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鱼锦翎为了能转移话题，赶紧接话茬。

“她问我和你是怎么认识的，为何而相爱。”

……

这丫头管的也太多了。

鱼锦翎暗自无语。

宋言看了一眼鱼锦翎空空的碗，把自己的那碗也推给了她，“我们从头到尾都在讨论你，所以你从头到尾都在被我们注视。”

意思就是，究竟有没有吃饺子，宋言一清二楚。

“我去要现成的吃。”宋言冲鱼锦翎笑，起身去拿了另一碗。

最终结果还是鱼锦翎吃了现成饺子，宋言吃掉了鱼锦翎亲手做的那碗。

“我亲手做的第一碗饺子就是要给喜欢的人吃。”

她说。

他们未来还会有许多像如今一般的冬至夜。

像那夜的饺子，盛满热腾腾的告白。

-

符纸被烧的一干二净。

生气在剑身断开的瞬间逝去。

棋盘上的局势无法逆转，白子被围，黑子遍布。

“无力回天。”

她长眠深海。

-

“当真无力回天了么……”鱼锦翎抓耳挠腮地扒拉着棋盘，可怜兮兮地抬头企图让宋言心软，“你再帮我看看吧。”

棋盘上的黑棋像一条巨蟒，绕得白棋死于非命。

“……”宋言也微微皱眉，他不知怎么回事，今日的棋他下的过于激进。

至于鱼锦翎让他找的弱点么？

“在这里。”他轻敲棋盘，指了处方位。

-

鱼锦翎下楼的时候遇到了高凌儿。

她刚好上楼，“太晦气了，居然又遇到一个和你一样讨厌的人！”

鱼锦翎莫名其妙地看着这孩子，“又怎么了。”

她不予多想，径自下了楼，在大厅里看到面无表情喝茶的兰一。

“一一？！”

鱼锦翎下意识惊呼出声。

兰一没有系布条，那双眼睛的目光准确无误地向她投射而来。

鱼锦翎快步走到兰一面前，“你看得见了？”

“大致推测而已。”

兰一站起来，“你和宋言是离我们最近的援手。”

“什么？”

鱼锦翎被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说的微微紧绷，“什么援手。”

“烟儿姐姐，失踪了。”

兰一抿唇。

鱼锦翎这才注意到她发白的嘴唇，心顿时凉了半截：出大事了。

-

“四师姐是怎么失踪的？”

鱼锦翎皱眉盯着兰一。

“不知道，目前无法确定是怎么消失的，但时间上已经超过了三日。”

“失踪了三日吗……”宋言拉鱼锦翎踩上剑身。

“是，我们追查海妖至今没有线索，烟儿姐姐却无故失踪，所以我们合理怀疑……”

“怀疑是海妖做了手脚？”

兰一点头，“目前不知它深浅，不敢轻举妄动。”

“为什么不向正渊反应？”鱼锦翎疑惑。

“……”兰一深吸一口气，“失联了。”

？！

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联？

鱼锦翎焦虑的问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兰一摇头，“目前不知道，但是现在也无法联系。”

“那我和宋言去石门，你去向正渊求救。”

“不行。”兰一还是摇头，把手腕递给鱼锦翎看。

上面布满了鱼的鳞片。

“我不过是稍离石门，四肢就都会蔓延此物。”

如果距离更远，那岂不是就会变成一只鱼？

鱼锦翎刚想说话，却听宋言的声音里带了一份冷意，“现在无法联系外界。”

“什么……”鱼锦翎尝试，也得到同样的结果。

兰一轻轻开口，激灵地鱼锦翎差点拔剑，“到了。”

第三十七章

“现在有线索了吗？”

鱼锦翎一看到关辰，说的便是这句话。

他们身后的海浪此起彼伏，默默地掩盖住吞噬一切的痕迹。

“没有。”关辰勉强地扯了下嘴角，“烟儿一失踪，那东西也跟着断了联系。”

那东西指的是海妖。

“……”鱼锦翎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声音，“那好端端地怎么会不见？”

“我与烟儿姐姐有好几日都在海边探查，后来她有段时间就有些古怪……”兰一回答道，“现在想来，应是那时候出的问题。”

“她那几日的是哪里让你们察觉出的问题。”

站在鱼锦翎身后的宋言开口。

“言行举止。”关辰不假思索，“她的言行举止都特别有问题，总是带着一种……”

“告别的意味。”兰一接话。

一瞬间的沉默在无止境地蔓延。

“所以她自己一个人去找了海妖，你们都没有察觉，是吗？”鱼锦翎脑袋嗡嗡作响。

“不是，卢烟从不会自己一人执行任务。”关辰摇头，“我与她相处十多年，她在做任何事，任何决定的时候，从来都是与他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