便，于是从那之后就把她当女儿养，衣着打扮都是按照女儿家的规格来的。

正巧，淑灵儿失去了记忆，样貌也清秀。她没见过别人的身子，以为女子就应当是这样的，从未怀疑过自己的性别。

要知道，商紫童跟淑灵儿同床共枕可不是一两日。可……他竟然是男儿身……商紫童不知该说什么好。

捷清却笑了，这样，她就不用怕淑灵儿会跟自己争抢宿子飞了。真好。

淑灵儿看着宿子飞，宿子飞却依旧一脸平淡，似乎这一切跟他根本没什么关系。

看见宿子飞这样，捷清也放下心来。看着他根本就对这个连自己性别都分不清的人没有半分心思。不然，怎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天帝也没想到康王会如此做，为淑灵儿感到惋惜。只是，他女儿家打扮，确实让人看不出来他是男儿身。就算是牧落这样的美人儿，好歹还有个身高，喉结什么的。但淑灵儿却完全没有，那窈窕的腰身，仿佛她就应该是个女子。

今日，令人震惊的事情太多了，众人都累了。

白渊也是一样。现在，他是真的绝望了。一直自认为没有事情能逃脱自己双眼的他，却被骗了这么久。青鳞的身份，魔尊是谁，就连淑灵儿是男儿身他都没看出来。他哭笑不得，妄自己还总说青鳞不配做储君之位。难道自己就配了么？

“请天帝饶恕白渊上神一命，将他永久囚禁。至于他犯下的错，我愿承担。”尚露跪在地上。她这话看似是在跟天帝求情，实则眼神却落在商紫童身上。

得知了淑灵儿是男儿身的商紫童还没缓过来。其实她不是真的想让白渊如何，只是想拆穿他的真面目。如今就算杀了他，天尊也不可能活过来。向白渊这样自以为是的人，让他在悔恨中活下去，比杀了他更折磨人。加上又刚刚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就当是为肚子里的孩子积福，商紫童也决定一切听天帝的。

看着尚露，白渊笑了。这次他的笑，不是冷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意。

天帝无言，算是默认。用捆仙绳捆住白渊，看了一眼扶逊：“剩下的事，朕相信你知道该如何处理。”对于他这个儿子，天帝还是很骄傲的。

既然商紫童心意已决，扶逊也没什么好感情用事的了。他对卫秋承道：“你们走吧，若有一日，你不爱她了，让她回来吧。”

“放心，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卫秋承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他还在淑灵儿是男儿身的事情上没缓过来。毕竟，曾经这个男人跟商紫童同床共枕，他还偷听过二人的谈话。那时觉得温暖的事情，现在想来真是奇怪。

天帝带着白渊跟白潭告了个别：“去跟他说说话吧。”天帝看着泪流满面的白潭，叹息。

从白潭看见白渊的那一刻，就一直没说过话。他不想相信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他崇敬的哥哥是个这样的人。但是不想归不想，却无法改变事实。

“我本想坐上天帝之位，我们就会过上更好的生活。没想到……对不起。”白渊不敢直视白潭的目光，他可能是这世上最后一个关心他的人了。

白潭泪流满面，他的头轻轻摇晃：“可我们的生活已经很好了啊。”天界唯二的两个上神，白潭他真的已经很满足了。

现在想来，曾经的生活真的很好，可已经晚了。白渊苦笑。其实就算天帝不捆住他，他也会跟着天帝离开。就算魂归混沌，就算永世不得超生，都是他活该的。临走前，他看着商紫童，薄唇轻启，无声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