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卿随(27)
“将军,小将军和二少爷来了。”
直到亲卫提醒,方瑾瑜才转过来。
“知道了,你们出去,我和他们叙叙。”
方瑾瑜把炭笔随手扔到桌上,抬头看向两人。亲卫们纷纷向他行礼,退出了营帐。帐篷内只余下父子三人。
“将军,你把凝血石送到江州是什么意思?”方卿渊音调冷淡,出口便是质问:“您是想放弃这里?”
方瑾瑜走下台阶,坐到一边的藤椅上,抬手示意他们也坐:“好久没见,一见面便说这些?”
这句是笑着说出口的,丝毫没有遭到顶撞该有的恼怒。
若说方卿锦与方卿随像了父亲的三四分,那么方卿渊与方瑾瑜可谓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方瑾瑜为人圆滑,而方卿渊却时常冷着一张脸。
方瑾瑜就是如此,哪怕心里藏着再大的事,脸上也总保持着笑意。方卿随唯一一次见父亲对自己露出别的表情,还是自己拒绝圣上旨意,推了那“探花郎”的位置,给方家引来祸端时。
方卿渊显然不满父亲的敷衍,阴着脸不回话。方卿随只好出来打圆场:“爹爹近来可好?”
“还行吧。”方瑾瑜揉了揉太阳穴:“该吃吃该喝喝。你们呢?路上可还顺利?听说你们去了叶府,我老丈人身子骨可还硬朗?”
方家叶家整日斗来斗去,他还会不知道对方是个怎样的状态吗。
“也很好。”
方卿随很想从他眼中看到一丝失望,不过显而易见,方瑾瑜不会露出这样的破绽。
“那就好。”方瑾瑜笑了起来,眼角细纹层层皱起,延伸至微白的鬓角:
“我还在想打赢了这一仗,就去叶府找他。叶府那个池塘我看挺大,应该养了不少鱼。江州的鲶鱼可是闻名遐迩。我定要尝尝。”
他眼底青色的痕迹十分明显,下巴也长出了胡茬,似乎用刀随意修过,并不太整齐。
就算掩饰得再好,身体本身的变化还是出卖了他的疲惫与狼狈。
方卿随张开嘴,复又闭上,因为他发现,自己面对这位父亲,实在无话可讲。更何况有他在,方瑾瑜定不会和方卿渊讨论军事,又何必在此碍事。
方瑾瑜不下逐客令不意味着他真欢迎自己。
“爹爹,孩儿近日赶路累了。”
于是他站了起来,朝藤椅上的方瑾瑜施了一礼:“我先退下了,您和大哥慢聊。”
方瑾瑜点头,笑容不改:“你去吧,随便叫个侍卫带你去住处。”
方卿随再冲两人行了个礼,转身退出营帐。
而就在他消失的下一瞬,方瑾瑜的微笑终于收敛:
“十殿下要我把东西运回江州,定是那个混账司礼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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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沌川内,一年四季皆是酷暑。相传魔域内寸草不生,作为仙界与魔域的交界之地,此地气候自是算不上宜人。
侍从知晓方卿随不喜热,提前在屋里准备了冰盆。然而冰在他进屋时便已化了大半,不到片刻就彻底变成了一滩水,方卿随也不好在条件艰苦的军队里要求更多冰块,只好褪去衣物,剩一件被汗水浸湿的亵衣贴在身上。
他静坐于凉席上,扇着扇,晶莹的汗水顺着他白皙的躯体滑落,像是白壁上无意沾染了水珠。艳红的乳头在衣物下若隐若现,更引人遐想。好在屋中没有旁人,不然定是要让人血脉喷张。
方卿随和方卿渊在叶府的时日可谓夜夜春宵,反倒是在后来赶路的途中清心寡欲了不少。方卿随还以为自己那淫症好了,但一到这炎热之地,似乎再度复发了。
他苦笑,握着方卿渊给他的玉石碾过胸口红缨,从鼻尖发出一声呻吟。
屋外无人,寂静的院子里落针可闻。阳光从纸窗中透过,清晰地照耀着他白日宣淫的行径。
方卿随身体染了层绯红,胸口像是要烧起来似地。他搓揉着身下花蒂,淫水染上他的指尖,落到床上,拉起一条银丝。
身下花穴翕合着,连空气进出的感觉都分外明显。他将手指探入其间,希望以此慰藉。
他另一手还握着凹凸不平的玉佩抚慰胸前,酥麻的感觉从乳珠传来,似乎下一秒便会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流出。
前胸渐渐鼓起,几分瘙痒几分疼痛。于是他扯来衾被,用缝合处粗糙的布料来摩擦胸口,两腿则夹着末端,磨着充血肿大的阴蒂。
他闭上眼,呻吟从口中溢出,脑子里昏沉一片,一会儿是云仲璟的身影,一会儿又是大哥在叶府院子里肏干自己。
忽然,有什么东西遮住了他的眼。他想要取下那物,却被一只粗糙的大掌捏住手腕,而后那手把他桎梏在怀,一个坚硬的物什抵上了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