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条龙(375)
为什么曾经经历过的,那么多的折磨和痛苦加起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让他感觉已经站到了生命的悬崖边?
他低低地,感觉龙筋一分分被挣断,那种压抑了许久的蓦然间得到解脱,竟兴奋到无法言喻。
甜蜜而危机四伏,诱惑而难以自制!
他痛苦地闭上双眸,绝望地任由自己堕落,绝望地放弃了最后的挣扎,再不去想明天和结局。
沫沫,你叫我怎么办,叫我拿你怎么办!
他听见了自己,那头身体里的野兽咆哮着,咆哮着!轻而易举地撕碎了那层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壳,终于冲出牢笼!
他嘶哑地低吼一声,将她柔软芬芳的身体一把抱起,压在身下!
数度风雨花弄月,梦宵阁暖凤求凰,雪腻酥香,笑语檀郎,道不尽一地春光。
“璟华。”她依偎在他怀里,懒懒的,嗲嗲的,每个字都甜到发腻。
“嗯?”他的如墨长发披散在地,吻着她,心不在焉。
“你说青澜哥哥怎么还没找来?”
“唔,他找不到。”璟华淡淡道。
“为什么?”虽然没有具体的计算,但感觉已经过了很久很久的样子,想到这,她又有些脸红。
“因为……我,把结界加强了。”璟华看着她娇嫩面颊上始终未褪的红云,又止不住心猿意马,好像从方才到现在,他就始终没有办法正常思考。
“加强了?”她睁大眼睛,这个家伙是不想出去了么?
“嗯,沫沫喜欢么?”他向来清冷的声音柔情似水。
“喜欢是喜欢,只是……”她换了个姿势,把他的胳膊往脑袋下塞了塞,“那个软骨散,你不是说时间久了对身体不好么?你毕竟还……”
她突然又想到什么,蓦地坐起来,不可思议道:“啊,你中了软骨散,怎么还会……怎么还能?”
璟华轻笑,把这个不安分坐起来的人继续拉进怀里。
“我以前来过冥界,这个药对我大概也只能维持片刻的作用。”
“你……你又是装的?”
阿沫怒目而视,好不容易扳回一局,搞了半天,竟然还是他故意钻进来的,真是岂有此理!
“不是,是真的。”他吻了吻她气鼓鼓撅起的唇,“我看到你,就什么骨气都没了,比中了软骨散更厉害百倍。”
“混蛋!
“是,我混蛋。”
“无赖!”
“对,我无赖。”
“那你说,你还要不要胤龙翼了?”她得理不饶人,平日就看不惯他自以为是的样子,索性今个儿帮他把毛都给捋顺了,一劳永逸!
“我……”他欲言又止。
“你说啊,到底打算怎么样!” 她翻了个身,干脆骑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喝问。
璟华无语。
方才的情事后,她只披了件他的外衫,而她动作幅度又一向大,这么滚来滚去的几次,外衫已经飘走一半,窈窕婀娜的身子酥胸半露。
现在更过分,她竟反客为主,坐到自己身上来!小腹处一感受到她的柔软和压迫,顿时又血脉贲张起来,口干舌燥,身体里的那头巨兽再次狂躁,昂扬欲动。
“我……”他情不自禁地将手揽上她的素腰,面红耳烫。
她趾高气昂地坐在那里,像是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催促道:“快说,你怎么样!”
他突然舔了舔干裂的唇,又一次抱起她,“沫沫,我们再来一次!”
金风,玉露,百度花香。低喘,娇吟,锦绣帷帐。
沫沫,有了你,现在死了也不枉!
但有了你,我又怎敢轻易言死!
再难的事,再不可为的事,我都会为你去争取,去尝试!
只愿此瞬亘古,地老天荒!
璟华的结界做得实在是好,让玹华他们找到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以后。
许贤的事,阴钥已交代相关人等着手处理了。但反正他也都已经灰飞烟灭,不过是在阴魂登记册子上再记上一笔罢了,写着某年某月,阴魂许贤,因强掳西海公主,咎由自取,魂飞魄散。
阴钥对于这个节外生的枝,感到十分十分过意不去。
她是冥帝之女,怎么说这都是她的地盘,而阿沫又是夜晚找她闲话而在回家路上出的事,她还有个护送不周的罪责。
虽然没有一个人怪她,但她是个极其善于自我批评和勇于承担责任的人,既然接下来璟华他们要前往背阴山,离此地尚有数日的路程。她便决定亲自护送,也好将功补过。
冥界这个地方,围绕奈何桥和黄泉大街的地方还算热闹,但出了冥都,一路上便阴风飒飒,大鬼小鬼不断,说不定又会闹什么不太平。
她这个东道主做得甚是周到,见接下来爬山涉水的山路不好走,玹华也没法再用轮椅推妙沅,便嘱鬼从们备了轿子,一路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