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老攻最好命(16)
“金丝雀,名字也配你。”
江雎贺心一寸一寸地沉了下去,他之前只觉居影行为顽劣,但也不是坏心思落井下石的人,可眼下看来,他并不是江雎贺所想的那副模样。
居影说的话分明是将金丝雀暗暗地比喻成他,古往今来,金丝雀华美,但却不是比拟男子的好物,居影这样说,就是在恶心他。
他们两人阴差阳错搭伙,要在一起过两年日子,原本江雎贺想着相敬如宾,平静的过完这两年。可倘若居影天天给他使绊子阴阳怪气恶心人,江雎贺也不会让他好过。
江雎贺笑了笑,这还是他头一次主动对着居影笑,颇有一点冰山消融的震撼感,他慢斯条理地说道:“多谢少爷,往后这金丝雀还得多承您的关照。”
“相信金丝雀,他会过的很好。”
居影被戳到痛点,他又想起新婚前夜,父亲警告他的话,要他在这俩年之内,不准娶妻,也不准和离。
他脑子一嗡,只觉得气血上涌,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直到身后的汤言拽了他一把,居影这才回神。
汤言为什么拽居影,因为居影现在和江雎贺的距离不过分毫。居影提着江雎贺的前襟,将他上身拉到自己身前,江雎贺的病未好全,根本无法抵抗。
这小少爷人高马大,拽人一下就要人命。居影就着这个姿势脑袋缓缓地压低,看着江雎贺的眼睛,说:“那咱们等着瞧,看这金丝雀会不会在这两年里香消玉殒。”
江雎贺后背上伤口因为他俩人的动作彻底崩开,很快染红了江雎贺后背的衣服,在雪白的里衣上格外显眼。
居影说完就松开手,但好在江雎贺早有防备,在居影放手的那一刻及时伸出双手撑在床榻上,可动作间难免牵连伤口,江雎贺皱紧了眉头,刚有些泛红的脸颊再次变得毫无血色。
“你少在这里装可怜,不过淋了一场雨,就娇贵成这副模样。我实话同你讲,就算是你痛死,我也不会可怜你。”居影盯着江雎贺泛白的嘴唇,心烦意乱地说道。
江雎贺没说话,只是抓紧了手下的床褥。后背上伤口崩裂,已经有血顺着脊背淌下,又痒又痛,他还得听着居大少爷的风言风语。
目睹这一切的汤言叹了一口气,想上去替自家少爷说几句话,可谁知道,他一走动,候在一旁当归就拦住了他。
汤言气极,刚想骂一骂这不识好歹小子,但他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江雎贺的后背,却发现那里星红点点,再仔细一看,竟然有血顺着上身的衣摆往下掉。
“江主您的后背是怎么了?”
居影眼睛顺着汤言的话往后看,但他这个角度看不到江雎贺的后背,只能依稀看到江雎贺翘起的里衣上有点点猩红,这时他才发现,空气里也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只是他刚才被气昏了头,暂时没察觉出来。
“你后背怎么了,不就是在雨里跪了半个时辰吗?怎么会有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居影抿了抿嘴,声音缓了下来。
江雎贺抬起一只手朝当归挥了挥,示意他放开汤言,而后才开口道:“这就不劳居少爷费心了。”
“雎贺伤还未好全,就不送居少爷了。再过几日,我一定听母亲教诲,将绣好的东西送给居少爷。”
居影不满意江雎贺的回答,想要继续追问。可当他看到江雎贺面色苍白,也知道他身后的伤大概率需要换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这小少爷冷哼一声,开口道:“我等着。”
居影说完就转身,可当他走到门口处,一直没叫唤的金丝雀突然嗷了一声,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这没良心的玩意,居影养了它小半年都没养熟。这小畜生每每见居影都要扑棱翅膀,然后在叫唤几声,就差挂个牌子,牌子上写着不待见居影。
居影来江雎贺这里受了一肚子气,但看到江雎贺之后,悬着的心却放了下来,他冷冷地瞅了这畜生一眼,抬腿就走了。
汤言连忙跟上,他从小跟少爷长大,可少爷今天这波操作,他也是没看懂,但汤言敢确定一件事,就是少爷绝对不像表面那般讨厌江雎贺。
他非但不讨厌,说不定还非常喜欢。少爷只听了一嘴江雎贺要金丝雀,他就巴巴地给送来,这绝对不是厌恶。
正当汤言这么想着,身前却突然传来居影的声音。
“去查查江雎贺后背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
第十一章 娇儿
江雎贺这天晚上一直发着高热,而且他后背上的伤迟迟不见好。当归突然想起居影送给江雎贺金疮药,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试了试。
谁知道隔日晌午江雎贺的高热就退了,就连一直难以愈合的伤口也开始止血凝固,江雎贺的精神才好了点,心里就盘算着如何应付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