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准备好了接受像一年前那样最初的疏离。

“嗯。”

但是她却听到一声很轻的应答声。

鱼锦翎吓得被口水呛到，“什……什么!”

“我说”，宋言蹲在鱼锦翎面前，仰视着坐在凳子上瞪大杏眼的少女，“我答应了。”

他又顺手捏了捏鱼锦翎不知道是被口水呛到而涨红的还是害羞而变红的脸，“二师兄只会喜欢六师妹一个人。”

宋言只会喜欢鱼锦翎。

第十二章

第二天鱼锦翎起了个大早。

因为昨晚宋言的那句话，她兴奋的一晚没睡。

至于昨晚怎么回的房间，倒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等鱼锦翎自以为很优雅自持地早早敲开宋言房间的门时，屋内早已空空如也。

“人呢？”

她关上屋门还不忘东张西望寻找宋言。

“在这儿。”

宋言正巧上楼，他浅笑着向鱼锦翎晃了晃自己手里的包裹，他示意鱼锦翎摊开手。

“是什么啊？”

里面的东西被纸包住，系的方方正正，留在手上有一丝温热的触感。

“云片糕。”

鱼锦翎拿着包裹眼睛一亮，宋言知道她现在就想吃掉，“再等会儿吧，先去吃早饭。”

宋言把糕点交给鱼锦翎后，那只空出来的手也自然而然地与鱼锦翎的手牵在了一起。

鱼锦翎一心只顾着云片糕，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右手的异常。

宋言就像牵小孩一样的带着鱼锦翎到楼下。

鱼锦翎提着系云片糕的绳子，将包裹对着太阳光看里面的形状。

油纸在光的照射下变的几近透明，也能模模糊糊看到里面的糕点。

她抬起右手就想把包裹从绳子上拉下来吃掉里面的糕点，却感受到异样。

鱼锦翎明白了什么似悄悄往右边看去，却正面对上宋言那双桃花眼里纯粹的自己。

俩人都愣了愣，宋言率先作出反应，于是鱼锦翎又见证了一次宋言从耳根红到耳尖的奇迹。

“我……咳，我去给你叫碗粥来。”

还是宋言败了下风，他步履匆匆的去找了小二。

……

用过早饭以后，鱼锦翎和宋言出了客栈的门，步行前往中毒居民的那片区域。

“那些中毒未死而发疯的百姓，有什么共同点吗？”

鱼锦翎自问自答，“嘶……好像……都是男性。”

“没错，如果仔细观察，又会发现他们所在区域又能成一个圆。”

宋言递给鱼锦翎一张纸，上面倒是画着一个小圈，里面还遍布着几个画出来的小点，“今天一早，我去探查了那些发疯百姓的住所与共同点，如今看来，这唯一有用的线索，便是这圆。”

“圆？”

“我这些画在圆中的点，都是发疯者的住处。他们的住处不论远近，都在圆内；不论分布，但都总体构成了一个圆。”

“为何……偏偏构成一个圆呢。”

鱼锦翎的食指轻轻地挠了挠下巴。

街上人潮川流不息，后面的人许是有些急事，他伸手推搡了一把鱼锦翎，“快些啊！”

宋言在之前就有察觉到这人的不耐，他拉过鱼锦翎，让那人落了个空。

鱼锦翎本来就想着事情，突然被这么一吵嚷，语气也带不得好，“我前面也有些人呢，这么着急你飞过去啊，你跟我吵吵的时间里你都修成仙了。”

她不想同人吵架，但大街人太多一时间也走不到哪去，她就瞪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后头的人。

路人看这样子也自知理亏，干脆蒙不做声不应她了。

宋言看鱼锦翎气不过，只觉得她孩子心性，干脆又把话题挪回到任务上来。

“一个圆内分布，大概只是为了凶手划定区域吧。”

“唔……我还以为是以圆中心为关键再下毒呢。”

鱼锦翎说出想法，但又自己否定了，“现在看来，这些距离排布都不一定，圆中心倒是没可能了。”

“是。”宋言应答，“所以由此看来，只能用最笨的方法，一点一点排查。”

……

那么大一片的区域一点一点排查，说实话是费时也费力的，果不其然，大概到了下午，他们都没有任何线索，宋言和鱼锦翎只得作罢，等到第二天再来。

但是工程量太大，他们也毫无头绪，连着三四天里，他们也只是在原地转圈圈。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鱼锦翎又在指尖绕自己的头发，下意识地往下一拉。

“别拽。”

宋言轻轻按住鱼锦翎的手，“我们总是在黄昏时刻便返回客栈，从来没有晚上出来过。”

“！你的意思是……”

“今晚留在此处。”

“守株待兔。”

鱼锦翎顺嘴答了一句。