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食野望+番外(26)

作者:朗西托夫斯基

沈棠尽的脸上虽然敛去了冷笑,却仍然没有多少温度。

角木君抬手抚上他的眉眼,指腹轻轻拂过那颗朱砂泪痣,低声道:“生的这样好,就该多笑笑。起初拿个凡间每年都有人得的探花,都笑得美如春水,如今成了青龙剑唯一的传人,怎么反倒这个模样?开心点。”

沈棠尽的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师尊说是,那便是了。”

角木君一把扯下他的腰带,上衣便敞了开来,露出了不盈一握的腰身与少年微显的肋骨。

那双冰冷的手自下而上顺着腰线抚弄着,激得沈棠尽不由得发抖。拨弄着那淡粉的乳尖,角木君耳语道:“将养了这么些时日,倒是长了些肉,抱起来确是更可心了。”

沈棠尽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与心理的恶心,紧紧抓着身下的白被,偏过头,道:“师尊满意就好。”

角木君抚着沈棠尽的腹部,道:“若你入了那元婴,就化为女子,替为师诞下龙裔。作为龙裔之母,帝君便不会再为难于你。”

沈棠尽道:“师尊不怕弟子卑贱的凡人血脉污了你龙族血脉?”

角木君沉默片刻,道:“不嫌。”

沈棠尽却脸上带笑,似是万种风情,语气却是极尽讽刺:“师尊不嫌,弟子却是不愿生呢。”

角木君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将沈棠尽压在身下,再没有前段时间的那番前戏挑弄,直接顶了进去。

熟悉的痛苦回归,反而让沈棠尽脸上的笑意更盛。

“为师果然就不该听太子的话,善待于你,你这个天生的下贱坯子!”角木君狠狠道,眼神似要把沈棠尽千刀万剐,其中的憎恶怒意滔天,都化为力道,同硕大犹如刑具的龙根狠狠地贯穿了那柔软的内部,一遍又一遍,直至血腥味包裹了两人。

沈棠尽无措地抓着床头的木栏杆,身体摇晃着,律动带起了一声声的吱呀。贯穿的疼逼得他流出了泪,映着他满是恨意的眼,竟有些凄惨绝美之意。在当今淫靡的状况下,格外慑人魅惑。

角木君没听到他的抽泣,自顾自地发泄着那无由来的怒火与恨,等到想把他的脸擒来亲吻时,那湿润的触感才让他意识到沈棠尽在哭。

如恍然大悟般,他略微明白了自己为何总是变着法子折磨沈棠尽。这人生了那颗朱砂泪痣,便就是注定要梨花带雨,点缀起这明眸善睐,让其更加动人。

就是要让他痛到哭,让他心里溢满委屈,才能哭得这样好,这样讨人喜欢。

最初将他带至大荒星宿山,行了拜师礼,当晚就忍不住要了他。

未经情事的少年眼里满是惊恐,瞪着琥珀色的眼,像是穷途末路的幼兔。那点微不足道的挣扎反抗,对于角木君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刚进去,那眼泪就下来了。

寻常人流泪,都是胀红着脸,鼻涕眼泪一齐而下,好不邋遢狼狈。但沈棠尽肤色雪白,只有眼眶那圈红了。少年半垂着眼,眉心微皱,银牙紧咬,泪水打湿了那睫毛,楚楚动人。

他的呜咽呻吟全是嘶哑压抑的,被折磨到精疲力竭,才不再呼救。

沈棠尽当时,说的都是些什么呢?

“求你……放我回家……”

“我想回家……”

“不要……不要再这样……”

“啊……好疼……好疼啊……”

“我想回去……谁来……”

“谁来救救我……”

“不要……求求你……”

“为什么……为什么要……”

“放我走……放我走……”

他越是这样求,角木君就越是激动。好似将精美的新花一把摘取,这春色折在自己手中,是无可比拟的征服感。心中似有沟壑,源源不断的欲望流入其中仍不觉满足。

初次情事,就被整整折磨了一夜,第二天本要去掌门所在的山峰走一趟,结果沈棠尽根本爬不起来。

这星宿山中的第一条骂名,就这样在他不知情的状况下,于同门中流传开来。

沈棠尽第二天醒来,发现昨夜之事并非噩梦,自己仍在这样的一个陌生之地。

青岚台有封印结界,他根本出不了山门。发了疯似的在山中找寻出路,最终绝望地跪在地上大哭着。

哭着哭着,大咳起来,哀恸至极,竟活生生地咳出了一滩血。

角木君不知么?他当然是知晓的。

可他就是想让沈棠尽自己绝望,然后认命,乖乖地待在这青岚台陪他。甚至他的心底有想过,自己若是快死了,第一件事就是杀了沈棠尽,让他给自己陪葬。

这辈子都别想逃出他的掌心。

不仅是沈棠尽心中的恨,抑或是委屈怨怼,他都知道。就连那些在星宿山门徒中私下盛传的诸多流言,他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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