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春册+番外(28)
“快点快点,操奴家,大爷用力操奴家。”
方白简又想起了那句在南风阁外听到的话。
先生的身体真美。他恍惚地思忖着。好想摸一下先生的身体,好想……玩弄先生的身体。
——尽管方白简还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对,但他就是很想。
“先生,我……”方白简想得口干舌燥,努力咽了咽嗓子,向柳逢辰逼近,抓住了柳逢辰给他擦胳膊的手。
“嗯?”柳逢辰看他,停了手上动作,“少爷有何事?”
“先生我想……我想……”
摸你,抱你,亲你,操你。
就在方白简想着该怎么说的时候,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王富贵的声音:“少爷换好衣服不曾?老爷让少爷赶紧去招待客人。”
方白简登时回了神,收回自己的手,跑到床榻前,脱下湿衣服,随便抓起一套干净衣服,手忙脚乱地就往身上套,嘴上慌乱地回答着:“来了来了,马上。”
可穿了一半才发现这套衣服小了,该是符合柳逢辰的身量的,又只得脱下,穿另一套。
柳逢辰走到他旁边,不慌不忙地穿上被方白简胡乱扔到床榻上的衣服,不紧不慢道:“少爷方才是想同我说什么,还未说完呢。”
方白简穿衣服的动作停了一下,接着又继续,含含糊糊地说:“没什么……只是想问先生,我方才落水,怎么先生也跟着落了水。”
“因为想救少爷。不过,”柳逢辰笑出了声,“抓到少爷胳膊的那一刻才发现,少爷水性也好得好,哪里需要我救。”
方白简愣了愣,又道:“临安多水,所以临安人自小就会水。”
“是,我也是后知后觉。”柳逢辰好笑地轻轻摇头,“是我一时太着急,没有多想就跳了下去。不过多水的地方,那里的人也不一定都会水,比如我们云梦也是有不会水的人。还是不拿少爷的性命开玩笑的好。”
——譬如,那个他最尊敬,最感谢,也最愧对的人。
方白简无言。其实就算柳逢辰不跳下来,方家的下人也会跳下来救他的,毕竟方荣轩和方夫人再不喜欢他这个“野种”,他现在也是方家唯一的男丁,平日里随便打骂,但性命还是得照看着的。
只是柳逢辰的这一份心,让方白简如今动了情罢了,就像一块玉石落了水,激起了水花,漾起了波澜,哪怕涟漪已尽,仍有人记得那一瞬的惊喜。
“多谢先生。”
“少爷不必多礼。衣裳换好了就快去罢,不然老爷又要责骂你了。”
方白简对着只穿上了半身衣服的柳逢辰匆匆一拜就要走,却又被柳逢辰喊住了。
“少爷等会儿招待来宾还是注意些胳膊,你这套衣裳袖子短,开口浅,别露出来叫人看见胳膊上的伤,虽说已经很淡了,但难免眼明心细的人看出来,譬如我。”
“知道了,多谢先生提醒。”
方白简说完就出了房,留下柳逢辰在房内慢条斯理地穿衣服。
想到方才方白简硬挺的阳物顶着湿漉漉的裤子,面红耳赤的模样,柳逢辰不禁哼起了在小倌馆里学的下流小调:真是血气方刚,少爷的那物,看着实在是天赋异禀,也不知道被那物操干,该是什么痛快滋味儿。
第16章 伤汝疼吾心
方白简到底还是没有逃过被方荣轩惩罚的这一劫。
寿宴结束,从临安湖回到方家大宅后,正堂里,方荣轩喝令方白简跪下。
“你可知道你今日为何被罚跪?”方荣轩面色冷峻。
方白简面色平静,他知道在方荣轩的寿宴上闹出动静终究是不会因为柳逢辰的出面而善了的:“知道。”
“说。”
“在父亲的寿宴上没有尽到儿子尽心侍奉的职责,心猿意马,落了水,坏了父亲的寿宴,让父亲在众宾客面前丢了脸。”
方荣轩哼了一声,仍旧是不满,继续问:“就只有这些了么?”
方白简几乎不可察觉地微微皱了皱眉:“还请父亲指教。”
“换衣服磨蹭,需要我派人去催,你以为我那么闲的么?招待宾客时面无表情,你是块木头么?不仅仅是在招待宾客时,我听你母亲说,平日里你在家的时候,总是一副死人模样,我们方家哪里亏待了你?方家栽培你,教你做生意,但是你看看你如今的表现,有哪一样能让我满意的?今日寿宴上来了多少有生意往来的人,你可曾结识了哪些?”
方白简面色依旧平静,可是那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他不是个死人模样,他还能是个什么模样?笑脸相迎么?这样的日子,他如何能做到笑脸相迎?他虽然不爱做生意,可是该学的有好好在学,算账的钱先生和管丝品的易先生夸赞他聪明上进,可是那又怎样,在方荣轩眼里,他仍旧是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