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春册+番外(48)
而这一夜,柳逢辰真的没有翻墙去怜君阁找濡墨。他留在房中,将昨夜同方白简交欢的情景画了下来。
看着春宫图上方白简抓着自己的腰,咬着自己脖子操干自己后穴的情动模样,柳逢辰用玉势抽插着自己的后穴射了许多次。
柳逢辰安分守己地在府里呆了几日,身体的欲望都靠自己来纾解,虽然时时想着翻墙出去找小倌寻欢作乐,可是每每想起那日方白简冒着风险冲自己的那两句遥遥大喊,他就收敛了几分;更别说方白简在晚膳时偷偷看向自己的炙热目光,还有假托各种借口来东院找自己,装腔作势地聊天时不加掩饰的看着自己的眼神,这都让柳逢辰在轻轻叹息中拴好了自己那颗浪荡的心。
柳逢辰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自己竟然会因为方白简的嘱咐和眼神而压住了翻墙出去寻乐子的心思。难不成,是因为方白简同自己说话,看着自己时的模样太可怜了?
唉,我可真是个心善的人呐。柳逢辰无奈地安慰自己,十分心酸地又画了一张龙阳春宫。
很快便到了七夕,在临安城,这算是个挺隆重的日子了,方夫人早早便带着方婉儿去了城外的红螺寺,据说那里求姻缘十分灵验,方夫人便是想着在那庙里给方婉儿求个好姻缘。
方婉儿十分老大不情愿,嘴噘得比驴还高,看着就是不想去的模样,可是母命难违,她还不到八岁,哪里能拒绝,所以也只能委委屈屈地跟着方夫人走。
“别不高兴了,哥哥今日去集市上给你买个算盘玩儿。”方白简将方婉儿抱上了马车,低声安慰了这么一句。
方婉儿这才笑了,眼睛亮亮地看着方白简:“不许骗我哦。”
“不骗你,哥哥说话算话。”
“婉儿!你还不进来在外面磨磨蹭蹭做什么!”马车里传来方夫人的一句怒喝。
眼看着方夫人就要掀起马车帘子出来了,方白简赶紧将方婉儿轻轻推进了车里,退后几步,目送着马车离开了。
“婉儿才八岁,为何如此急着给她求姻缘?让她同寻常小姑娘那样高高兴兴长到了适婚的年纪再求姻缘不好么?”柳逢辰站在方白简身后叹气。他很喜欢方婉儿这个学生,聪慧异常,哪怕口口声声说着不想学画画,可学的时候,仍是认认真真,悟性高得惊人。就是生在这样的家庭,早慧得让他心疼。
方白简眸色暗了暗,道:“父亲的风流,让母亲受了极大的伤害,母亲不想让婉儿以后遇到像父亲那样的人,所以才会着急得入了魔。”
柳逢辰看着他,问:“少爷如何知道夫人的心思?”
“婉儿告诉我的。”
柳逢辰明了,点点头,又问:“那少爷对夫人这样的做法如何看?”
方白简苦笑:“我自然是不赞同母亲的做法的,但是先生也知道我在家中的处境,我只能尽力让婉儿开心些了。”
柳逢辰犹豫了一下,凑近了些低声试探着问了一句:“那少爷,可恨夫人?”
方白简眨了眨眼,沉默良久才回了一句:“最该恨的不是她。”
柳逢辰不再多问,因为他什么听明白了。该恨的,是那个惹出了不知多少风流债,让方家上上下下变成如今这个模样的方荣轩。
而那个方荣轩,口口声声说着关心女儿的姻缘,可一大早却又离府不知去了何处。方荣轩如今做生意都带着方白简,而方白简现下却同柳逢辰在一起,方荣轩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做什么事,不言而喻。
“先生,走吧,趁你我今日都无事,我陪同先生在这临安城里逛逛。”
柳逢辰应了一声,同方白简步行离开,身后跟着两个下人。方家离东市西市都不算远,七夕这一日人又多,两个年轻人,走路闲逛反比坐马车要来得方便轻松。
方白简带着柳逢辰东走走西看看,累了就去茶楼歇着,喝两盏茶吃些点心后便继续闲逛。临安作为本朝都城,本来就比其他城县要繁华得多,七夕一到,便更是热闹,哪怕这天还亮着,许多年轻的男男女女都已经盛装出了门,在人群中你抛一个媚眼,我做一个长揖,你喊我一声“小娘子”,我唤你一声“小郎君”。
许多小贩也出了门,吆喝着叫卖小摊上摆得琳琅满目的物件,柳逢辰发现了许多平日里很难买到的色膏,甚至还有西域来的花膏,茶膏和他叫不出名,可以吃,也可以调出特殊颜色质感的东西,惊喜不已;他还发现了西域作画用的笔,同他用的毛笔十分不同,虽然不知道怎么用,但仍是出于好奇买了几支。他将装银子的兜掏了一次又一次,最后掏到兜底的时候,帮着拎东西的下人已是两手满满当当,再也拿不了任何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