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花开尽珞城(38)
杨序和吉拉诺顿悟:啊!刚哥!
高成竟说:你们赶快回去,一定要赶在李望之前把他接过来,天亮之前我送你们出城避一避。
杨序对吉拉诺说:事不宜迟,我们快走吧!
这时,从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像一群人急促的脚步和说话声。
杨序大惊:难道是追兵来了?
高成竟说:我在这里你怕什么,我出去看看。
高成竟一走,吉拉诺一把拉着杨序说:阿序!你怎么说绢画是你爹给你的!
杨序如释重负,说:都怪我大意,把画露在他面前了,这个人我们都不了解,不能给他说实话。
吉拉诺一跺脚说:可我给他说的是绢画是焱儿给你的呀!
杨序几乎崩溃:啊!这怎么能跟他说呢!你都说了些什么呀?
吉拉诺说:我跟他说绢画是焱儿给你的,里面藏着李望的秘密!
杨序惊讶:他有没有问你是什么秘密?
吉拉诺说:问了呀!
杨序说:你怎么说的?
吉拉诺说:我说不知道,我们本来就不知道嘛。阿序,我觉得他跟李望不是一伙的。
杨序说:谁知道呢!刚才你也看到啦,他很想从我嘴里套绢画的事!你说画是焱儿给的,画里有秘密,但是不知道,我又说画是我爹给的,什么都不知道,谁知道他是什么人,谁知道他会怎么去想,谁又知道他要干什么呢!阿诺,你呀你,你怎么这么轻信人呢!
吉拉诺也懊悔不已,说:刚才看你被李望的人追,我以为他能帮你,所以就说了实话。
杨序又晕又气,胸口发闷,但转眼看着可怜巴巴的吉拉诺又泄了气,叹口气说:他到底知道我身上有几张绢画?
吉拉诺苦恼地摇头说:不知道,反正焱儿那张他是知道的了,阿序,我们该怎么办?
杨序说:谁知道他会怎么办,事到如今,我们只有走为上策了。
吉拉诺说:怎么走?
杨序正要开口,高成竟回来了,两人心里紧了一下。
高成竟表情依旧,两手叉腰,说道:妈的!胡人逼城,今晚恐怕走不掉了。
杨序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吉拉诺问道:那怎么办?
高成竟说:没事,胡人逼城,李望也没闲工夫管你们了,你们先暂时回画院,画院什么地方最隐蔽就呆在什么地方,我看情况再做打算,到时候通知你们。
吉拉诺说:那我们就只有进地窖了。
高成竟说:也好,胡人一退我就派人去画院找你们。
说完,他走出门去。窗外的天空升起两道红色和绿色的焰火,那是诗会和词会的紧急集合信号。
不一会,大队的人马开往珞城西门方向,好象真有大事发生。
杨序和吉拉诺刚一出门就遇到一队士兵行色匆匆地经过眼前,吓得杨序赶紧退到门里。吉拉诺拉住他说:怕什么,西北方的胡人又来逼城了,他们现在才懒得管你呢。
杨序惊奇地说:逼城!岂不是要打仗了!
吉拉诺说:没事,胡人每一年都会来逼几次城,你没看见珞城的老百姓都睡得好好的呢,大家都习惯了。
杨序说:每年都来?
吉拉诺点头说:年年都来。去年有三次,九月,十一月,腊月,今年这是四月,靠!今年怎么这么早!
杨序说:他们逼城做什么?
吉拉诺说:准是又没吃的了,只要一没吃的他们就会来逼城。所以每一年珞城人都会把家里一些旧米陈粮捐给政府,只要胡人一来,士兵和诗词会的人就把粮食搬到城墙上丢下去,只要数量足够了,他们自会散去。
这又不由让我想起了小时侯看奶奶喂猪,就跟往圈里投猪食差不多。
杨序说:就只丢粮食给他们么?
吉拉诺说:那倒不一定,要看人们都捐了什么,比如说去年我就捐了双旧的耐克鞋子。
杨序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里的人还能安心睡大觉。
吉拉诺说:我们赶快回去吧,虽说现在李望管不了我们,但要是胡人一会儿退了怎么办。
杨序说:是得赶快回去,高成竟这人也很难让人相信,还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帮我们的。
吉拉诺想了想,说:阿序,不如我们自己出城吧。
杨序不敢相信,惊奇道:怎么出城?
吉拉诺说:我们回去叫上刚哥,胡人一退我们就走,他在城外有几个朋友,我们去避一段时间再说。
杨序说:问题是怎么出去呀?要是李望已经把我们的画像贴在城门口了,我们不是自投罗网么!
吉拉诺:很简单呀,叫刚哥把他的辫子分成很多根假装成少数民族的,我们两个再披上马皮化装成一匹马让他骑着走,不是就没人认得出我们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